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契机到来
“娘，”南崽委屈地看着苏黛，“花环是我的！”
“对，是你的，谁都不给。”
“苏黛，”老周氏脸挂不住了，“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您老眼里，另有没有南崽这个孙子？”
“混账！”
老周氏被苏黛的态度气的不行，仰着锅铲就想打已往。
然而，胳膊刚动一下，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娘，你想做什么？”
慕耀的声音很平静，周身的气息却很冷冽，看着老周氏的目光像是不含一丝情感。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放个板车，亲娘就要打妻子。
听到这话，老周氏也意识到自己过了，不自在的甩甩胳膊解释，“不是我不讲原理，你媳妇太气人，一点小事就要闹。”
苏黛撇撇嘴，“小事您还揪着不放？”
不就是拒绝了福宝，至于吗？
又不是自己闺女，凭什么惯着？
“就是啊娘，”李氏站在墙角看戏半天，这时也忍不住插话，“这事我重新看到尾，也不能全怪二弟妹，人家都说了板车上许多花环，福宝非要南崽头上的，这不是故意挑事？”
“闭嘴，你个搅屎棍！”
老周氏有些忏悔拿走大儿媳的三百文。
自从要了钱，这婆娘就成了脱缰的野马，什么热闹都要插一脚。
“大伯母，我没有！”
福宝语气悲愤。
红着眼定定地看周围一圈，哭着跑出去。
老周氏真的生气了，“全是讨债鬼，没一个让人省心，都给老娘滾！”
“走就走，切！”
挑衅地嘘一声，李氏才扭着腰离开。
苏黛和慕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耸耸肩。
“祖母似乎很生气，”南崽弱弱的声音响起，“爹爹，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跟你没关系，”慕耀大手覆上儿子脑袋，“你没错。”
南崽没接话，闷闷地跟在怙恃身后回房。
农家的生活，一直都磕磕绊绊，今天这事也没发生难以接受的结果，无论慕耀照旧苏黛都没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后，历经妨害的晚饭终于做好。
此时，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偶尔另有虫鸣声响起。
慕家人男女分桌，各自坐在位置上等老爷子发话用饭。
咳咳……
主位上的老爷子环视一圈，又轻轻嗓子才开口，“开饭前，我先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慕老大不太兴奋，“吃完再说行不行？儿子当值一天，饿着呢！”
慕兴在镇上布庄做账房，每个月八百文人为，清闲又体面。
主家还特意备了间房用来歇脚，里面放了个小泥炉，能煮茶能温酒。
每到饭时，他就会从隔邻食肆买来肉菜，边喝边吃，简直不要太自在。
若非老爷子再三嘱咐一定要今天回家，他肯定不会回来。
“用饭不急，正事要紧，”老周氏似乎知道些什么，心情很严肃，“老大，别捣乱，先听你爹说。”
“哦！”
慕兴的心情很不以为意，不外，到底没再说什么。
小方桌上，苏黛不着痕迹地暼老爷子一眼，眸底惊奇。
原书剧情中，此时主要描述福宝如何受宠。
祖父祖母疼爱，外公外婆当成心肝，就连村里乡亲也喜欢的不行，随便出门转悠一圈，就能收获满兜的吃食。
老爷子没看别人的反映，估摸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才徐徐开口，“你们应该都能察觉出来，打从福宝出生后，咱们家的日子就越来越好，但是，这还不够。
都说买地置业是头等大事，可仔细琢磨琢磨，买再多地也只能做田主乡绅，遇到好说话的里正、县令，几多能攒点家底，若是欠好说话，保不齐人家还当咱们是肥羊。
想当年老太爷带着族人逃荒，咱们慕家舍了五条命才打下一个山寨，结果呢，刚摸到库房，官兵就跟狗闻到屎一样凑过来，他们什么都没做拿了大头，只给咱们留了点汤底，咱们敢说个不字吗？
当今世道，是天子老爷的天下，是贵族世家的天下，独独不是咱们泥腿子的天下。”
“爹，”慕老大并不觉得自己是泥腿子，“我是正经的念书人，比童生老爷只差一点点！”
“确实只差亿点点！”
听到这话的苏黛忍不住腹诽。
这位直到孙子出生都没放弃举业，屡败屡战，坚定不移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
老爷子没否认慕兴的话，他也觉得儿子考一小小童生基础不在话下，“你的事转头再说，先说家里的。”
再而三被人打断话，若非这人是自己最看重的大儿子，老爷子早就发脾气。
即便如此，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再也没了之前推心置腹的心情。
“长话短说，我准备夏收后，就把知智和知礼送去学堂，知仁一小我私家走仕途，照旧单薄了些。”
“只能送两个？”慕耀率先开口，“我家南崽呢？”
“南崽还小着呢，不用着急，”老爷子似乎早就猜到二儿子会这么问，“咱们家虽然有些余钱，却也不是大户人家，基础薄着呢，能送两个孩子去学堂，已经很吃力！”
听到这话，慕耀缄默沉静了。
良久，突然作声，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分居吧！”
“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吓住。
“老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周氏气急松弛开口，“你们二房懒得懒病的病，没公中养着，老咱早就喝了西冬风！”
老爷子也很意外。
他在开口之前，就知道二儿子会闹起来，只是他有信心压住慕耀，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听到这话！
沉沉眼眸，他若有所思开口，“不满归不满，闹到分居就过了，老二，你该知道的，只有劲儿往一处使，这个家才气越来越好，今天退一步，无论大房照旧三房都市念着你的好，南崽即便不念书，未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南崽不稀罕，”慕耀不想多言，他早就对这个家不抱希望，“爹，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趁着还没黑透，早点分早点睡！”
“厮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