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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女神捕

第65章 :不要你管(铁钉案19)

御赐女神捕 唐风宋月 2900 2022-01-28 11:40:33

  怀秀下意识的抱住了宋元的胳膊,一瞬间的惊诧,四目相对。

  明月高挂,落入井中,也只有一点昏浊的光,但宋元的目光却格外亮而深邃,像带着某种吸力,将怀秀深深的吸住。

  心中那份隐藏的情感就要破土而出,七年的追寻与忖量,她不甘于结局,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突然间,她心中涌起莫名的怒火,恨他也恨自己。

  她从他身上跳下,态度粗鲁。

  “你没事吧?”

  她突然将他一推,“不要你管。”

  宋元一怔,她有些发抖,“你管我做什么?你是疑犯不应来。”

  她莫名其妙的一阵责备,宋元只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她气得不轻,可是为什么?她知道,他......也有感知,他的心微微一动,但是,他来干嘛?他现在不是捕快,他在意的不是案子,是与那人的博弈。

  他不能,不应将她拖入这场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明白。”宋元轻轻道,然后四下看了看,“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言毕,施展轻功飞跃到井上。

  一切平静下来,可她的心依旧跳得厉害,许久,许久,怀秀站立着,直到双腿麻木,她强迫自己平复了情绪,她抹了抹眼角,已往了,一切都已往了,她深吸一口气,她点起火折,审察着这个井底。

  四四方方的,不大,堆着碎石,杂草,她细细收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一阵风由上而下,火折灭了,井壁凹凸不平,怀秀跃上地面。

  枯井在净房旁边,也难怪两年无人发现井里有白骨,怀秀看过卷宗,和帆两年前五月初五失踪,冯二娘接受赌坊在三年前,若不是赌坊的人又是谁可以悄然无声的杀人抛尸呢?但他们又怎会把尸体抛在自家后院?冯二娘是个考究的人,她也不怕膈应?

  怀秀沿着后院转了一圈,最后跳上墙头,放眼看去,一排排星落密布的屋子,如棋盘上的棋子,胡同小巷纵横交织,而唯独赌坊后院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堆着杂物,又窄又小,胡同另一侧,是一所伎馆,半夜三更,另有管乐声传来,就在怀秀欲跳下高墙时,只见那伎馆楼上有一扇窗打开了。

  “快跳下去。”

  “这么高。”

  “你难道想被你夫人抓住,你不怕了?”

  窗口有一男一女两人探头探脑,然后那男子爬上了窗台。

  “记得从左边跑,右边是死胡同。”

  “这不正巧撞上我夫人。”

  “那你先躲在那杂物堆里,等你夫人走了,你再出来。”

  男子骂骂咧咧,“这以前明明是条通巷,现在改成这样,不是堵了我的后路吗?”

  女子碎了一口,“劈面赌坊改的,有本事,你找他们去。”

  男子又嘀咕两句,只听“咚”的一声,果真跳了下去。

  怀秀未料看到这么生动的一幕,男子逛鹞子,妻子追杀过来,男子跳窗躲避,怀秀觉得可笑,不外他们话让她觉得奇怪,原来这是一条通巷,是堵场改了门路.。

  “令郎,女人去了伎馆。”

  宋元并没有离开,而是将马车赶惠临街,让紫衣随着怀秀,所以当怀秀去找适才在墙上看到的那位女子时,紫衣回来禀报,宋元脸一黑,挑帘就出了马车。

  二人在伎馆周围侯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怀秀从一窗户跳出来,法式急遽的走了。

  “紫衣,你跟上去。”

  “令郎呢?”

  宋元看着那半开的窗,“我去看看。”

  怀秀回到出租屋己是凌晨,她冲进长安的屋子,叫醒长安,“快起来。”

  “做甚?鸡还未叫呢。”

  “去永昌船行。”

  长安一个激灵,“为什么?”

  怀秀道,“永昌的谭师傅为赌坊修葺革新事后院,我们去问问情况。”

  到了船行,天己大亮。

  “怀秀,你一夜未睡,受得了吗?”长安看着一脸疲惫的怀秀。

  “没事。”

  二人找到了那位管事,“这次又来做什么?”冯征不在,管事态度又变了。

  怀秀行了一礼道,“找谭木匠。”

  还好管事并未为难,片刻,谭木匠到了,怀秀问,“两年前,谭师傅是否为‘聚钱庄’赌坊改建事后院?”

  谭木匠惊讶,“你怎知?”

