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签字画押

　　“几多？”

　　方言听得一喜。

　　“二，九！”

　　周全用双手一连比划两次，嘿嘿笑道：“如若买卖成交，我周全就当交你一朋友，仅收取其百分之一中介费足矣！”

　　“仅降低了一两？”

　　方言听到这话，第一反映是对方太吝啬，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算法差池，这一两黄金…可是足足一万钱啊！

　　凭据市面上的物价来说。

　　普通家庭一年的生活用度，可能都用不了一万钱。

　　乃至于，凭据老方家的务农收入来说，那可是足足两年的收成！

　　且还没有去掉种种生活用度，而是全部收成！

　　一念及此。

　　方言马上面色动容。

　　如果让他知道老丈实则减去了二两黄金，恐怕要口呼于老先生为大善人了！

　　“方先生，你看此作价如何？”

　　周全见方言静默不语，口中连追问道。

　　“哦？”

　　方言回过神来，见周全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脸色，于是沉吟了下，微微颔首道：

　　“二十九两，我买了！”

　　“好！”

　　周全听得瞬间大喜。

　　只见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口中连道：“这衡宇买卖，一般要经过交易所和大周钱庄的双重认证，方可签订合约，告竣交易。”

　　“还请方先生与我同行，我这边马上去买通其中内外枢纽！”

　　话音刚落。

　　他迅速起身，又在于念山的耳边口述几句后，刚刚挥手示意方言快点跟上。

　　“老丈，叨扰了！”

　　方言拱手行了一礼，是为谢谢他降价一金。

　　随后在周全连声敦促下，两人一起从宅院快步走出。

　　临出门时，方言又转头一望，只感受恍然如梦，好不真实。

　　在昨天，他还在为钱财而发愁，感受进城以来，花钱如流水。

　　而如今，他竟已开始谈金说银，也没有丝毫心疼钱财的感受。

　　只能说此练功而练出的灵石，来得甚是实时，直叫人惊喜万分。

　　足足一百二十两金票尽皆收入怀中，即是最大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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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两人复又回到交易所。

　　经过周全一番操作后，很快便拿到一式两份合约，双双递予方言手中道：“方先生，还请您仔细校阅一番，如若没问题后，即可摁下手印，签字画押！”

　　“竟如此简朴？”

　　方言听得微一错愕。

　　“是。”

　　周全点了颔首，浅笑道：“稍后还请方先生跟我一道去大周钱庄，将老丈放置在钱庄里的宅券和方单双双拿得手后，再签订一份购房收据，即可彻底完成交易。”

　　“至于这一式两份条约，等到双方签字画押，便一份放于交易所，另一份放于大周钱庄。老先生拿到钱款和收据，方先生即可拿着宅券方单，正式入住宅院！”

　　“原来如此！”

　　方言一听就懂了。

　　主要是周全讲得十分详细，看来钱庄里的老账房说的也没错，这周全确实是一个服务靠谱之人。

　　旋即，两人又马不停蹄，转头朝钱庄而去。

　　抵达钱庄后，先前与方言兑换金票的账房先生并未出头，而是另一位账房，通过与周全一番相同，将老人存放在钱庄的宅券和方单，尽皆拿了出来。

　　“方先生，校阅完了么？”

　　“如若条约没问题，还请早些签字画押，交付钱财。”

　　小隔间里。

　　周全站在方言旁边道：“宅券和方单也都在这里，方先生尽可随意检查，查漏补缺。”

　　“好。”

　　方言颌首了然。

　　随后他便坐在隔间的木椅上，先翻了翻条约，又翻了翻方单和宅券，心道：“如果签了字，交了钱，我就拥有在离火城的第一套房产，简直如梦似幻。”

　　一念及此。

　　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紧张之情。

　　虽然方言在兑换金票后，骤然暴富，但买一套屋子，就花费其中近四分之一的钱财，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不外他养气功夫尚好，倒也没在脸上显露出丝绝不安之态。

　　转念间，他便收回思绪。

　　随后摊开条约和收据，在上面认认真真的写下自己台甫。

　　看着桌子上白底黑字的条约，一时喟然不已。

　　“方先生，请再印个手印吧！”

　　眼看方言将自己的名字签好，周全吁了口气，这时倒也不急了，他先是对方言说了两句，随后便从小隔间里走了出去。

　　这一方面是给方言留下一个私密平静的空间，无论签字画押，亦或囊中掏钱，都制止了情绪紧张。

　　另一方面，则是他在钱庄内部另有些熟人，今日既已来到这里，正好可以晤面闲聊几句，或以增进些情感。

　　“这一手印摁下去，从今以后，我就成了城里有房一族！”

　　方言心道，然后将大拇指按在四方印泥上。

　　接着大拇指高高竖起，翻转后连压三次，两份合约和收据上，便同时泛起了他的指纹印记。

　　“成了！”

　　方言轻吐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装满金票的钱袋子，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只晤面前的桌子上有个按钮，心中一动便轻轻按了下去。

　　叮咚——

　　钱庄内部传来一阵铃声。

　　很快便有一账房从中走出，然后快步来到方言所在的小隔间。

　　“请问客户有何需求？”

　　年轻账房进门，脸上带着一副公式化的微笑问道。

　　“请这位小先生，帮我兑换十张数值为十两的金票。”

　　方言将钱袋里最大数值的百两金票递出，口中如是道。

　　“好。”

　　年轻账房听得一愣。

　　在接过金票时，还忍不住多看了方言两眼。

　　他没想到这一身布衣的男人，竟然身怀巨款。

　　年轻账房的事情经验还少，并不像老账房已在钱庄事情多年，乍一见到如此巨款竟从一普通男人的怀里掏出，确实十分惊讶。

　　但很快，他便收拢心神，拱手道：“客户请稍等，我尽快送来。”

　　“多谢。”

　　方言起身回了一礼。

　　望着对方快步出门的背影，方言面色稍缓的坐下来，轻敲木桌，兀自浮想联翩。

　　咚咚——

　　一阵敲门声蓦然响起。

　　方言心一惊，连起身将小隔间的房门打开。

　　却是周全已在门口期待多时。

　　“方先生，条约弄好了么？”

　　周全目露精光，面色因为激动而稍稍泛红，口中连问道。

　　“好了。”

　　方言点了颔首。

　　还没等他递上条约。

　　便听‘吱呀’一声，年轻账房也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乍一见周全的陌生面孔，马上面带疑惑的望着方言。

　　“哦，小账房来了？”

　　周全挑了挑眉，面带疑惑的笑道：“来，进来坐吧。”

　　“多谢赏座，不外在下另有事务在身，特为这位先生送钱来。”

　　年轻账房对周全拱了拱手，然厥后到方言面前，双手呈上道：“十张票子，烦请客户收好。”

　　“多谢！”

　　方言起身接过金票，连拱手道：“麻烦了。”

　　“不客气。”

　　年轻账房微一摆手，道：“如若无事，我便不打扰两位静谈了。”

　　“慢走——”

　　方言连颔首称是，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