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数据一切正常,能够乐成,就看今晚的了!”
科学院实验室,一个鹤发稀疏,但精神坚健硕的驼背老人,露出了所剩无几的明白牙,他拨动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是赵栗?”
老人嗓门很大。
“岩师,是我。”
重症监护室,赵栗还处在挚友路谨言那句“杀了我”的震惊中,就接到了博士导师张岩的电话,他犹豫了片刻,接通了电话。
“岩师找我有事?是实验数据出什么纰漏了吗?”
赵栗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项实验,是国家某个神秘部门的携手项目,他是重要的主导者之一,不容有错。
“一切正常!”张岩的嗓门很大,赵栗将手机远离耳边。
“赵栗啊,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了,对了,你不是去医院了么?正好,志愿者也在你去的那家医院,我已经把志愿者的电子资料发给你了,你去找到他,将思维导入魔方,晚上带回实验室。”
赵栗应声回覆:“好的岩师,晚上我会准时到。”
挂断电话,手机果真收到资料,赵栗开始阅读。
“樊鸿,19岁,江南巨贾樊首富之子……智商卓越,虽然才19岁,但已经有两个硕士学位,不错。”
在普通人中,19岁的硕士想都不敢想,但就整个国家十几亿来说,这样的人才算天才。虽然,这样的“天才”,在赵栗眼中,也只是“不错”而已。
赵栗今年26岁,,已是科学院中赫赫有名的博士导师,很是特殊。而张岩,曾是赵栗的博士导师,如今,二人携手,和某神秘部门联合建设了手中的项目。此项目关系蓝星未来千年的生长,是夏国全面扶持的重点项目……
“咦?这照片……不就是适才门口的人?!”
赵栗突然想起,他进门时见过这小我私家!
路谨言想不到的是,虽然其时他实时侧已往了,但有着超凡影象的赵栗,现在依旧能将他的样貌在脑海中完整还原。
……
路谨言鼻血飙了三米远!
这少女也太彪了!
隔着楼道,一把把包包砸到了路谨言的鼻子上,包里的工具撒了满地,口红、湿巾、面纸、手机、充电器、护垫、奇怪的瓶子……咦,怎么另有个棒棒?
哦,原来是面部推拿仪,我滴妈,这一个小包,能塞这么多工具?
——
路谨言死而复生,脑子似乎不大管用了,挨揍的一瞬间,想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直到女生要冲过来,路谨言捂着鼻子,惨叫道:“你是谁?我与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要干嘛?还敢当街打人了?……喂喂喂,你不要过来啊!”
谁知道,路谨言一句话没说完,对方的怒气都攀升到脖子上了,领口以上的脖颈一层红晕直逼脸颊。
“我是谁?我是你苏露白奶奶!樊鸿,两顿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苏露白冲了过来,拳头高高扬起!
“哗擦,这大步流星!这豆包大的拳头!”
路谨言倒吸一口凉气,但看这架势,这女人是练过武吧?!
惨了!
定是这幅身躯的前一任主人的冤债,报应到他头上来了!
路谨言摸了一下自己个的胸膛,别说肌肉,这家伙瘦的叫一个绝,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瘦骨嶙峋!
对了,就是它。
打又打不外,跑又跑不了,只能挨了。
路谨言闭上了眼,骨子里,他也是自恃有逼格的人物,挨打么,谁没挨过?重点是挨打的姿势得帅!
挨打,要立正。
“噗通!”
而且,陪同一声娇羞的叫痛声。
别误会,不是路谨言的。
怎么回事?
路谨言睁开眼一看,只见苏露白双膝跪地,捂着肚子,以过年大拜磕头的姿势,在地面上滑着呲溜到了路谨言脚下。
路谨言刚想礼貌性慰问一下,楼道拐角,一个身穿玄色风衣的男人,双手抱胸,背倚墙壁,冷冷地说道:“喂,人我帮你搞定了。”
路谨言看了看地面上哆嗦到抽搐的苏露白,再看向那风衣男人时,眼中多了些严肃,“你很冷吗?”
“什么?”
风衣男人懵了一下,才惊奇道。
“我说,你很冷吗?为啥说话那么拽?”路谨言声音冷冰冰的,“你是什么工具,我的事情用你管?”
实在不怪路谨言说话冲,甜睡三年,路谨言性格大变,对于这种明显不是好人的角色,路谨言自然不会好话以待。
苏露白适才的行径,说是要动手打人,可说破了天,也只能称得上是“打情骂俏”,情侣两小我私家间的事情。可这风衣男人有病一样,竟真的攻击了苏露白,能是什么好人?若不是这副身体如今孱弱,路谨言早就将他摁倒在地,逼着他说致歉了。
“呵呵……”风衣男人走了过来,一拳伸出,路谨言应声就要倒地,他脚下用力,才酿成退却三步。
风衣男人怪笑道:“阆中令,你我虽然同级,私事我自然不能加入,但若是延误了公……董事长的大事,那就欠美意思了,我刘煊身为宗正,照旧有这个权利的。”
风衣男人刘煊,再度逼上前,他身材壮硕高峻,俯身贴着路谨言耳边道:“就算……我故意的,你能如何?”
刘煊转过身,提起早已痛晕已往的苏露白,“呵呵,你的未婚妻,我帮你送回酒店了,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你另有任务,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旅途愉快。”
说完,竟然扛着人走了。
就这般灼烁正大的,将人抢走吗?!
路谨言指骨捏的啪啪作响。
但,现在却没有了激动的念头。
“呀,樊鸿先生您在这里啊!你的特约病房在九楼手术室,这是秘钥。”早上见过的那个单纯的护士小姐姐跑了过来,将秘钥递给路谨言。
路谨言面无心情道:“谢谢。”
小护士走了,但去而复返,她递给路谨言一个苹果,说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忧了,没听主任说今天有危险的手术,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原来,这小护士见路谨言闷闷不乐,以为他在为手术担忧,故而跑过来慰藉人。
路谨言深深盯着小护士的眼睛,最后,说道:“谢谢,我确实紧张了,以前还没做过手术。”
和小护士简朴聊了一会,路谨言只记着了她的名字,许默遥。
许默遥走后,路谨言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梳理今天的遭遇,并分析了一些工具出来。
“可以确定,我确实重生到了名叫‘樊鸿’的家伙身上。”
“但奇怪的是,时间节点提前了二十四个小时,我重生到了自己还没死的时间节点!”
“正好,这个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死的,都可以视察清楚。”
“另外,樊鸿,这小我私家身上的秘密许多几何。”
“他为什么在躲避未婚妻?之前我以为,樊鸿不喜欢苏露白,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另一种情况,在躲避她,为的是,不让苏露白陷入刚刚那般险境。”
“另有风衣男,自称职位为‘宗正’的刘煊,对樊鸿也有类似职位的叫法,‘阆中令’,这是什么职位?他们所效力的公司,又在从事什么业务?当街打晕人,扛着就走了,黑社会?”
“以及,樊鸿为什么要去九楼?据许默遥所说,九楼是手术室,樊鸿背后的公司,有什么秘密,竟然要通过手术解决?”
路谨言将手递到嘴边,才发现手里没有烟。
这照旧三年前的习惯了,竟然没忘。
他吸了一口凉气,看天色还早,决定要先从自己的死亡入手,再说樊鸿的神秘身世和奇怪任务。
虽然,既然决定要将计就计,那么,卡里的一个亿是不是能先用一下?
老烟鬼了,一口不抽,脑子沉得慌,得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