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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施通常主角也是局外人

00037长言篇:离开小镇。

  “七妹,我明天就要离开小镇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吗。”

  “最好不要。”

  “为什么?”

  “我有老婆了。”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一言难尽。”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偏向。”

  “哪个偏向?”

  “西。”

  “再往西走就是沙漠了。”

  “是的。”

  “我照旧想和你一起。”

  “如果我差异意呢?”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怙恃都不在了,我还留在小镇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一起往西走,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会的。”

  ……

  ……

  一

  细数往事,极重的疼痛谱写了一阕难忘的歌,日日夜夜在我耳边放声吟唱。那弯曲的声音擦伤了我的灵魂,我凄苦的日子梦魇般的拉开了帷幕。

  我的爱太沉太苦,无力摆渡的精神河床已慢慢地干枯。你既无法感知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毅力蒙受这份爱的诺言,我无语,也无力救赎心灵放逐在沙漠里的那种孑立与无助。就像突然喑哑而又被折断翅膀的鸟,不敢想像未来,也不敢追念已往,就连现在清新真实的生活,也正慢慢地褪色,趋于苍白。

  生命于我,已不再美丽。这,是季节轮回的悲痛吗?!

  不都说天堂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吗?天堂真的是一个躲避苦难的忘忧谷吗?我真想无牵无挂、悄无声息、永远的离去。我想看看我的天堂,是不是真的能把我这爱的苦痛一一抛弃。

  残阳西下,将最后的艳红反照在江中。我母亲河清幽的脸庞挂满寥寂的泪珠,无奈如我的心境,凄凉而无望。那波波激荡开去的,可是从我心底慢慢铲出的影象?

  当我们不再是一对心息相通的精灵,我不会理想明天会有幸福的花环。时间是如此消磨人,让我记着了我不能忘却的已往。我那痴痴爱着的已往,是种惨烈的疼痛,时时刻刻把我吞噬。但是,我会试着遗忘,遗忘不正是一种凄美吗?

  你的爱太缥缈,一开始就高唱着感人的歌。你的爱有一种美仑美奂的迷幻感受,终使我,无法割舍却又疼痛无比。其实种植罂粟的地方不宜种植人类的情感,我想转身,已不行救药地中毒太深。许多时候,我是麻木而无望的,甚至想追随我的母亲河,做一朵细碎的浪花,永远离开这——用苦涩的爱,浸泡着的生活。

  生命于我,已不再有意义。这,是女子舍弃恋爱的自然规则吗?

  为爱自焚,我选择的是一条血淋淋的不归路。爱碎的时候,心好疼,好疼。我已无法收罗到快乐,更不会用投机的心态来救赎疼痛的伤害。心网里驻守了太多的凄风苦雨,我不想在萧瑟的寒风里,企望你来为我披衣。温暖的三月早已已往,我们的春天,已经在爱的神话里销声匿迹。

  不都说天堂是个迷人的地方吗?天堂真的是一个充满幸福和快乐的逍遥谷吗?真的想,就这样悄悄的离去,永永远远的离开你。

  二

  模糊的想,也许孤苦之于我,不仅是习惯,而且是宿命。一小我私家的飞雪如画,一小我私家的平静如歌。孤苦也好。至少,孤苦没有虚伪。我的节奏,就该没有虚伪。

  伸脱手,原来想握住永久,却又一次忘记了,这是雪花。

  仰起头,原来想欣赏夜空,却又一次模糊了,这是泪水。

  一场独角戏,一场形单影只。我永远只是配角,唯一的一个配角,在平静的角落里,舔拭伤痕。也许,这就是我与她的距离。

  至少,是真实的自己,纵然,孑立。

  想来她是比我坚强的。她曾高考失利两次,我曾为她泪水滂沱。

  我是应朋友之约而写这些文字的。原来,不愿写情感的,乏味,可是,其他呢?我想,是肮脏。相比之下,也没有措施。更况且,她始终在我心间。

  她说她的世界是失落天堂。我以前不知道怎么回应,如今我徐徐明白,最好的回应,是一个微笑:让她单纯到不会在乎我伤悲的微笑。现在选择了退却,才明白最能减轻痛楚的方式,竟然是将自己偷偷隐藏在黑暗之中。

  躲。

  说过的,她是公主,我是诗人,他是王子。我的消失,究竟是不会引起她的注意的。我不是他。

  世界是无数巧合粘连而成的。

  而所谓巧合,却往往不是缘分。

  云孑立的飘荡,究竟是自由自在的舒畅,照旧漫无目的的煎熬,谁会明了。

  三

  落寞地望着,触摸不及的颜色,流走了指缝间那点香气,淡淡的,弥漫着恐惧。惊扰了无人青睐之所,卷起了无法认读的字眼,那些青春所渴望的一切,都被活活的掩埋,挣扎不息,疼痛地看着一切的一切,任他千般蹂躏,最后,伸出震颤的双手,将一切与眼泪埋葬在心底,刻上,“遗弃”的名字......

