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猝不及防的战争

　　就在李燕绥还陶醉在革新乐成的喜悦中时，历史的蝴蝶却轻轻扇动了自己的一只翅膀，引来了历史的风暴。

　　历史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李燕绥：你，还不行。

　　熹平二年（公元174年），汉灵帝突然诏令三公上奏州郡贪官酷吏，尽皆免职。让这场原本应该发生在熹平六年的事情提前发生了三年。

　　与此同时，汉灵帝还命令夏育、董卓、臧旻这三个除了董卓外在历史上就加入讨伐鲜卑的将领兴兵征讨鲜卑。

　　在收到这个消息后，李燕绥惊呆了。

　　在他看来，虽然自己的革新堪称超前，涉及的层面也确实十分辽阔，但是这些工具仅仅局限在雁门一郡之地，人口不外十几万，为什么能够影响到历史的进程呢？

　　李燕绥的想法，是对的。

　　虽然他贵为一郡太守，但在历史这块弘大的国界中，他不外就是大海中的一汪溪水，任你再起波涛，也基础影响不到大海的走向。

　　但是，如果大海自己收到影响了呢？大海一动，就是怒海波涛。

　　李燕绥主动出击鲜卑，斩杀六千骑兵的做法让檀石槐意识到了汉军的潜力，檀石槐认为，如果给已经从汉羌之战的战争中获告捷利的汉军喘息之机，那么鲜卑的处境将会越发艰难，于是他加速了对长城以北的四郡的掠夺和攻打，意图吞下这块肥肉。

　　而汉灵帝在李燕绥孝敬过一次钱财之后，就发现了惩治贪官污吏的事情是有利可图的情况，于是提前开始核办贪官污吏。

　　而由于鲜卑攻打长城以北越发频繁，北方战况恶化，汉灵帝于是决定征讨鲜卑。虽然蔡邕婉言劝谏，但是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李燕绥当年对鲜卑族的一战就成为了提前三年的导火索。

　　其实这也不怪李燕绥想不通，任谁也不会认为一场简朴的还击战会泛起这么多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次的突发状况真的打乱了李燕绥的计划。

　　虽然因为自己的原因，鲜卑东部部落的战斗力和人口损失惨重，但是总的来说鲜卑仍然还拥有控弦之士八九万人，弓马娴熟。

　　汉灵帝却仅仅派遣了三万骑兵不说，还兵分三路前去征讨，导致原本就不占优势的军力越发疏散，再加上东汉军队的战斗力本就不强，这场战斗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李燕绥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从这场战斗中收拢黎民到雁门郡来，然后就是在汉军战败之后收拢败兵。

　　因为李燕绥现在很缺乏流感人口，来资助自己开垦耕地，生长铁厂。

　　来自后世的李燕绥很清楚，大同这个地方的潜力远远没有这么简朴，如果大同全力运转，它每年的生产水平或许不会弱于整个汉朝。

　　别笑，究竟汉朝的每年的钢铁产量也只有2500吨。

　　就以明朝为例，明朝中期山西阳城县的民营铁矿的课税量就有50至60万斤，反推产量为800万斤，也就是4000吨，还只是一个县的产铁量。

　　所以，现在的大同和雁门郡，潜力无限。

　　在接到汉军兴兵的消息之后，李燕绥立刻召集骑兵队伍赶到左云县，然后另外派遣一组人时刻监察汉军进军的消息。

　　很快，汉军战败的消息传来。

　　定襄郡太守收到汉军战败的消息之后立刻逃跑，手下的士兵也如鸟兽散，没有了约束的士兵一下子就酿成了地狱的恶魔一般，在郡城里面烧杀劫掠。

　　幸亏定襄郡的人数原来就少，没有太多的黎民受到伤害，但是李燕绥到善无的历程中，照旧看到了许多黎民的尸体被潦草的扔在路边，大火偶尔也会从乡村里面升起，留下一道道黑烟。

　　无数的乡村被燃烧，所有的黎民拖家带口地逃离自己的家乡，不停向南迁徙，他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麻木，那是绝望到极点的体现。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有的时候却能看到一群穿着汉军制式衣甲的士兵，拿着环首刀追着黎民们劫掠。

