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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鉴宝神瞳

第6章 被遮住的大漏

我有一双鉴宝神瞳 木积木积木 2782 2021-12-15 00:39:51

  在吴学道眼里,凤栖梧桐酿成了瓶型宝光。

  光晕均匀,比洪宪纪念币更深沉,比崇祯笔筒更厚实。

  显然,这是个大漏无疑。

  虽然吴学道不明白,为什么画工拙劣,明显民国仿品的大瓶,会是青花精品。

  但这不故障他决心买下此物。

  自己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回去慢慢研究就是了。

  实在不行的话,等老头子从京城回来,让老头子看看。

  而且,自己今天捡漏了许多钱,花一些也挺好的。

  “5万?不行。这大瓶,大开门的物件,难得的民国真品,十分珍贵。放上几十年,不也是骨董了吗?30万绝对的公正价。”常胖子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听吴学道还价,心中很是不解。

  这凤栖梧桐大瓶,在冷月斋摆了五年多。

  在行家眼中,这是明显的一眼假。

  说假也禁绝确,应该说是新工具。

  无论从青料、画工,照旧釉色上来看,都不老。

  平日里,惠顾这个工具的人很是少。

  都是些刚入行的或者小年轻们,对这种较大的瓶子感兴趣。

  但一听三十五万的报价,问都不问就去看其他工具了。

  常宝山不明白,吴学道怎么不买“一眼真”的高仿或古拼,却反常的看上一眼假。

  不外在他看来,这件大瓶绝对是新工具。

  对方想买,帮他清存货,没理由不卖。

  虽然了,价钱嘛,不会轻易让步。

  古大成皱眉看向吴学道,他的不解和常宝山类似。

  三个外人,见捡漏大戏终于要开唱了,都翘首以盼。

  在五双眼睛的注视下,吴学道搬起大瓶,看了看底,道:

  “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一个字一万,怎么样,常叔?”

  看完款识,吴学道心里有了底。

  既然工具是真的,那这件大瓶,十有八九真是乾隆本朝的物件。

  这种漏儿,还真的欠好碰,他无论如何也得拿下。

  常宝山挺着大肚子,小步晃到跟前,摸着大瓶,道:

  “那可不行,什么时候青花瓷按字论价了?谁要这么卖,准是现代仿品。

  我这可是正宗的民国真品,而且仿自清宫瓷器。

  也遵循‘画必有意,意必祥瑞’的原则。

  梧桐,树中之王;凤凰,鸟中之王;另有旁边的牡丹,乃花中之王。

  三者齐聚,尽显祥瑞祥瑞。

  大瓶画工虽然差了点,但单冲这个寓意,就值三十万。”

  老外听完翻译的话,满眼震惊。

  经过常宝山的解说,他们打心眼里认为大瓶真的值三十万。

  究竟,瓶中有绝好的寓意在,那是无形价值。

  市场上,这类工具,比釉色、画工更值钱,也更具炒作升值空间。

  见了老外的模样,常宝山心中自得。

  大瓶就卖三十万,你吴学道买不买?

  不买?那我就卖给老外。

  相信对方很愿意掏这个钱。

  吴学道没想到,常宝山竟然玩了一招“借力打力”。

  但他不会轻易松口,挑画工、青料的毛病,又把大瓶和店中其他类似物件对比,最后十五万拿下了。

  看着银行到账信息,常宝山喜上眉梢,咧着嘴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快看不见了。

  见吴学道来回视察,小心仔细的摩挲大瓶,常宝山不屑的轻蔑道:

  “吴贤侄,你是没见过瓷器吗?一个民国普品,稀罕的跟个宝儿似的,也不嫌丢人。”

  与常宝山差异,古大成有些异样感受。

  他来冷月斋前,在青花轩当二师傅。

  在那里,他见过的、经手的瓷器数不胜数,尤其是青花类瓷器,判定水平不说最高,那也在顶尖行列。

  这件大瓶摆在门口的时候,他每日经过,偶尔扫上两眼,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工具一放在大厅正中,在阳光下这么一看,就有些差池劲儿了。

  瓶身光与暗的接壤处,像是有层薄膜。

  从特定角度看已往,下边的画面像是扭曲了。

  吴学道不停转动大瓶,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移动身子。

  远处的古大成,某一瞬间,竟看到原来机械的树叶、凤羽、花瓣,突然变得生动起来,似乎画工上了数个台阶。

  古大成猛然想起什么,瞳孔紧缩,脱口而出,道:“涂釉方!”

