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出来一筐辣蓼花,都是捋了杆子纯花的,放在旁边晾干水份。
“大嫂你拿刀把花剁碎,然后用碾子碾成花泥,我回去给你拿几个老曲子来。”
“你去吧!”桂枝拿刀使劲的切,头也不抬的说着。
菊香回来了拿了六七个曲子出来,又把她之前磨的米粉提溜已往,泰半袋子的米粉费了不少米磨出来的。
过来的时候桂枝那一筐都碾结束了,她正在剁菊香这一筐呢!
菊香也没闲着,把带来的酒曲子碾碎一会用的。
她等桂枝碾完花,拿了两个洁净的大盆过来,各倒了一半的米粉进去。
“这是什么?”桂枝抓了一把出来看。
“这是米粉,是平时吃的米干磨出来的粉,做曲子的主要质料之一。”
“舂的花泥倒进米粉盆里,对上一点水不能太多了,你得一边揉搓一边兑水,”菊香在盆里和的差不多了,攥了一个圆子给桂枝摸。
“就像这样的干燥度,恰好能捏住不散就行了,大嫂你做你的那一盆我看着。”
桂枝在菊香手把手的教导下做到了这一步,然后就是搓圆子,这一步她会,她每天不知道要搓几多圆子出来。
小波篮里越堆越多的圆子,盆里的也快搓完了。
菊香又端来她碾碎的曲子,圆子在碗里滚了一圈,占满酒曲粉的圆子,放在另外一个带有稻糠的簸箕里。
两人做了约么有一个小时才结束,菊香出去拿进来两把她先前清洗柔软的稻草,划分盖在两个簸箕稻糠上。
“大嫂你这一篮子端去屋里通风阴凉的地方,或许两至三天左右,圆子上要是都长了细细毛丝,就是做成了。”
“好,到时候我喊你,”桂枝凭据付托端着簸箕进屋了。
菊香端着自己的篮子也回家放着通风。
“大嫂米酒做了?”孙俊山吃着卷饼问进来的菊香。
“她糯米都没泡拿什么做?要学做酒曲子,我带她去采了狗尾巴花回来做到搓圆子呢!成不成的还得等两天就知道了。”
“你跟年老什么时候去卖棉花?”
“明天就去,怎么了?”
“家里没布了,我准备再去那家布铺子买点,和大嫂都约好了。”
“那就明天都去呗!”孙俊山还以为好大的事。
……
桂枝坐在牛车上半天都回不外来神,去镇上呢!
她长这么多数不知道镇上是什么样的,心里既兴奋又期待的,眼睛随处看。
其实路两边也都是农田树草的,跟村里没什么区别,对于第一次出门的人,它草长得都比村里的悦目。
这也就是那什么,此外地方月亮都比自家的圆是一个原理。
登福跟孙俊山直接赶着牛车去了棉衣铺,出来一其中年妇人。
花红衣衫绣着巨细纷歧的花朵,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插着两个带宝石的银簪子,亲和的笑容挂在带有酒窝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擦着口胭,还没靠近一股香味先到。
“两位小哥来了!把牛车牵到后院上秤去,”爽利的语言轻快生动。
桂枝怕羞的拉着菊香的衣袖,回避着那掌柜子看过来的目光。
牛车被人引进右侧后门进去,桂枝低声说到:“她长得真悦目!还香喷喷的。”
菊香听了无声的笑了一下,让你整天不干活,你也悦目,你也香喷喷的。
拴好牛车,孙俊山拖着麻袋给称秤的人看。
那人眼也利,拿出匕首从麻袋中间和底部割开,伸手掏出棉花验看,“收”,随着他一声高喊,立刻过来几个伙计上牛车抬棉花走。
每袋棉花验看要么头部中间,要么直接尾部,横竖验看的地方都不统一。
棉花秤完他递给孙俊山一个字据。
伙计对他颔首登福的棉花,他又给了登福一张字据。
两人朝着不远处半开门的账房走去。
没多久都是一脸笑意的走出来。
出了铺子,菊香带桂枝去杏林堂走了一趟,陈医生不在出诊了,她又带着桂枝直奔布铺子。
“小娘子很久不见呀!今天过来还要布吗?”布铺掌柜子热情的跟菊香说话,她还记得菊香扫空了她的坏布。
“掌柜子有几多拿出来挑挑看,”菊香笑嘻嘻的说着。
“保证都是你喜欢的,照旧上一家人家带卖的,我知道小娘子是个爽快人,别人来要我都没卖,专门给你留着的,”掌柜子身厥后了两个伙计。
蹲下身子像老鼠打洞一样,一会一匹总的抱出来十好几匹的布,每匹布晕染的地方都纷歧样,有两尾晕染的有中间大片掉色的。
菊香每一匹布都检检察了一下,总的来说还行,布并不全都是老布,“掌柜子你计划怎么卖?”
