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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迟忆录

凡人甯瑾

梁迟忆录 肖木吗 3995 2022-11-26 20:52:32

  鬼蜮老者说,相爱的两小我私家即便人魄消散,也肯定会在某处相逢。

  他们以别样的方式再次相爱,晨起间,滑落的露珠相互奔赴,翩翩起舞的黑白蝴蝶以及那空气中的细细灰尘似乎都在庆祝新一天的到来。

  另外,另有四楼这位死不认可爱上钢琴师的树妖藤萝。

  钢琴师叫秦牧,他将我带到这家信店,说我是书店的老板。

  秦牧说,我是个永生的人,他把这世间的所有千奇百怪都给我讲了一遍,最后说,让我远离那个自带金光的男人。

  那个男人来过,满面愁容的看着我,不行思议的问我是不是真的把他忘了。

  我呆呆的颔首,确实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脑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差池,也不是全没有,偶尔会想起一两个片段。

  偶尔在海里,有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在救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些零星的片段,时而我想,或许是因为海里那个场景对我攻击力实在太大。

  这两小我私家都在我的书店,一个在四楼出不去,一个在四楼以下运动,从不往四楼走。

  我那会儿料想,他们两人身上是否藏着能解开我影象的秘密,好比说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了,于是我拉着那个俊美的男人甯瑾往四楼去。

  于是我发现,不是他不进去,是基础进去不了。

  我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他,慰藉他:“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朋友。”

  在海里,他那么奋掉臂身的救人,两人的情感一定很好。

  他总是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我,时而眼里泛着泪光,让我琢磨不透。

  这天,书店里来了一个女人。

  “老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说她叫周娴,是这个书店里的员工。

  她跟战佛阿俊都问了同样一句话,问我为什么不记得他们。

  我的影象消失得莫名其妙,我摸不着秘诀,如何解,又该不应解,都是我最近在愁的事情。

  “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我坐在阳台上喝着甯瑾泡的茶。

  周娴是个容貌很清秀的女人,面相和善,像是我的员工,只是刘海有点不大悦目。

  她坐在我劈面很随意,思考了许久。

  “老板是个好人。”

  缄默沉静间,我俩相互对视,笑出了声。

  好人?

  这样的评价实在不太中肯,如果我真是周娴口中的好人,为何要囚禁那么多灵魂在四楼。

  所有来过书店的人都对四楼三缄其口,我不问,并不代表我欠好奇。

  连法力高深的秦牧都无法进入四楼,而一点法力也没有的我,却能轻易进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四楼是我的土地。

  一个如此折磨囚禁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好人?

  “那我下去收拾行李。”周娴开口打断我飘远的思绪。

  “嗯。”

  走到楼梯口她又停下来,转头问我:“老板,白烟珠另有吗?”

  “你也想要永生?”我反问她。

  她有一瞬间惊讶我会这么问,后而或许是反映过来我失去了影象,所以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只笑笑道:“想啊,做梦都想。”

  我从她心情里看出些伤心,于是便问:“出了什么事吗?”

  她淡淡一笑,一脸单纯的模样:“没事。”

  “歉仄,如果早知道你也想要那个珠子,我该留两颗给你,可惜我已经全给了甯瑾。”

  “也是。”她依旧在笑,但笑意已不达眼底,“太子的命更重要。”

  “太子?”我疑惑万分。

  忽而周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含糊笑笑,转身下了楼。

  秦牧只跟我说,书店有个员工叫甯瑾,虽是凡人,却想如我一般永生。

  我劈面问过甯瑾,每每问他,他都像要哭了似的回应,说真的真的很想一直陪在我身边。

  于是当秦牧说我身上那五颗白烟珠有让人永生的功效,我便丝毫没有犹豫,全都给了甯瑾。

  “你没告诉我书店里另有另外一个员工。”我听到脚步声,没有转头,但在这书店能突然泛起突然消失的,除了秦牧就是战佛了。

  战佛自上次问我记不记得他后,我说不记得,他使气离开就再未来过。

  秦牧走到我面前:“她会回来我也深感意外。”

  “什么意思?”

