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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元海

云海浮浮(六)

沉云元海 初元. 4024 2023-11-15 23:10:03

  “父亲在那边?”元澈回了府。

  “老爷说今日有事,进宫了。”叶琴说。

  “走,我们去找先忠叔。”

  “郡主,您的腿不能再走动了。”婉儿有些着急。

  元澈也感应腿痛的很,

  “这样,你们去太师府,告诉先忠叔,请他明日来贵寓一趟,他知道是我找他,会来的。”

  此时先忠正与元知礼在酒肆中,

  “我也没想到,本想让刺客惊吓澈儿,让梁煜殿下救她,结果煜王竟半路回宫,成了太子救元澈,眼下该如何办?”先忠问元知礼。

  元知礼皱起了眉,

  “澈儿心思细腻,想必已经知道你是在骗她,切不行让澈儿知道救她那人正是太子...我们要圆已往这谎......”

  越日。

  “澈儿,昨日你受伤了?有无大碍?”先忠来了尚书府。

  “无碍,过些时日便好了。先忠叔,快告诉我,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本想给你个惊喜,送你一只新得的鹰,因京中人多,鹰难以展翅而飞,才撒了谎引你去城外看那鹰,没成想我还没到,竟有刺客埋伏。我收到消息后,便先让叶琴他们回府,待我赶到,发现那里已没了人。回府后,叶琴和婉儿告诉我你已无大碍,便先去视察刺客的事了。”

  “那些刺客为什么冲我来?”

  “不是冲你,是冲我,兴许是他们要挟持你来威胁我。”

  “您有对头吗?”元澈很惊讶。

  “许多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了。”

  “听说昨日有个男子救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元澈摇摇头,

  “只知那男子应该身份尊贵,先忠叔视察他了吗?”

  “没有,应该是小官,无关紧要。对了,那只鹰我已让婉儿养到侧房,它很是聪慧呢。”

  元澈兴奋的笑了起来,

  “养在院里吧,它本该是自由的。”

  “澈儿,我另有话要说。”

  元澈知道父亲与先忠叔关系要好,在朝中也都是谨言慎行,

  这件事算是先忠叔的秘密,朝中忌惮他的人许多,定不行让外人知道。

  “澈儿明白,我知道此事不能轻举妄动,只告诉暮昀是叶琴的家事,剩下的无人知晓,叔叔放心。”

  先忠很是感动,却越是感动心中越是愧疚,

  “澈儿是真的长大了,先忠叔保证,只要有先忠叔在一日,定会护你周全。”

  先忠走后,元澈告诉叶琴,希望帮她守旧这个秘密,元澈知道这叶琴和婉儿是值得信赖的人。

  暮昀纷歧会来了,

  “视察的怎么样了?”

  元澈见暮昀来了,赶忙用衣裙遮住腿上的纱布,让叶琴藏了起来。

  “我视察清楚了,是叶琴的对头,从前是邻居,厥后那邻居家的儿子当了武官,一直介怀当年的事,探询到叶琴的去处,想把她掳了去当妾。”

  “这人竟如此心肠,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番?”

  “我已打发人去了,你别管了。”

  “叶琴的伤如何了,要紧吗?“

  ”只是普通的毒,月余便能痊愈。“说着,元澈又拉了拉衣裙,畏惧他看出眉目。

  暮昀这下放了心,但想起了离海说要会会叶琴,怕与元澈发生瓜葛,回去后便给离海写了书信,说明了原委。

  这一个月,元澈尽量很少见暮昀,近几日伤才恢复了过来。

  过了上元节,天气也徐徐回暖,春天到了。

  元澈闷了一个月了,便想着去看花。

  虽然,只有暮昀才气找到让她喜欢的地方。

  “老暮,想好要带我去哪了吗?”

  暮昀挠了挠头,

  “有是有,只是那地方不容易进去啊。”

  “什么地方是我们不能去的?”

  “皇宫,你愿意去吗?”

