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出门靠腿，赚钱靠嘴
少年的话，萦绕在胖老板心头，他凝视着少年，心中盘算得失。
片刻后，应道：“而已，5块就5块，恭喜你，你乐成说服我了。”
“谢谢老板，老板万福金安。”林燃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老板嘴角一抽，摇头叹息道：“但我对这服装城的过季产物库存量只是估算，太守旧，小档口预计确实只剩下百八十件，但类似‘盛龙’这样的档口另有百来家，积压库存不少于一千，换言之，实际数据肯定大于25万，搞欠好得上百万，你确定吃得下？”
“虽然…不行能一口吃下啊。”林燃笑了。
闻声，胖老板脸马上黑了。
敢情你对着我从罗马文明扯到华夏再起，结果逗我玩呢。
“但是，我可以和你签一份框架条约。”
眼见着胖老板即将暴怒，林燃求生欲望极强地赶忙解释：“框架条约不设采购上限，单价5块，有几多我吃几多，但分批采购，每次采购量在1.5万至3万之间。”
顿了顿，看胖老板没打断的意思，林燃接着说：“初次相助，我先预存15000元在您这，后续押金我会陆续递增，每次拿货决不凌驾押金规模，货到后付款，尾款三天内结清，如何？”
听完林燃的解释，胖老板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消化完。
贺清云也是一头雾水，他查案行，做生意，绝对外行。
“差池。”
似乎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胖老板立即摇头怒视林燃：“合着你小子基础就没钱，绕了一圈准备空手套白狼呢？”
“哈哈哈！”
林燃笑了，摇头道：“老板这话说得有点过了，您只要细细盘算，一点都不亏，也不用担忧我赖账，因为咱们的相助是滚筒式的，不会断，如果我哪一期真赖账了，押金摆在那，你亏不了。”
胖老板：……
合着就是个圈套，环环相扣，就等着对手往里钻呢。
太阴了。
锐利的眼神凝视着林燃，后者也是淡然与之对视，全无惧色。
约莫对视了一分钟，胖老板突然笑了，拍着林燃的肩膀道：“行，你小子有种，敢在服装城和我老柳玩心机的，你算头一份，而且还他娘的被你给绕进去了。”
哈哈大笑，对着林燃竖起大拇指：“不错，有勇有谋，有股狼性的狠劲，像我年轻时一样，我给你这个时机，玉成你，同样的，我也很期待你小子究竟能走多远。”
大腿一拍，喝道：“这框架条约，我签了！”
“呼！”
林燃重重呼了口浊气，终于成了。
这重生，真特么绝了！
出门两条腿，干啥全靠嘴，不会忽悠还不行呢！
……
事情谈完，林燃将事先拟定的好框架条约递给了胖老板柳世泉。
“林燃？凤城？”
看着林燃的资料，柳世泉眉头一皱，问道：“余芳是你什么人？”
“嗯？老板还记得我阿姨？”
“盛龙服装”原来就是余芳介绍的，但据林燃对余芳和母亲摊档规模的认知，小得实在上不了台面。
柳世泉不是普通人，不行能能这么清晰记得余芳。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燃不由得警觉起来。
“你小子，和我绕了这么大一圈。”
柳世泉再次被气笑了，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提余芳？熟人不是更好谈生意吗？”
林燃苦着脸，笑了：“这不是要杀价吗？熟人才欠好杀。”
“哈哈哈！”
柳世泉摸着自己有些秃顶的大头，指着林燃笑了：“杀价？你小子可以，我是没想过自己混服装行业十余年，今天居然让你个毛头小子都杀出血来。”
林燃嘿嘿笑着，问道：“柳叔还没说，怎么知道我和芳姨认识？”
一声柳叔让柳世泉止住了笑，意味深长看了林燃一眼。
顿了下，老柳也没纠正林燃的称谓，解释道：“余芳那妮子早上给我来过电话，特意提到你，她怕你失事，托付我照顾你，另外，她说你妈在家都急哭了，让你赶忙给家里回电话。”
“嗯？”
林燃噎住了，愣了一下啊。
他想过会捅破天，可没想到都捅成这样。
再也顾及不了，急遽给家里回了电话。
毫无疑问，接到林燃电话的姜萍哭得稀里哗啦，一边不住地骂林燃不懂事，差点把她吓进医院，一方面又千叮万嘱林燃注意宁静，必须平安抵家。
最后，姜萍见告林海已经掉头赶往省城，让他赶忙联系林父。
挂了电话，林燃又给余芳报了平安，电话里余芳又哭又笑。
喜的是林燃居然把事情谈妥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愁的是她感受自己就是个罪人，忏悔死了。
最后，林燃苦着脸，按下了林海的传呼号。
一想到老爹那不怒自威的脸，林燃就有点脑壳疼。
但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
等回电话的时间，林燃和柳世泉探讨了条约条款，双方确认无误后，签字画押，条约正式生效。
不仅如此，林燃还和胖老板谈了新品采购的框架。
对于新品采购的价钱，林燃没有压得太死。
市场是透明的，赚钱要有节制，吃人不吐骨头的话，相助绝不恒久。
这不是林燃追求的可连续生长模式。
但新品市场是林燃真正看重的大头，一定重视。
胖老板也很够意思，允许给林燃的新品价钱按大客户条约签订，每种品类低于市价5%-10%，具体视产物类目差异再定。
“柳叔，第一批货，您凭据这份清单给我配货，今晚我就要运回凤城。”
签完条约，林燃将和余芳商议好的订货清单递给柳世泉，又从双肩包掏出用报纸包裹的15000块递给对方：“第一批货，总价1万，您完全可以放心，即便跑单，您还能净赚五千，绝对不亏。”
接过林燃手里的钱，柳世泉数了一遍，塞进柜里头，笑了：“成，你小子也算实在人，都喊我叔了，我还能亏待你，放心吧，叔保证给你办妥。”
双方握了手，都笑了。
第一次相助至关重要，必须万无一失，林燃需要和供应商建设牢固的相助关系，稳定后方，才气全力开拓市场。
“哔哔哔！”
事情办妥，几人刚坐下品茗，贺清云的BB机便响了起来。
“徐队找我，预计开完会了。”
贺清云瞥了眼BB机，便走到一旁回电话去了。
片刻后，贺清云重新落座，看向林燃：“徐队现在就在服装城，刚找我确认位置，他说有事找你。”
“找我？”
林燃有些意外，疑惑不解。
刚想多问几句，三人便看到栉风沐雨的徐奉新迈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