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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女神捕

第51章 :围炉夜话(铁钉案6)

御赐女神捕 唐风宋月 2684 2022-01-14 08:00:00

  “怀秀......”

  待她回过神来,桌上己经摆好了吃食,紫衣也推门而入,端来一个火盆,屋子里马上温暖起来。

  宋元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拼集着吃吧,做捕快早出晚归,常不能定时用饭,其实从内心而言,我照旧不希望你做这行,不外,这既然是你的心愿......明日,我让紫衣找一个奴仆过来,好歹,你下值回来,可以有一口热饭吃。”

  嗯?另有这待遇?

  “你不愿意搬宅子,也别拒绝我的一番美意。”

  怀秀暗吸一口气,徐徐的坐下,喝了一口汤,瞬间从胃里暖到心里。

  她的心思倒没放在这上面,“宋年老,你是永昌的老板,适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终于怀秀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而现在,她己经回过神来,依旧感应不行思议,同时伴着一股子失落。

  七年了,每小我私家都在变,她没有想到这变化如此大。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陶锅里羊肉汤“咕咕”的沸声。

  宋元喝了一口茶,平静道,“是,我不是刻意瞒你,一直没有时机说,不外,永昌的事,我简直不大管,都是冯征在办,隔三岔五的向我汇报一下而己,今日你去过永昌,那边有消息传来,所以我知道了,想着应该好好与你说说此事。”

  获得他肯定的回覆,怀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他怎么就成了永昌的老板?她有些模糊,突然想起方伯舟的话,永昌,宋元,海盗必有关联,况且铁钉案,‘鑫源’典当行走私皆与永昌有关。

  怀秀一个激灵。

  听宋元问来,“船行的人说,你在查仇签受刺一事?”

  “......是......”

  怀秀不知该如那边置惩罚目前的情况。

  “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怀秀摇了摇头,“不,不需要,都己经查过了。”

  宋元见她紧张,笑了笑,“仇签受刺,你认为与他视察‘鑫源’走私有关?”

  宋年老照旧那么智慧。

  宋元知她的为难,案情不能随便对外人言明,况且,永昌照旧嫌疑对像,只得他自己开口道,“‘鑫源’的货一向都是永昌的船承运,所以你们怀疑永昌。”

  怀秀垂下双眸,犹豫片刻,照旧如实道来,“‘鑫源’的封老板在牢里被谋害,临死前,他说了永昌两个字。”言毕,一颗心“咚咚”直跳。

  宋元微做惊讶,但很快叹了口气,“你知道仇签为何会突然视察封源吗?”

  怀秀道,“他收到一封匿名信,密告封老板走私。”

  宋元道,“那信是冯征写的。”

  怀秀大吃一惊。

  “‘鑫源’的货都是永昌承运,永昌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走私,永昌曾拒载,但很快永昌在琼州的一个堆栈被人烧了,然后收到了一封威胁信,永昌不得己只得接了那批货。”

  “何人所为?”

  宋元道,“不知。”

  “可有报官?”

  宋元摇摇头,“许多事,其实朝廷管不了......又或许朝官不想管.....”宋元没有说下去,但怀秀明白了他的意思,“并非所有官都如此。”

  宋元笑了笑,继续道,“冯征密告封源是为了出口气,这就是江湖上的恩怨了,封源应该是猜到了,他在污蔑永昌,不外,他自己也被灭了口,其实封源不外是小角色而己。”

  是的,他只是一典当行老板,他的背后肯定另有人。

  “宋年老是否知道什么?”怀秀问。

  宋元道,“我只能告诉你,走私的利润很大,某些人为此挺而走险。”

  怀秀追根到底,“某些人是指哪些人?”

  宋元照旧摇摇头。

  是不知道,照旧不愿意告诉她?

  宋元最后又增补道,“永昌不会做这样的生意。”

  “我没有......”怀秀着急解释,但她又简直怀疑过永昌,在不知道宋年老的身份前,如今知道了,那么,她相信他。

  怀秀吐出一口浊气,“如此说,是没有一点线索了。”

  宋元又为怀秀夹了羊肉,“别太着急了。”

  怀秀道,“我着急是因为另一案子。”仇签的案子先放一放,既然与永昌无关,怀秀也松了口气,“宋年老应该知道铁钉案。”

  “是。”宋元认真的看着怀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告诉你,铁钉案与永昌无关,我不瞒你,我是商人,不否认有商人唯利是图的一面,用了一些手段攻击同行,收卖朝官只为方便行事,但铁钉一事,那是战船,关系国运,关系上百上千的士兵性命,永昌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但永昌与工部都将责任推给了‘告捷’作坊?”

  “不是推给了谁,是证据指向了他们。”宋元直视她的眼睛,“你就这么笃定‘告捷’作坊是被冤枉的?”

  怀秀缄默沉静片刻,将‘告捷’作坊的情况一一说了。

  “张孝仁......”宋元想起了当初那个小胖子,“原来他是容娘的弟弟,钱告捷是他的阿舅。”

  怀秀颔首道,“虽然我与钱告捷接触不深,但直觉他不是那种偷换工部铁矿的人,他也是生意人,难道不知道这是杀头的罪?他一各人子人都住在京城,再说了就那点铁矿,偷了出来又能做什么呢?”