　　原本由汉武帝时期推行全军，曾经象征着大汉军容壮盛，睥睨天下的环首刀，如今居然成为了屠戮黎民的帮凶。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不外如此。

　　李燕绥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现象，手一挥，身边一名校尉低头称是，然后率领三百骑兵咆哮着前往了最近的一个乡村里面。

　　很快，校尉带着十几名壮汉来到了李燕绥面前。

　　这十几人，既有溃逃的汉军，也有一些乘隙化民为匪的恶霸。

　　“全部斩首，头颅挂到乡村门口。”李燕绥目光酷寒地下令。

　　于是校尉手往下一按。

　　刷！

　　所有的士兵齐刷刷地挥刀，陪同着一阵光线闪过，十几个头颅掉到了地上。

　　李燕绥就这么走了一路，也就这么杀了一路。

　　到了城中，李燕绥立刻稳住城中忙乱的仕宦们，先是让城中仕宦继续各司其职，然后命人张贴安民通告，接着封存了定襄郡遗留的当地的户籍和土地情况，最后紧急命令赵贺和李佑率领各自的骑兵团立刻进驻长城沿线，收拢汉军和黎民。

　　然而，他的准备照旧不够充实。到了秋季，除了定襄郡的黎民之外，他仅仅收拢到了一千余名战败的汉军和数千黎民，战马也是寥寥无几。

　　对于这个结果，李燕绥有些挫败，因为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计划这件事，但事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他还差的远。

　　在雁门郡这么长时间的治理以来，李燕绥基本上就没有失败过，这也让李燕绥有些骄傲，但是这次的事件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计划不如变化，他还差得远。

　　哪怕你是穿越者，哪怕你有着良好的条件，哪怕你的结果再辉煌，意外照旧会以种种想不到的形式到来。

　　还好，虽然李燕绥的目的并没有完全到达，但是收获依然不小，这数千逃过来的黎民和一千余名汉军就是最好的流感人口，他们会在李燕绥的部署下成为大同进一步生长的动力。

　　出乎意料的是，当李燕绥决定要把黎民带回雁门郡的时候，黎民们却感应兴奋。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逃难的生活，厌恶那种卖儿卖女的痛苦感受，更不愿意每天在鲜卑骑兵和汉军溃兵的杀戮和掠夺下痛苦的在世。

　　李燕绥也感伤，感伤国家的羸弱，不能给这些黎民们一些遮蔽。

　　甚至于，这个庞大的帝国，很快就会在一群人头戴黄巾，高喊苍天已死的时候，对东汉帝国这个破鼓轰下重重的一锤，让这个帝国彻底走进历史的灰尘。

　　结果也不出所料，和历史上一样，三个将领全部被免职下狱，而鲜卑的入侵也越发猛烈。

　　但是，同样的历史问题也摆到了台面上，由于汉军兴兵战败，鲜卑入侵加剧，但是中央政府又没有那么多钱财去维持边疆的稳定，而未央宫的那位天子，又不想约束自己的私欲，可是羌乱已经掏空了中央政府的钱包，而民变和外患也日渐加剧。

　　于是，汉灵帝决定开始最后的疯狂举动。

　　他开始像历史上一样——卖官。从侯爵除了东汉王公以外最富贵的关内侯开始，到虎贲、羽林，价钱不等。甚至连三公九卿都明码标价，三公的价钱是一千万，九卿的价钱是五百万。

　　而地方上的官职则是由官员的俸禄决定的，好比太守是两千石的俸禄，担任这个官职之前就需要缴纳两千万钱，以此类推。

　　除此之外，汉灵帝甚至又命令全国每亩地多收十钱来进一步加剧这场聚敛，以到达自己的目的。

　　更要命的是，汉灵帝的这些举动所获得的钱财的大部门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而且，为了防止政府用掉这些钱，他甚至还修建了一个万金堂，用来存储这些钱财，只准用于他的私事。

　　他的这些举动，最终导致了一系列的结果，而李燕绥，也被这股杂乱了的历史潮水提前推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