  自然是伎院那位女人告诉的,一位姓谭的工匠,怀秀立即就想到了他,但这不是重点,“你且说是与不是?”

  谭木匠点了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可知为何?”

  谭木匠道,“他们的老板说后院太小,需要隔一个花园出来,所以就将原先的外墙推倒,向巷子里移了一尺的宽度,又叫我来为他们建了一间亭子。”

  “当年你照旧长和的工匠,怎么会去为赌坊干活?”

  长安听怀秀这么问,不由得看她一眼。

  谭木匠有些尴尬,“两年前,家里老父病重,急需银子,长和船行的生意也欠好,我向船行请假说是照顾家父,其实就在外寻了点私活。”言毕,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管事一眼。

  管事哼道,“永昌的工匠是不许出去接私活。”

  谭木匠赶忙解释道,“那是在长和的时侯,厥后就没有了。”

  怀秀又问,“那么你还记得修建堵坊后院的具体时间吗?”

  谭木匠想了想,“家父是在两年前五月底去逝的,那个时侯我刚拿到酬劳,依旧未能救回家父......修建堵坊应该是四月底至五月初,有一个月时间。”

  “在建修期间,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之事?”

  “不寻常之事......没有什么不寻常之事。”

  怀秀又问,“你可认得和帆?”

  “长和的二令郎,认得呢。”

  “你在修建堵坊时可有见过他去赌坊?”

  谭木匠立即摆手,“他可是灵巧的孩子,去那地方做甚?”

  “修建堵坊有几多人?”

  谭木匠道,“由我起头,拉了五小我私家,两个是我的徒弟,另三人是泥瓦匠,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整日在一起,为了赶工期其时睡都睡在赌坊后院,倒是见过频频大令郎。”

  “频频?”

  “两次吧。”

  “去赌钱,为何不走大门?”

  谭木匠叹气道,“大令郎好赌成性,没了钱,赌坊的人禁绝他进,他就从后院进,他是东家的大令郎,我们也不敢说出去,其时怕他告诉和老板说我在外接私活。”

  “如此,我要见见你说的那几小我私家。”

  谭木匠看向管事,管事不耐烦道,“去去去。”

  谭木匠这才带着怀秀二人离开船行。

  又是一整日奔忙,寻到那几人,说的与谭木匠一样,只见过和云,未见过和帆,不外有一泥瓦匠见过和云三次,最后一次是在半夜,他起夜时,听到一些消息,见有人影,开始以为是小偷,吼了一声,那人影走了出来,原来是和云,递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别说出去,然后就走了。

  “什么样的消息?”

  “......闷响起......记不清了。”

  “可知具体时间?”

  泥瓦匠铭思苦想,“哦,是二令郎失踪的头日。”

  “为什么这么清楚?”

  泥瓦匠道,“第二天船行的人到赌坊找大令郎,闹得很凶,所以记得。”

  谭木匠惊讶,“我记起来了,那天和老板亲自带人来寻,可并没有寻到大令郎,难道那天晚上大令郎也来了赌场?”然后问泥瓦匠,“你怎么没告诉我?”

  泥瓦匠喏喏,低声道,“收了银子,不......好说......”

  谭木匠狠狠瞪他一眼,又问怀秀,“李捕快这不是我们隐瞒......”

  “嗯,我知道了。”

  回来的路上,二人皆缄默沉静了许久,怀秀问长安。

  “你有什么想法?”

  长安道,“总感受,赌坊不会杀了人还将尸体丢在自己的后院里。他们是江湖中人,毁尸灭迹应该明白。”

  怀秀瞪了她一眼,“不错,这是一个疑点。对于适才工匠的话,你怎么看?”

  长安双臂环胸,“卷宗上说,和家是五月初五报的案,五月初四黄昏时分有奴仆见和帆出门,问之,和帆回覆是买纸墨,奴仆也未在意,因那段时间,长和经营困难,永昌乘隙压价购置,和广文正为此发愁,与长和的诸多管事正在商议对策,直到和帆一夜未归,奴仆这才慌了,经京兆府视察,和帆简直去了纸墨店,但并没有归家......两年后他的尸体却被发现在赌场,而那夜,和云也泛起在赌场,你说会有这么巧吗?.”

  “虽然不会这么巧。”怀秀斩钉截铁。

  “啊?”长安惊讶的张大了嘴,“我只是随口一说,难道是真的?可也说不通呀,若凶手是和云,他又为何要让许含山出来申冤?”

  怀秀叹气一声,“我也想不通,对了,许含山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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