  “算了,宫中能开出什么悦目的花。”

  元澈一向觉得宫中是比尚书府还压抑的地方,她听了不少关于后宫的悲事。

  “听说有一处宫殿,无人住在那里,却有一棵稀有的树,常年开花不结果,花开一季,花败三季,只是那里貌似成了冷宫一般,无人愿去。”

  “兴许是伤心之地,你再接着寻吧......趁我们另有些自由的日子......”

  暮昀听到这话,知道元澈说的是大婚之事不远了,心情瞬间变得降低。

  “若是让你选择,你可有想托付的人?”

  暮昀的语气很轻,他没有底气,

  “我又能如何呢,选不选都是一个结果。”

  “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元澈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为我好,咱们自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我放在心里,但我们如今如同蝼蚁,怎能盖住波涛大海呢?”

  暮昀没再说什么,他这些年的沉淀,努力,都是为了元澈,他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气护元澈周全。

  所以暮昀与离海交好,处置惩罚要务,不仅是欣赏离海的品格,更是为了让元澈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

  “不说这些事,我会部署好,你尽管等我的消息吧。”

  元澈走在回府的路上,

  婉儿没忍住问,

  “郡主,这两年怎么见你和暮世子越发的伤感,不似从前一样开心快活了?”

  叶琴也疑惑,皱起了眉。

  “你们两个整日随着我,倒是一点心眼也没长......我自然是因为那纸婚约,只能慢慢去接受。暮昀纷歧样,他幼时丧母,继母的疼爱都给了弟弟,长兄如父,他既不能让父亲看轻了他,也要蒙受着旁人的冷言冷语,从十岁时便要独当一面,

  厥后知道了我的婚约,我知道他想帮我,所以就努力挤进朝廷,他心里的担子太重,很难自己放下。若是我也离开了他,他便真的剩自己了。”

  “原来世家大族过的也是不如意,倒不如平常黎民家自在。”叶琴说。

  “与其每日忧愁以后的事,不如过好当下,每天快快乐乐的。”婉儿笑着说。

  “是啊。”元澈心里想。

  过了几日,

  暮昀来到尚书府,见到元澈就拉着她走。

  “怎么了,快快当当的?”元澈问他。

  “走,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暮昀照旧带元澈来到了宫中,

  “看,漂亮吗?”

  眼前的树巨大无比,笼罩了整个庭院,树上长得竟不是树叶,而是发着光的花,在月光的照扶下闪着淡紫色的银光,倒像是神宫中的树。

  “哇,没想到宫中竟有这样的美景。”

  元澈看四下无人,感应奇怪,

  “差池,这里怎么如此冷清,宫殿也无人扫除?”

  “听闻是皇上付托的,从前有个世子住这里,厥后竟然生了怪病,皇上忌惮此地,让这里成了冷宫一般。我可是托了关系才气进来的,一定不要让别人发现哦。”

  元澈笑了,“胆子可真大。”

  他们刚准备坐下,

  暮昀看见墙上闪过一个黑影,

  “别动,有人。”

  “什么?难到我们被发现了?”元澈小声说。

  暮昀想着可能是追杀叶琴的人,

  “待在这,等我回来。”

  说着,暮昀追了上去。

  那人正是羽神凡霖,

  前几日,羽叶不停的发光,凡霖便知道要找之人正在凡界了。

  他追随着羽叶的提示,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找寻千年的扶光树竟在这里,难道与化羽泪有关?”

  正想着,凡霖看到有人来,羽叶竟恰似汇聚了巨鼎力大举量,晃动起来。

  凡霖想向前去看是谁人,暮昀便飞驰而来,不得已先飞走了。

  元澈正坐在那里担忧暮昀,又不敢随意走动,只能待在原地。

  “别动。”

  镇定又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澈扭头一看,一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那个,你冷静,我不是贼,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元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哆嗦。

  “怎么进来的?“

  元澈一边慢慢移开那剑,一边起身说:“我是一个朋友......“

  元澈突然转身,抓住那人的手腕,想把剑打掉,

  那人行动迅速,转而抓住了元澈的手腕,反过来独霸着她。

  元澈看见了那人的脸,

  “是你?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上次被你救的那个女子。”原来那人是离海。

  离海微微低头看了看元澈,这才放开了她。

  “腿好了?”

