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和秦欣的眼神再次交汇。
“真的，老师你别看着我写啊，我紧张。”他蹙眉真诚说道。
秦欣眯着眼狐疑看着他，随后从他身边经过，留下一句：“别耍花样啊，老实点。”
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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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考试结束。
这场考试还算太平，顾言之挺循分，没闹什么消息。监考老师餍足收完学生的卷子也就离开了。
老师离开后，在场的学生们开始自由运动，陆陆续续离开考场…
此时已是正午，上午考试已告一段落。
见曲萌走上讲台准备取回自己的书包，顾言之随即也起身跨上讲台借着拿背包的时机靠近她，找话题问道：“这次考试感受怎么样？”
曲萌余光一瞥，是他。急遽提着书包回到位置上，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你还在生我气啊～”顾言之紧跟了上去，“我都跟你致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这事儿咱就不能翻篇了吗？”
“许文彬，用饭去吗？”曲萌没理顾言之，扭头对许文彬问道。
许文彬眉头一颤，很惊喜曲萌竟会主动约他用饭，霎时开心得连话都说倒霉索，“我？好…好啊！”
曲萌冲他微笑回应。
“不许去！”
顾言之按住曲萌的手，脸色极差，沉声说道。
“你别碰我。”曲萌板着脸将手抽离出来。
“曲萌，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啊？”顾言之歪着头看着她急声质问。
曲萌垂着眼推开他，来到许文彬座位旁，“走吧。”
“嗯。”许文彬忙不迭颔首，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工具，起身。
“这有点像‘中日友谊靠韩国’的意思了是不？”顾言之舌尖顶了顶牙槽，不满望向她，“曲萌，你是故意气我玩我的是吧？”
“许文彬，走。”曲萌不想听顾言之再多说一句，抓起许文彬的手就急急离开教室。
留下顾言之像失了魂似的呆站在原地。
“做不到啊…”顾言之红着眼喃喃着，“晾她一段时间什么的狗屁话，基础不行能做到…我就是忍不住想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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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场考试就要开始，学生们吃完饭陆陆续续回到自己位置上。
顾言之进门第一眼望向的是曲萌座位，见她还没来，脑子里瞬间就自动跳出她和许文彬在一起谈天说地，相谈甚欢的种种画面…
越发气郁了。
唇角向下，苦着脸闷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纷歧会儿，曲萌和许文彬果真是一起笑着走进教室的。
…
“你能不能别发出怪声啊？”坐在顾言之前面的一男生扭头捂着耳朵斥责道，“吵死了。”
顾言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在焦躁不停所在敲桌面，发作声响。
意识到后，他停了下来。但视线仍旧紧紧放在曲萌背影上。
曲萌一天不理他，他就心揪的难受一整天。
控制不了，也调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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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数学考试准时开始，监考老师其中之一是体育老师王铭。
不知道什么原因，顾言之觉得自己似乎莫名很容易引起老师的关注，每场考试熟悉的监考老师都要走到他身边看他一眼才罢休…这不，体育老师王铭也是这样。
老师们是怀疑他会作弊吗？！照旧好奇他有没有在做题，是不是会做题？！
不管是哪一种，顾言之都觉得好不自在，像只被关在动物园栅栏里供人鉴赏的动物，又或者是试验品？老师们是想看看来自江临贵族中学的学生能发挥怎样的考试水平吗？
……
考试进行中，顾言之做试卷翻面时不经意瞥见曲萌在座位上轻轻扭动着身子，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
之后，顾言之频频抬头关注着她。
他的目光同时也引起了监考老师王铭的注意。
…
考试结束，学生们放下笔，坐等老师收卷。
“老师，我的座位被人粘糊住了！”曲萌举手高声陈诉道。
“怎么回事？”两位监考老师来到曲萌身边。
“我现在起不来，一动就粘，好黏。”曲萌皱着眉发出恳求。
王铭闻言蹲下，仔细察看曲萌的座椅，用手轻轻一擦座椅上残留的透明胶状物，“是胶水。”
“谁干的！”王铭起身，阴冷静脸，目光逡巡扬声问道。
十几秒已往了，无人吭声。
“可能是顾言之吧。”曲萌突然仰头对王铭说道。
？？！
顾言之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你说…我？！”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他，冷漠的，鄙夷的。
“顾言之，是不是你干的？”王铭问。
“我没有！怎么会是我？！”顾言之急声辩解，“莫名其妙！我为什么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顾言之，你能不能…放过我啊？”曲萌喑哑着嗓音，带着哭腔迎上他的视线。
“靠！真不是我啊！我没做这事！”顾言之连连摇头否认。
“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考试时屡次望向她？”王铭质疑道。
“我那会儿就只是看她一副别扭坐立难安的样子，感应奇怪而已。”顾言之认真解释道。
“你确定不是你干的吗？”王铭斜着眼疑虑望着他。
“不是我。真不是我！”
“你之前也这么说…”曲萌喑哑着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冷述说，“你之前也这么说，可到头来总是你。”
“曲萌。”顾言之真诚郑重对她说，“是我做的我会认可，不是我做的我绝不认可。”
“你把我课本藏讲台下，把食物垃圾和我那本被你撕碎的练习册一起塞进我抽屉，这些事，不都是你干的吗？”曲萌语气平平，满是悲悼，冷冷诉说道，“只有你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
顾言之被她的话刺痛，什么叫‘只有你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之前的事是我干的，但这次真不是我啊！”顾言之又气又急，脸红脖子粗深深望着曲萌。
“老师扶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王铭不想听他们唇枪舌战，只想尽快解决处置惩罚当前问题。
“曲萌，你相信我，我没有理由这么对你。”顾言之再次作声真挚说道。
“你说你讨厌我，忘了吗？”曲萌一边配合老师试着起身，一边冷声回覆，“你有理由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