  这声喊,吓得常宝山一哆嗦,手里茶杯差点掉了。

  三个外人正不解的盯着吴学道,被古大成一喊,也吓得大叫起来。

  由于角度的关系,吴学道瞧见了古大成的行动,没被吓着。

  见屋中所有人望向自己,脸色潮红的古大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声歉仄。

  没措施,他实在他激动了。

  常宝山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咽了口唾沫,作声问道:

  “老古,涂釉方是什么?”

  瓷器烧造都要在成胎外涂釉,但古大成所说的“涂釉方”,绝不像某种开炉前的上釉要领。

  古大成没有答话,却看向吴学道。

  原来吴学道不明白大瓶玄机,但“涂釉方”三字入耳,他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想到了“涂锈方”。

  据传,涂锈方可用秘法在金属器上涂锈,掩盖金属器真容,在战争年代可掩护珍宝,制止因惹眼而被抢夺,到达护宝的目的。

  涂釉方听着应该与涂锈方类似,只不外不是掩护金属器,而是以秘方上釉,掩护瓷器。

  想必,古大成就是这个意思。

  究竟清末民初,天下大乱,内忧外患下,清宫珍藏的许多宝物都流落民间。

  也许某位大师,偶得涂釉方,以再次上釉烧造的方式,掩盖了大瓶的真容。

  吴学道把自己的推测一说,在场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古大成连连颔首:“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常宝山脸色发白,这大瓶要真是清宫珍品,那价值得多大?

  几百万肯定打不住,那是宫中普品的价。

  上千万,照旧上亿?

  想到这,常宝山满身哆嗦,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行能!什么涂锈方、涂釉方,听都没听过!完全是乱说八道,哗众取宠!”

  见所有人望过来,依旧梗着脖子,道:

  “这大瓶就是民国仿清,吴小子说是涂釉方就是涂釉方?有什么证据?

  老古!外行不懂也就摆了,你是大行家,怎么也糊涂了。”

  常宝山想针对的不是古大成,所以把涂釉方的提出者说成吴学道,矛头直指对方。

  古大成听得一愣。

  常宝山说的没错,有什么证据?

  涂釉方是他的推测,是基于青花大瓶差异角度下花画异常猜的。

  有没有涂釉方,没人确定。

  见古大成缄默沉静不语,常宝山哈哈大笑,道:

  “得回我反映快,要否则,咱们全被这小子给绕进去了。

  不知道他在哪学的歪门邪道,眼力不行就开始乱说八道了,真是给老吴家丢人。”

  两个老外,一个翻译,都快听傻了。

  他们都以为年轻的吴学道要一鸣惊人,在大行家面前,上演一出打脸大戏了,谁知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现在三人又都齐齐转头望向吴学道,想看看故事接下来如何生长。

  年轻的金发美女,一脸期待。

  老头微笑着,扶了扶黑框眼镜。

  吴学道真被难住了。

  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了古大成的提醒,他很肯定,凤栖梧桐大瓶外貌,绝对用涂釉方另施了一种极特此外釉。

  这种釉能吸收光线,掩盖瓷器原来面目。

  可怎么去除呢?

  高温烧?

  照旧用酒精或者此外试剂擦洗?

  可惜他对瓷器了解的不够多,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还在这呆着干啥啊?大瓶装起来,赶忙走吧!我这可不管饭,另有生意要忙,没时光和你闲扯。”常宝山把骨董盒子扔到地上,语气不耐的道。

  吴学道眼中冒火。

  明明是个漏儿,偏偏无法证明,还要听着冷嘲热讽。

  他恨不得就地把这破瓶子砸了。

  砸?

  吴学道一愣,不真的有一层薄薄的外皮,砸开就露出真容了吧?

  “宝山,这是怎么了?我在隔邻听着不太对劲儿。”

  一唐装老者,迈着四方步,进了冷月斋的门:

  “呦!小吴在啊!怎么了这是?和你常叔吵起来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都同在一条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和气生财嘛!是不是?”

  唐装老者身后又进来一人,年纪与常胖子相仿,身形偏瘦。

  往屋里扫了一眼,也赞同着笑道:

  “朱老说的不错,况且另有外国友人在,可得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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