  秦牧话里有话。

  “她随着家人离开的,我原想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就免得说出来扰你心烦。”

  不应问的,这会儿听来确实心烦,我转身回了房间。

  一天中泰半部门时间,我都躲在房间里,也不做任何事,就坐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劈面不远的富贵街市入迷。

  于是有一天我提议:“我们把书店搬到劈面去吧。”

  “不行!”

  “不行!”

  秦牧和周娴同时提出了阻挡,只有甯瑾坐在一边,眉眼带笑看着我:“随你的意。”

  我忽略甯瑾,询问秦牧和周娴:“为什么不行?”

  “劈面太闹,人也多。”周娴说。

  秦牧态度越发强烈几分:“坚决不行,你想想四楼那些工具,能放在人多的地方吗?”

  说完秦牧看了甯瑾一眼,似乎想让甯瑾劝我几句。

  甯瑾便开了口:“四楼欠好搬,除非让那位战佛脱手。”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即便我想不起来以前,但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秦牧对战佛的恐惧,是那种避之不及的恐惧。

  秦牧不想见到战佛,自然不愿搬走。

  但我执意想搬,这里虽然宽敞,但少了些烟火气,人也少。

  最主要的,是没什么生意。

  既然是开书店,虽然是赚钱要紧。

  “为什么想搬?”甯瑾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受不了他那个眼神,时常想沉溺其中,但一想到他可疑的身份,就忍不住敬而远之。

  我认真回覆道:“我想赚钱。”

  马上一阵哄笑,周娴的笑声最大。

  “老板,你是觉得书店不赚钱,所以才要搬吗?”

  这简直是我想搬走的大部门原因。

  只见周娴一阵小跑跑上楼,抱了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盒子下来。

  盒子还没打开,我就闻到了金钱的气息。

  “老板,你或许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有几多资产了。”周娴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资料递给我。

  我看了看,上面写着许多地产名字,其中包罗劈面的商场。

  “另有!”周娴起身,绕过我走到身后的饮水机旁。

  饮水机下有一张玄色的卡,我那天见到还想问来着,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那张卡真的有钱,不会被如此随意的看待。

  周娴却指着那张卡说:“这张黑卡,无限制消费,老板你以前可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我一惊,赶忙冲已往,把黑卡从饮水机下解救出来,宝物的放进了口袋。

  “还搬吗?”秦牧问。

  我笑了笑,我原来这么有钱,那还搬什么,住到死我也愿意啊,哦对了,我死不了。

  夜晚,甯瑾说今晚有圆月,非要我陪他一起看,盛情邀请下我欠好拒绝。

  但不知为什么,我从心底里就很讨厌月亮,时常望天一看,让我愁云满面。

  我怕冷,走到门口又转身回去,想拿一条围巾。

  走到周娴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哭声。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前频频我都选择漠视,可今天她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

  我敲了敲门,哭声便停了。

  “谁?”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起月亮,便说:“今晚月亮很圆,要一起赏月吗?”

  房间里平静了许久,我也没有不耐烦,一直等在门口。

  等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周娴应该是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情绪才开门,但眼圈照旧红红的,一看就能看出来哭过。

  我没问她为什么哭,我想,如果她愿意,会主动告诉我。

  于是浪漫的两人赏月,酿成了三人。

  “老板。”我们三人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我在中间,周娴和甯瑾划分在两边。

  “改个称谓吧,以后叫我梁迟怎么样。”我实在不习惯她一口一个老板的叫。

  “好的,阿迟。”甯瑾在一旁开口。

  偏头看去时,他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还没消散。

  “叫你小姐,如何?”

