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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乡土味

老屋的邻居

我的乡土味 作家WuaUPQ 1210 2021-12-05 22:32:16

  我小时候是在老屋渡过了学龄前的童年。那时候我家大多都是从老屋的西门进出,需要跨过一座小桥才气走到村里的大道,说是小桥,其实就是两块大石板架在村里排洪沟渠上。桥的那一头有一栋坍塌破旧的屋子,屋里住着兄弟两个。

  那时候我才四五岁,那对兄弟俩已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了。每次看到的都是哥哥在照顾弟弟,没有其他家人,也很少见到他们的宗亲泛起过。

  衡宇原来应该应该有四五间的巨细,年久失修,最后只剩下墙根处的一间,房门口是做饭的地方,用着简朴的塑料布遮风挡雨。

  兄弟俩似乎险些没有出过家门似的,不管是热闹的庙会运动照旧其它热闹局面都未曾见过他们俩的身影。

  哥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弟弟是个傻子,不外不会伤害人,也不会为难小孩。偶尔会遇到弟弟坐在家门口晒太阳,更多的时候是在屋里。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靠什么为生。因为我家和他们兄弟俩是属于差异的分支,所以我的族人里也险些没有人提及过。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俩的名字叫什么,因为压根就没有村人跟他们兄弟俩打过招呼。

  长大以后,看了许多小说。有时候也会看到有的书中会描述类似的村人的形象,那时候我总会想起我老屋的邻居来。

  在一个渺小的角落里自顾自地生活,似乎身边的一切都跟他们没有关系。那时候村里还没有路灯,每家每户虽然说是拉了电线,不外灯泡一般都是十五或者二十五瓦的,每到晚上,老屋的邻居,那对兄弟俩的屋子里也会透出微亮的灯光,似乎在向路人见告那里另有人间烟火。

  他们怎么住到那个屋子的,我忘了是否有问过我爷爷。自从我家搬迁后,我就很少再见到那对兄弟俩了。偶尔和家里大人回到老屋,还能看到那个屋子里还住着人,因为墙边他们收支的小径仍然没有什么杂草。

  那时候我家在老屋的屋子里还存放有好几口大瓷缸,那是用来装粮食用的。每到暑假收割晾晒好粮食后,父亲总会在新家里留一部门日常需要的粮食,剩下的就用独轮车驮到老屋来存放。村里加工粮食的地方就在离老屋不远处的另外一族人的祠堂里,所以把余粮存放老屋也很方便后期粮食的加工需要。

  再厥后新家的几间屋子也盖好后,那几口大瓷缸就运到新家去了。老屋的屋子就全部放空了。到老屋的时机就更少了。除了爷爷在老屋住的那几年去的次数稍微多一些外,就只有等到祖辈忌日需要到祠堂祭拜时,或者陪母亲去村里的寺庙上香外,才会路过老屋。开始的几年偶尔还会进去老屋走走看看,那时候老屋只剩下两三个“倔强”的老爷爷老奶奶住在老屋子里,说他们“倔强”是因为他们的儿孙都搬离老屋到新家去了,也许各有各的原因吧。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凭据现在的五保户的评定尺度,老屋的邻居兄弟俩是否也可以获得政府的救助呢。当年农村的贫困户和残疾人大多只能靠自己,社会救济途径太少,至少在我生活的村子里我的感受是这样的。只有到了现在,才有族人建设的民间基金会每到过年前会给屋里的老人发一两千的过节费。

  老屋的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疏弃的,也许基础也没人在意过那里住没住过人。只是我仍然会想起夏日的黄昏那屋子里透出的淡黄色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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