“我不跟你多要,你给我十八两就抱去,”掌柜子看了一眼桂枝确定她论价的人,直奔菊香讲了起来。
菊香又打开布看了一下,“十六匹坏布我给你十六两银子,你这十几匹布并不是每一布都值一两银子,我给你综合一下算是一两一匹都拿了行不行?”
“哎呀!小娘子你还价太狠了,要不在给加一两如何?”
菊香笑笑不说话。
掌柜子狠狠心一跺脚,“都给你拿去吧!我也是图大妹子你常来常往,以后你周边的人要布啥的,你也给介绍一下。”
“这是肯定的,”菊香回首让孙俊山给钱。
立刻就有伙计过来把布包好送上牛车,掌柜子随手递给了菊香两包布头。
“谢谢掌柜子,菊香拉着桂枝走了。”
来到粮食铺子,孙俊山跟登福进去买粮食,门外有伙计看着,买工具就是在谁门口买,谁就保你工业宁静无恙。
只见不多一会,出来几个伙计抬了三袋米,三袋面,其余的都是半袋的,有好几个放在牛车上绑好。
杂货铺离的不远,菊香进去买了油盐酱醋,看了最自制的洗头油。
“喜欢就买,”孙俊山在身后小声的说。
“算了我自己做,”菊香做了一个口型告诉孙俊山。
生活必须品买好,顺着去了种子点,买了一点菜种子。
孙俊山拎着一兜饼子一包圆子,两坛子酒送去了沈举人后院。
“俊山这是?”桂枝看俊山拎工具麻溜的走了。
“他去送工具了,我们去肉铺子地方等他,”菊香看了一眼解释。
快中午了肉铺子剩的都是,骨头、爪子、猪头、巨细肠的。
“小娘子买点肉吗?”屠夫长得圆头大脑袋的。
一笑龇牙咧嘴满脸横肉,桂枝被吓得直往菊香身后躲,满身发慎的听荡刀的声音。
“老板你这一堆三样怎么卖?”
“全要了?”屠夫停下手看着菊香确认她不是玩笑话。
“对,全要了。”
“二百个钱,这半扇排骨也给你,”屠夫从案子下面捞出半扇排骨出来。
“一百五十个钱,你这一点肥肉都没有,我买回去基础不解馋。”
“小娘子你看清楚,我这猪膘多厚实,尾巴和猪头可都是肥肉,”屠夫赶忙提起猪尾巴和猪头给菊香看。
“尾巴和猪头也不值钱,真要是厚实,你能剩三个猪头两个尾巴?你要愿意一百五十文钱我收尾,年底腊月我把我的大肥猪卖给你。”
“此话认真?”
“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家买肉了,什么时候骗过你?”
“行行行!一百五十文就一百五十文了,卖了我也早点收摊回去。”
登福听赶忙过来掏出铜钱付了,拿已往一个筐把工具捡好搬回车上。
孙俊山也是一脸兴奋的回来。
“去我们之前弹棉花的铺子?”菊香问到。
登福点颔首牵着牛车走了,“沈家怎么说?”