  轻轻地依偎着瘦弱的树干,蒸腾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睁开双眼,丢失了哭泣的权利,最后只能游荡在街头那点微弱的灯光之下,直到阳光刺痛了双眼,才知道,一个晚上的落寞,都已消耗殆尽。有谁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平淡,没有颜色,没有味道的一切。似乎空洞的旋窝,吸进一切人所拥有的感官。

  想要疼彻心扉,却发现丢失了同感,慢慢地,也没收了眼泪,华妆徐徐褪色,日子也一天天的透明,谁听见那悲绝的召唤,在人们路过的悬崖下,深深地坠落。生命画上了无限的省略号,就连玄色,都徐徐被淡薄。几多人,用黄色的液体来填充空虚的身体,他们都知道,纵然那样会腐蚀那点少的可怜的灵魂,却照旧,选择了在金属音乐充斥的酒店中,消耗着自己那点可怜的时光。

  看着他们,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如果一切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孑立,走在悬崖边,面对着即将坠落的恐惧,无助地支撑那无法支撑的身体,麻木了一切在身旁的人群。或许,只要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就可以不那么的辛苦了,可是,当自己决定的那一刻开始,才发现,就连那点勇气都没有了。

  死亡,也斑驳凌乱,剥落了那些红色的字体,再一次,从生命消失,留下一堵空空的墙,纯净了,令人耀眼。

  富贵的街市,究竟有几多人如此,反抗不住时间的沙漏,漏空了自己,凋零了颜色,最后,也会被世人所遗忘,破碎成点点灰尘,撒向,污浊的大海,随着不息的幽怨,飘零在世界的另一端。

  四

  夕阳的旧景重复了几多遍才映入了岁月的心扉。彷徨在门外的游子泪湿了几方单薄的衫衣。也许,只有颌下的白髯夺取了坚强的高地,不得不俯首,就是不行不回首,紧闭的双眼不知道朦胧,黑暗或许可以看清,到底哪里有了缺口。梦秦皇汉武的砖瓦城墙已经颓然坍塌,忆唐宗宋祖的亭台楼阁终究俨然倒下。不知听谁说过“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可谁又能相信那独行的小船在口岸旁寥寂。

  家乡对我们总是亲切的,可是,一小我私家一辈子都生活在家乡时,是熟悉照旧陌生,熟悉的,不外是沧桑后的巨变,陌生的却是乡愁的代表;是什么牵绊着我们的心,似是一根细细的线,系在我们的心间,直到离开人世后,那根线被埋在地下,立起了一棵面向东方的槐杨。

  东方红的余晖是西山的一丝温暖,夕阳是年迈的木拐,用自己的脊梁顶起了天地的鄙薄,默念的佛号不外是红尘与归宿的命题。每每夕阳斜挂,那相思便随着淡泊的光线爬上云边,染红了天涯苍老的面颊,黯然了海角的礁岩。许多时候见了它难免凄凉哀婉,但上苍寻得月老问是哪方爱恋,月老一笑,指了工具南北,唯独剩下夕阳中的空房。红线一端系在心上,一端系在指上,轻轻一拉便隐隐作痛,接下手上的姻缘,将它连在夕阳的心上,便不会严寒。

  相思不是人间的情愫,那是上天的怜爱,独独让人们在挣扎中解脱抑或死亡。茫然的相思是思想的轮回,如影戏的胶片重放出一幕幕过往的温柔,只是时间似铁轨般将它拉长,留下了车轮滑过的咆哮和一点生息。

  悄无言的哀苦是夕阳中静静的海浪。午时,只见得地表如沸腾的水面,有热烈的激动,有豪爽的潇洒。另看夕阳,似乎凝固的昨日,回眸已往。剧烈事后的昏暗浅浅一笑就撕裂了夕阳的缄默沉静,裂开了黑暗,使世界变得黑白。就当是夏天,阴影中的风始终划破着我的褴褛,只剩下半边心脏还留在胸间。钢筋水泥的森林只有高处望获得真实的夕阳,那五彩斑斓的艳丽反照在杯中的酒面,混着葡萄酒的红色,鲜艳的让人赏心悦目。低头时才倏而发现自己太高,甚至在高处的中间夹杂着自己不渴望的空虚。夕阳在高处张望也看不到游览的人,因为它落在了人们的眼底,成为真正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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