  宋元听言笑了,“怀秀,断案是不能将小我私家情感带入。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们,如果你认为他们是冤枉的,就要找到证据来证明。”

  “我会找到证据的。”怀秀正色道。

  宋元道,“我相信你,永昌也因此案颇受困扰,况且韩飙的失踪,自己就有很大嫌疑,他是永昌的人,永昌之所以能置身事外,不外是因为费了钱财打点。我也希望你能查清案子,还永昌一个清白。”

  怀秀艰难的笑了笑,“宋年老在我面前这般毫掉臂及说出行贿朝官一事,就不怕......”

  宋元并没有开玩笑,“这个朝廷洁净的朝官己经很少了,皇上怠慢朝政,宠信奸臣也是实事。”言毕,将一杯茶如饮酒一般一口喝了。

  怀秀一怔,“宋年老......”

  “所以你还确定,这样的朝廷值得你去效力吗?”

  怀秀缄默沉静下来,从他的言语听出他对朝廷深深的不满,但是,但是,总有些差池,他的想法,她知道朝廷积弊己久,无作为者反升职,有作为者反被打压,好比六扇门的情况,然而,“我做捕快,不是为谁效力,是为黎民请命,也许说出来宋年老会笑话我,我不外一介平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尽自己的一份力,那怕是抓一个小偷,寻回一个铜板,我想那丢失铜板的失主那一刻一放心存谢谢,那是一种希望,这世间,并非所有的都是玄色,有希望就好。”

  宋元听言心中微微一震。

  寻回的不只是一个铜板,而是让人看到生活的希望。

  短暂的缄默沉静,“怀秀......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让宋年老见笑了。”

  “不,我很......意外,也很感动。以后有什么需要相助的,尽管来找我。我己经交待下去了,永昌会全力配合视察。”

  “谢谢宋年老,那......”怀秀欲言又止。

  “另有什么要问的吗?”宋元温和的看着她。

  怀秀咬咬唇,“永昌与海盗可有关连?”

  宋元没有犹豫,“没有。”

  怀秀直视着他的目光,似乎能看到他的心里。

  他如此爽性,坦然,不是说谎,只要他说没有,她就相信。

  这份信任来自于对他的情意,更来自于七年前,他掉臂性命危险资助王忠大人搪塞水寇及相助衙门破案的勇气。适才的紧张,现在的释然,也落入宋元的眼中,他见她露出了笑容,不似适才的假笑,是一种完全信任的,毫无保留的真诚的笑,随后她夹了一大块羊肉,满满的塞进了嘴里,“我真的饿了。”

  她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再相问。

  “好吃。”她咧嘴道,很快将一盘羊肉吃完,宋元见此,轻笑作声,心中却有一丝苦涩,为她的那份信任,同时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想不到七年未见,宋年老竟成了一方富豪。”

  怀秀明显有挖苦之意,也是想打破这有些怪异的气氛。

  宋元为之苦笑,“前些年做绸缎生意,积累了一些钱财,一次,从杭州进的货在水上被抢,不仅仅是我,另有许多商客,对水寇之患苦不堪言,厥后有时机买下‘长和’船行,结识了江湖上的一些朋友,走船时帮着押船,这般永昌名声慢慢打响,水寇见了也畏惧三分,之后商客都愿意用永昌的船,而冯征是一个好掌柜,最善于与政界打交道,这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

  宋年老本就是行走的江湖人,有江湖人助他,怀秀一点都不怀疑,他因搪塞水寇而买下一所船行,别人不了解,她是了解的,宋年老的怙恃就是被水寇害死的......

  怀秀不再有丝毫怀疑,为宋元也夹了菜,笑道,“你也吃。”

  “怀秀,怀秀.....救命......”

  外面响起长安的召唤声,怀秀一惊,放下筷子冲出屋子,见长安站在院子里与紫衣坚持。

  她哭丧着一张脸,“救命......他不让我进来,我闻到羊肉味了,怀秀,我饿。”

  又见宋元走了出来,长安热情的朝他打招乎,笑道,“我知道是你,宋老板。”

  宋元轻咳一声,让紫衣放开了长安,长安狗腿似的跑到宋元跟前,“宋老板带的羊肉多吗?”

  怀秀头痛。

  宋元未理会长安,对怀秀道,“我先走了,案子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你再去船行,查什么都行,没人会拦着你。”

  怀秀点了颔首。

  长安惊讶。

  随后宋元带着紫衣离开,怀秀赶忙追出去,将那盏灯拿给了他,宋元深深看她一眼,什么也未说。

  待怀秀返回屋子,见长安端着碗一阵狼吞虎咽。

  “喂,给我留点。”

  ......

  没一会儿,二人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倒在床上。

  长安打了一个嗝,“舒服,明天,宋元还送吗?”

  怀秀也打了一个嗝。

  长安似想到什么,一跃而起,笑道,“那个宋元......”

  怀秀知她八封,叹息道,“原来他是永昌的老板。”

  长安听言眨眨眼,“他告诉你了?”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怀秀侧身看她。

  “惊讶,那能不惊讶。”长安提高声音,笑道,“但我更惊讶的是,宋老板很体贴你。”

  怀秀嗖的起身,似乎被人当头一棒,立即沉下脸来,“你别乱说。”

  “我乱说什么?”长安一脸不解,“还以为有钱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宋元还记恰当年你们在石安县的情义,他虽是一个市侩,也是有情有义的市侩,等等,你别是误会了我说的‘体贴’是对一个故人的体贴,而非那种‘体贴’。”

  见长安似笑非笑的脸,怀秀有种欲盖弥彰的尴尬,随之她叹了声气,“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对了,你们去韩彪家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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