“管家让我进十一月份就送五百斤木炭来,他们大少爷要搭船去京城,想从家里带点好炭已往孝敬尊长。”
菊香马上乐开花了,“你明天给那个管家送一筐好的外加两筐差的,陈医生那里也是一样,有了牢固买主我们就不用东奔西走的,还不用入商籍的,这是好事情!”
“我晓得了,”孙俊山点颔首。
登福转头看菊香跟孙俊山咕咕唧唧的说话,心知在商量事情。
来到棉被棚子,因为天不冷他们生意比力清淡,棚子里没什么人。
“客官是买被子照旧弹被子呀?”出来一个伙计询问。
“弹被子,手续费怎么算?”菊香问伙计。
“弹一床一百文钱自己出料,伙计没什么兴致的介绍。
“我弹六床明天下午过来拿行不行?”
“明天下午……伙计转头看看棚里的人,颔首到可以,棉花拿过来秤重吧!”
登福听了提了十八斤棉花已往。
孙俊山提了三十二斤棉花已往,看着伙计秤完。
他交接,打一个五斤重的,打一个七斤重的,剩下的两床都是十斤重的。
伙计秤了棉花分好做了记号,嘱咐他们第二天下午过来拿就成了。
工具都买好备齐,孙俊山跑去买了两兜肉包子。
一兜给了登福跟桂枝,他跟菊香自己吃了一兜子。
出来买买弄弄都到了下午,几小我私家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妹妹你真厉害!这布你没去买那掌柜子还特意给你留着。”
“你信她的话就受骗了,天热衣服穿的省,她布卖的就欠好,现在正是进新料子的时候,路上肯定还会在坏一批布,老布坏的都没卖出去,新的又来了,她要是不说好听一点,你下次还来她铺子里买吗?”
“这四周跟我们一样买坏布的人多的是,只不外没我们量大而已,。”
你明天在她门口寓目一下,她会对每一个买坏布的人说“我专门给你留的。”
登福坐在前面听完嘭哧一声笑出来,现在想想似乎简直是这样的。
桂枝听见登福在前面笑,她更欠美意思了,自己想想也笑了起来。
抵家太阳已经落山了。
菊香抱出来七匹布一包布头,一个猪头一个尾巴,一副巨细肠,还让孙俊山砍了一半排骨出来,捡了四个猪蹄一股脑的放在登福的牛车上。
“大嫂给你七匹布,我自己留七匹,给娘送去两匹布成吗?”
“怎么不成?钱我让你年老一会已往给你结了,另有这巨细肠我就不要了,我不会弄,做出来一股味道还难吃,你带回去做好了送一碗给我们尝尝,”桂枝笑咪咪的建议。
“那你们等着吃现成的吧!”菊香也没客气接过桂枝递回来的肠子扔筐里。
孙俊山帮登福抬米面放他车上,酱油醋盐也拎了一份给他。
其余的都是菊香家的了,多一包米面是登福买给他爹娘的,算是挖药蛋子和摘棉花的辛苦人情。
工具拉回家放好,至于送去村里的,孙俊山建议天黑了让登福送去,做儿子的也暖暖爹娘的心,菊香没说什么算是允许了。
晚上登福过来结钱,菊香只要了七两银子。
登福不允许,爹娘又不是她一小我私家的,不能都让她掏钱花用的,多给了一两银子。
孙俊山拿出七十五个钱给登福,登福不要,菊香就把一两银子还回去。
登福白了一眼菊香收了钱。
“年老天冷了你做圆子需要用到肉,我看你就买今天这样带肉的排骨拆下来,也是一样的,比你买纯肉至少自制五个钱。”
登福掰手算了一下账,可不就是。
“明天去拉棉被的时候我再去买一点,说完兴奋的拉着粮食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