  月色下,小姐二字似乎又让我想起了一段短暂的影象。

  或许是我脸色僵了一下,因为甯瑾面带担忧的盯着我瞧。

  那短暂的影象中,有个如周娴一样的女人,可爱又灵巧。

  “小姐,你尝尝看这个好吃吗?”

  “小姐,我带你去我家,我家中人可多了,我娘会做你最爱吃的茶。”

  “小姐,我恨你。”

  最后那个画面,那个灵巧的叫着我小姐的女人,在我面前抹了脖子。

  “放肆。”甯瑾冷不丁的开口。

  他在我面前一向只会讨好卖乖,温润和善,突然冷着脸教训人,我都有点被吓到。

  一旁的周娴便越发畏惧了。

  周娴竟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实在没想到周娴的胆子会这么小。

  虽不太明白其中原由,但或许率是因为我。

  甯瑾的脸色恢复成一贯的模样,但声音照旧冷的:“凡人若都如你这般不知足,全都该通通打入无间狱。”

  我转头看甯瑾一眼,“你不也是凡人。”

  他对我倒是没脾气,哼了两声转身走了。

  我扶起周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甯瑾会这么生气,但起因肯定是因为那句‘小姐’。

  “我猜,简陋是我以前不喜欢被唤作小姐,是吗?”

  周娴只摇头,不解释,开口便连连致歉:“对不起。”

  我确实不知因果,也觉得周娴没什么可对我歉仄的,想来想去,照旧白烟珠惹的祸。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因为白烟珠的事心里不爽快,所以才故意想激怒我,对吗?”

  “对不起,老板。”

  我摸了摸她的头,莞尔一笑:“没事,不如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吧。”

  周娴身上有股子傲气,这种傲气总是把人拒之门外,到这时,方化解。

  她哭了一夜,与我说了一夜。

  原来秦牧口中周娴所谓的家人,不久前去世了。

  周娴听说,人死后能转世,所以她想活得恒久,想亲眼看着亲人的转世又转世。

  月高挂长夜,直至消失,清晨第一抹向阳升起,我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角。

  “傻孩子,人是没有转世的。”

  他们或许有一样的面孔,有相同的影象碎片,但已经不是同一小我私家了。

  人魄聚散相合,成为新的人,拥有新的家庭,成为别人的孩子,怙恃。

  或许现在的周娴觉得未能在家人面前尽孝,十分遗憾,可过不了多久,看到熟悉的人有了新的家人,会难受得要命。

  我不愿让她蒙受永生所带来的这些痛苦,只好告诉她,人没有转世。

  实在太困了,日上三竿也阻止不了我困大觉。

  迷迷糊糊间,有人把我从躺椅上抱了起来,徐徐朝房内走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不长,梦里有一条大蛇将我吞入腹中,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从黑暗里破出一道光,我从那道光里窥探,那人手拿长剑,一身黑衣,嘴角带血,半跪在我面前。

  那人,是甯瑾。

  这梦不算噩梦,我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在想,莫不是我与这甯瑾另有一段情,否则他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含情脉脉。

  “你的意思是说,我允许过帮你写一本与美子相爱的故事?”我向四楼的这个男人人魄重复确定。

  他叫佐藤,就是我梦里被甯瑾救活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为‘梁迟忆录’的书,这里所有的书封面都是一样的,但险些都没有开封,有几本是例外,其中就有他怀里那本关于美子的一生。

  那本书里,美子幸福的渡过了她的一生。

  我有一种能力,写生写死。秦牧一早便提醒我,不要轻易动那支金豪笔。

  可我照旧忍不住,特别是听完周娴的故事后,脑子里的万种思绪,总想一泻千里。

  “别信他,别信他。”

  小狐狸的影子在四楼的墙上飘来飘去。

  我坐在书案前,拿出金豪笔,开始研磨。

  “狐狸最是狡猾,要让我信你可以,不妨告诉我,万千世界,你的同伴可还存在于世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给那丫头找珠子,想活得久还不简朴吗,去妖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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