  离海对那日刺客的事照旧有所怀疑,便想看看这女子有什么秘密。

  “嗯。”

  “令郎怎么在此处,还拔剑对人?”

  “你一个丫鬟来这皇宫里,不是更可疑吗?”离海冷笑一声。

  “我是来看这树的,这么美的花,无人欣赏,岂不行惜。”

  “你喜欢这里?”

  元澈点颔首。

  “你还没回覆我的问题。”

  离海思考片刻,

  “御前侍卫巡视有错吗?”

  元澈心里想:原来是御前侍卫,怪不得这身装扮,总是一身黑。

  “没错,那,你要跟我一起赏花吗?”

  “你不怕我密告你?”

  “那我赌你不会,你能救我,便说明你是善良的人,我只是一个婢女,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在府里待太久闷得慌,真的是来这里赏花的。”

  天色徐徐黑了。

  离海看元澈眼神清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暂且先信了她。

  其实是元澈为了等暮昀才留在这里不走的。让离海陪她也是畏惧有什么危险,有皇宫的侍卫在也好应对。

  “这里真的美吗?”离海坐了下来。

  “对呀,我从未见过此般神树,这庭院虽凄凉,倒与这树相互映衬,别有一番意境,像是有故事的地方。”

  “想听关于它的故事吗?”

  元澈有些惊奇,

  “你知道这里的故事?”

  “听别人讲过,觉得很同情,便记下了。”

  元澈看着花随风摇曳的样子,听离海讲起了关于“春芳殿”的故事。

  “这里原来住了一个世子,因为家族中落,蹦ツ养在宫里,当了太子伴读。太子很喜欢这个玩伴,平日里除了一起听先生授课,就来这殿里找他玩,原来可以相伴长大,皇上却说世子性情顽劣,引得太子掉臂学业,走向歧途,太子知道是自己过于贪玩,世子一心向学,但皇上最后照旧将他送出了宫。太子每日去殿前求情,皇上却罚他闭门思过。厥后再听到的,即是世子病死的消息。”

  “太子伤心至极,便躲在这座殿内,皇上便下旨任何人不得进此殿内。宫里人议论纷纷,太子无意间听到‘世子是被毒死的’,自那以后,太子便性情大变,缄默沉静寡言。”

  元澈一听是太子的往事,没想到太子也有这样的经历,倒跟自己有些同病相怜了。

  “原来这里竟有这样的故事。太子一定觉得愧疚吧。”

  “是啊,如果不是他,兴许世子能平安长大。”

  “不外我觉得是皇上过于私心,权力不是随心所欲,怎能剥夺别人快乐的权利?”

  这话也是为她自己说的。

  “你倒是胆大,敢议论天子。”

  “天子也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元澈站起来,走近了那树,细看花叶,发现与自己的胎记竟有些许相似。

  “若是你,该怎么了却这个心结。”

  “时间能教会人一切,从前我也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现在看来,无论如何挣扎,结果都是一样,不如让自己变得有力量,走一步看十步,保住当下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离海没想到一个小小丫鬟,恰似经历了许多,与凡人差异,看法倒是颇深。

  “一个婢女,也明白自保的原理,倒比那些郡主们有见识。”离海想套她的话。

  “没有,只是多读了几本书。”元澈有些尴尬,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元澈担忧暮昀快回来了。

  “好啊,我送你。”离海怕她有此外计划。

  元澈心想这侍卫是甩不掉了。照旧先回府比力妥当,等暮昀来了看不见我肯定会回去找我。

  “这回就送到宫门吧,你还要当值,别误了时辰。”

  离海想着出了宫门她也做不了什么,便没说什么。

  到了宫门外,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以后也少不了晤面。”

  “我的名字过于俗气,就不说了。”

  “这有什么,那我给你起一个,以后叫你应泽吧,取应龙与白泽之意。”

  离海笑了笑,

  “这名字倒真是大气,我怎么配得上。”

  “我看人很准,这名字很适合你。”

  元秤帕尤离海再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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