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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宠

第五十一章:叫相公

鲛宠 夜涧山 2018 2022-01-31 19:30:00

  执明已对她的'热情’习以为常,好整以暇的遥望着星空,尾鳍在水面轻轻拍打着,荡起圈圈涟漪。

  南征抬头偷瞄他一眼,伸脱手指先是在那一小片区域戳了戳,见执明没什么反映,就掀起他的鳞片,往下面瞧。

  依旧什么也没发现,粉白的肌肉上覆着薄膜,连接着鱼鳞。

  “找什么。”

  清冽的声音飘落。南征蓦然抬头,撞进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执明低头看她,带着一丝不解。

  “呃,看你有没有生虫子。”

  ……执明黑线,他很讲卫生的好么。

  南征说完,继续掀鱼鳞,直到把整片区域都掀了个遍,也没发现目标。

  “好奇怪,你究竟长哪去了。”她喃喃自语。

  执明眸光倏忽一凝,一把捏住她的脸蛋,“没个正经。”

  南征从他的手中挣脱,揉着脸道“说得似乎你很正经似的。”皮肤上的指印正好掩饰了她微红的脸。

  执明盯着她,眸色沉了沉,“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

  “在那间废墟一样的屋子里。”

  南征快速搜索着影象,她虽然想起了之前世界的事情,可并非全部,许多细节依旧模糊。

  见她依旧茫然,执明提醒道“其时,你还说我要杀了你。”

  像是有一柄冷厉的剑穿过南征的心,那痛到极致的感受瞬间闪回,令她脊背一僵。

  “可你现在……”她目光游疑的望着执明。

  “现在差异了。”执明撩了下她湿漉漉的头发,修长的指尖抵在她的唇上,“你不都感受到了。”

  想起其时如杀人现场般的画面,南征仍心有余悸。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执明,可那一刻他曾对自己的狠绝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追忆过往没什么意义,但她照旧有点心塞。

  人就是这般,总会对已往念念不忘。

  可从相反的角度看,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或许基础就没有任何意义。

  每一个生命,就像装满回忆的袋子,当这些过往随着时间不停流逝,再流逝。

  袋子也逐渐干瘪,直到最后一丝影象都流失掉了,生命也便结束了。

  都说人死时,今生所经历的,都市像过影戏般,从眼前掠过。

  那不就是,影象在流淌么。

  当最后一帧定格,消散,或沉入黑暗,或变为一片白茫茫。

  生命的舞台,也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我洗好了。”南征道,跳上岸穿好衣服,默默的走了。

  执明望了她的身影片刻,化为人身,拎起笼子,随后回到小楼。

  南征面朝里侧身躺着。片刻后,身侧的床榻往下沉了沉,执明贴靠过来,手搭她的肩头,柔声问,“在想什么。”

  “想你那时真是狠,一点不在意我死活。”

  执明默,半晌道“其实……我没想到会那样,那么严重。”

  “你自己长成什么样不知道么。”

  执明无言以对,也不想辩解。那时确实莽撞了……

  “不气了,乖,是我欠好。”

  他将她转过来,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子。

  南征幽幽瞥他一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嗯,我是。”

  执明态度老实。

  南征噗嗤笑了,望进他深邃的眼眸,蓦然一皱眉,不解“你是怎么把那像镰刀一样的东东酿成……咳咳。”

  “彼时我法力不足,幻化为人身时便不彻底……”

  “就是说,你是鱼时,照旧那样……”南征骇然。

  “嗯。”执明似乎不想再说了,面颊凑近,封住她的唇。

  从适才到现在,话题一直围绕他的身体,就像用一根细细的羽毛在他心尖撩着。

  唇齿纠缠间,南征突然推开他道“能让我……”

  她很想弄清楚执明到底什么样。可在执明听来,这句带着羞怯的试探却是十足的诱惑。

  他没言语,用缱绻的深吻给出了回覆。

  “好了么。”执明的声音降低沙哑。

  “好,好了……”南征双颊滚烫,心跳如鼓,内心纠葛万分,一面难以抗拒,一面不停退避。“别勉强自己……”

  执明漆黑的眼眸泛着点点湿润的灼烁,“不勉强。”

  风雨初歇后,执明骨节明白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

  南征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在他细瘦的腰上掐了一把。

  执明一声轻笑,像是故意逗她似的,沉声,“你很平静。”

  “执明你学坏了……”

  “我本也不是良人。”

  “你曾经是。”

  “是么。”执明指尖勾住她的下颌,把她从自己怀里挖了出来,郑重的道“你总该叫点什么。”

  “叫你个娃娃鱼!”南征煞有介事的捶了他一拳。

  “不要,欠好听。”

  执明眸光幽幽,“叫相公。”

  ……

  南征委实张不开嘴。换作从前,还行,可现在真是……要了亲命。

  空气刹那平静下来。

  “叫——”执明拉着长音,满含威压。

  “哎呀!我叫不出口。”南征又羞又恼,却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了。

  “看来我不够名副其实。”

  执明说着,又翻身压住她,吓得南征眼睛都瞪圆了,明天还让不让她骑马了……“别别,我叫我叫。”

  执明俯视着她,心情很认真。

  南征用蚊子般的声音嘟囔了句“相公。”

  “嗯?”

  ……这家伙不光颜色变黑了,灵魂也黑化了。

  “相公!”

  “嗯。”

  执明薄唇一勾,凤目微弯,笑容温柔甜蜜。

  越日清晨,二人早早就启程了。南征骑在马上,举着笼子端详育兽种,“它似乎比昨天颜色深了。”

  “有点粉粉的呢,头顶褶褶里更粉。”

  “它会不会是脱水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

  南征瞪着身侧毫无反映的执明,他正徐徐策马,目视前方,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执明,你干嘛呢!”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

  执明侧头,满脸无辜。

  “这又没别人,虽然是和你。”

  执明秀挺的眉梢一挑,“你连个称谓都没有,我怎知是在与我讲话。”

  ……何等充实且谬妄的理由。

  南征担忧的看着育兽种,她可不想这只包子死在路上。一咬牙,横竖就他俩,“相公,你看眼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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