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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皇后她权倾朝野

第62章 试探

黑莲花皇后她权倾朝野 裙酒 2240 2021-11-25 20:48:58

  “饶,饶过我性命吧,沉诸丞相。”

  席景宥收起满腹心事,凭据决氏兄弟的提议双膝跪趴在地,做出一副最卑微的模样。

  他紧锁眉头,流着两行清泪,声音悲悼哆嗦着。

  这一刻,他为了皇权不仅放弃了情谊,也放弃了自尊。

  “我可以是朽木,更可以是棋子。”席景宥虽低着头,但他的目光始终是向上瞧的,“沉诸丞相,求求你不要抛弃我这孤苦无依之人。”

  警惕的沉诸眯起双眸,轻轻抿起双唇,推测着席景宥如此作为究竟是何想法,如果席景宥不是真的无能蠢货,那就一定是藏着毒牙的蛇腹。

  缄默沉静片刻,沉诸才徐徐开口:“行了,起来吧。”

  席景宥微张着嘴唇,只敢直起上半身。

  他保持着眼泪,仔细视察着沉诸的体现。

  沉诸真就这样轻易接纳他了?

  带着疑虑,席景宥慢慢站起身,仍旧低首伏着肩膀。

  相比起沉诸的抬头挺胸,他显得格外拘谨怯懦。

  “圣御已崩。”沉诸故意说出禹国朝廷现下的形式,想要试探席景宥的反映。

  机敏的席景宥自然不会表露已成帝君的骄傲,他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明知故问道:“真,真的吗?”

  “所以,您今后不许再在任何人面前流泪,更不能下跪。”沉诸用隐晦且严肃的教导讲明接纳席景宥,“因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您,已经统治天下的九五之尊。”

  虽然,这照旧沉诸的试探。

  他要试探席景宥是否会自得忘形,张扬跋扈。

  而席景宥怔了怔,想起了决尧的说辞——

  “统治天下的九五之尊只有一人,而这人就是沉诸丞相。你要让他满意,就必须把他看成九五之尊,爽性把您的所有都让给他吧。”

  席景宥赶忙摇了摇头,“怎么能说我是九五之尊呢?我担不起这殊荣。”

  话语间,他还加速了语速,肯定道:“帝君之位应是由丞相来坐。”

  沉诸凝望着席景宥,不禁在心中感伤道:“果真无用又愚蠢。”

  “我能给的,我都市给。”席景宥积极主动我地增补着,“究竟您成为九五之尊才是理所虽然,更是天佑禹国。”

  沉诸略微低垂下眼眸,对席景宥的试探已得出了结论——

  相较皇太后所生的席景寒,席景宥才是成为最佳傀儡帝君的皇子。

  居然饶了这么大的弯。

  早知如此,他何须费劲想要将他杀害?

  席景宥紧盯着沉诸,眼前之人心思缜密庞大,他是万分紧张。

  “别忘了要一直对丞相求饶。”

  这是决尧对席景宥重复交接的事。

  席景宥深吸了口气,泪眼汪汪地再次说道:“求您了,别丢下我一人。我只想留着这条命,过安生日子。”

  他贪生怕死的懦弱形象让沉诸彻底放松了警惕,面无心情的脸庞也变地柔,“从现在起,老臣沉诸会护陛下周全。”

  “陛下”二字让席景宥明白沉诸接纳了他,他睁抬着双眸,悬在心口的石头摇摇欲坠。

  “不外,陛下要允许老臣一件事。”沉诸又在片刻间严厉了说辞。

  席景宥用力所在了下头,压抑着激动道:“丞相但说无妨,无论何事。”

  “老臣家中幺女沉韵,要成为陛下的正室皇后。”沉诸为了进一步掌控权势,再次利用了子女。

  为了能掌握朝廷后宫,这是最简朴最有效的措施。

  席景宥明白沉诸用意,看来就算当上了帝君,他照旧无法第一时间扳倒沉诸。

  担忧之色徐徐在他脸上浮现,“倘若如此,沉诸丞相就是我的岳丈,对吗?”

  “难不成,你不愿意?”沉诸轻蹙起眉头,面色温怒。

  “不不不!”席景宥连连左右摆手,殷勤奉承着,“丞相是我的岳丈,这是天大的膏泽!”

  沉诸这才放心地扬起轻笑,平和道:“帝君姓席,是上天注定的。”

  席景宥知晓沉诸放弃了亲自登位的念头,佯装感恩地双手握上沉诸的手,“可上天做出什么决定,也是要先丞相同意才行啊。”

  “哈哈哈。”沉诸降低大笑着,慢慢地捋了下花白山羊胡,“我这老头子,已经同意上天做出这决定了,您放心登上龙椅吧。”

  “谢,谢丞相.......”席景宥再也忍不住激动,两行清泪染红了双眼。

  他再次俯身双膝跪地,冒充郑重地提高声音:“谢谢沉诸丞相!”

  居高临下的沉诸俯视着席景宥,成就感无法相比。

  而席景宥低着头,脸上怯懦哀愁酿成了凛冽肃穆。

  “阿鹰,本王不能因说出真相而死。我要在世才气报这血海深仇。没能兑现与你的约定,本王未来一定,一定会赔偿你。”

  这是席景宥当上帝君的唯一心声。

  与此同时,吉琅樱挣扎着被推搡进和吉承康同一间大牢。

  夜半清凉,雨势未褪。

  吉承康依旧背靠着土墙,是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血泪凝结在他那灰黑的脸庞,皲裂的双唇微张着,呼吸艰难且急促。

  吉琅樱再次将玉戒放入吉承康手心,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他体温的流失,不禁张皇喊道:“爹!”

  吉承康沙哑地“啊”了声,抬手在吉琅樱手心慢慢写道:“对不起。”

  他想要说的许多许多,对不起没能掩护好吉琅樱和汝湘,对不起没能打下牢固的山河,更对不起要让吉琅樱随着他受苦。

  可他再没力气写那么多,更无法表达他对女儿的骄傲。

  他的呼吸愈发微弱了。

  熠熠摇曳的火光倒影在吉琅樱的婆娑泪眼中,琉璃瞳噙满了绝望。

  她还没从情谊叛逆中缓过神来,又亲眼看着父亲过世。

  全身的血液似乎倒流凝结,吉琅樱呆滞望着毫无生气的父亲,还没有接受眼下现实。

  “爹......”吉琅樱流着泪轻声唤着,似乎吉承康只是睡着而已。

  她晃了晃吉承康,终于意识到——

  她是孤儿了。

  蓦地,吉琅樱的心脏恰似要炸裂开来,哭地歇斯底里:“爹!我还没见过弟弟们呢!求求您了,醒来带我回家吧!女儿错了!”

  泪水决堤,囚牢回荡着她的声嘶力竭。

  无人理会,是苍凉、更是悲痛。

  吉琅樱本想着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和父亲共享牢固。

  可每每看见一丝曙光,都被命运无情剥夺。

  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竭的吉琅樱连哭泣都再无力气。

  牢檐草垛滴落着水珠,她抱着吉承康的尸体,平静地可怕,“席景宥,我们今后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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