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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大盛朝

第十章 长街纵马拖恶人(下)

颠覆大盛朝 悬天月 2133 2021-09-26 23:30:29

  “大人饶命啊!我们下次再也不敢啦!”

  “饶命!饶命……”

  车后兵卒哀嚎,车前阿忠作声道:“老爷,前面就是衙门了……”

  许缘追念起适才马未亡人寻死时眼中绝望,再看看身后仅仅只是头破血流的几个**,冷笑道:“先停下,除去他们的铠甲,拖着绕城一圈。”

  他的声音不小,那些兵卒听到,一个个都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江陵城可不小,快马加鞭之下绕城一圈得一个多时辰,就算是先天武者也遭不住这么拖。

  百夫长慌忙告饶:“刺史大人,我们兄弟几人天没亮就在城中搜查,没有劳绩也有苦劳,还请网开一面啊!”

  “呵,网开一面?”

  许缘走下马车,文气凝聚成一条马鞭,当空落下,打得那百夫长皮开肉绽,满地打滚:“本官下令让尔等尽快寻回失物,你们却玩忽职守,把搜查看成休沐,基础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于明从小家境优渥,是个尺度的士医生阶层,基础不会有怜惜庶民的情感,许缘这话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

  “小人有罪!有罪!还请大人留小的一命,继续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手中马鞭不停挥舞,许缘神情漠然:“知道有罪就好,阿忠,除甲,拖走。”

  “年老,这狗官不给咱们留生路,与其等死,不如跟他拼了!”

  一魁梧兵卒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边运功挣开铁索,一边怒喝:“弟兄们,一起杀了这狗官!”

  有三小我私家听得血气上头,竟是有样学样,从地上翻身而起,怒目圆睁,似乎要则人而噬:

  “杀!!!”

  看到小弟们这么勇,百夫长一脸震惊,在大盛但凡见识多一点的人都知道,文官职位之所以交锋官高,那是因为文官更能打啊!

  一州刺史这样的大官,已经足以让整个江陵城的军队全军淹没。

  而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几个连先天境都不到的小兵,竟然以双手捆缚的状态,向刺史大人提倡了冲锋!?这、这简直就是提着灯笼进茅房,找死啊!

  他们怎么敢的啊?

  想到这里,百夫长眼中越发绝望,爽性双眼翻白、脑袋一歪,仰在地上装死。

  “喀拉喀拉……”

  铁索被四人抖得哗哗作响,却没有泛起一丝裂纹,最先站起来的大汉目眦欲裂,放弃铁索,向许缘冲去。

  四人大步狂奔,把地面踩得噔噔作响,许缘反倒散去长鞭,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不光如此,许缘还抬手示意阿忠不要脱手,似乎在期待什么。

  “斗胆狗贼,竟然敢袭击刺史大人!”

  空气中响起“呜呜”的破空声,六根水火棍从州府衙门处飞出,撞在四人胸口,一下就把他们的架子打散,晃悠着往退却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最惨,被四根水火棍同时照顾,被打得口吐鲜血,仰倒在地。

  六个差役腾空一跃,两人护在许缘左右,四人将被打**按压在地。紧接着,数十差役从衙门里鱼贯而出,把一众兵卒团团围住。

  领头差役抱拳行礼:“刺史大人,卑职宋义,来迟一步,还请恕罪!”

  “无碍,他们还伤不到我。”

  许缘指着装鸵鸟的百夫长以及两个没有反抗的兵卒:“这三人玩忽职守,拖下去绕城两圈,带回衙门,等秦司马亲自来领。”

  许缘口中的秦司马名叫秦胜,主管江陵郡军事,昨天许缘传书的工具就是他。

  这三人听到这话,一个个磕头如同捣蒜:“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之后他又指向那四个被制服的袭击者:“这四个以下犯上,拖死后挂到军营,以儆效尤。”

  宋义心中微凛,这可是个冒监犯的差事,今天事后预计不少投军的都要记恨他,但刺史劈面下令,他又怎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道:

  “卑职遵命!”

  将捆住几人的铁索散去,许缘理了理衣袖,负手向衙门内走去。

  在他身后,那必死的四人很是王老五骗子,直接就要开骂,只喊出一个狗字,就被差役用水火棍磕烂了一嘴大牙,趴在地上呜呜哀嚎。

  坐在公务房,许缘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第一次见义勇为;第一次直接执掌他人生死……这些都让他心跳加速。

  就两个字,刺激!

  在衙门用过午膳,汤骏进门通知道:“于江州,衙门外来了一大帮黎民,以一妇人为首,说是要状告城中搜查士卒在他们家里搜刮财物,中饱私囊。”

  汤骏脸色不怎么悦目,在许缘下令出动官兵的时候,他就知道城中局面不会好。那些**不像衙门里的差役,平日里既拿不到全额军饷,又没有下面的商贩孝敬,基础一点油水都捞不到。现在好不容易获得时机用权,险些人人都下了狠心去搜刮一番。

  许缘拿起一篇公牍,装作很忙的样子,:“本官实在抽不开身,此事恐怕还需要汤郡守费些心力,只要能平息民怨,皆可自制行事。”

  汤骏幽怨道:“于江州,只要停止城中搜查,再抓几个士卒游街示众,民怨自然可平。”

  “汤郡守,开弓没有转头箭的原理你应该清楚,没有找回工具,本官决不罢休。今日本官已经拿人命立威,只要派人羁系,满城兵卒贪婪之风已经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许缘似笑非笑的看着汤骏:“汤郡守,你一文官,不会连些许武人都摆不平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汤骏要是敢认可自己怕了那些武夫,政界上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轻叹一声,汤骏拱手道:“下官遵命。”

  这时许缘突然想起一小我私家,询问道:“汤郡守,你可知江陵司狱张成岳其人?”

  “熟读律法,一毛不拔。”

  汤骏将这两个词脱口而出,随后又把张山的所作所为细讲一遍。

  原来张山中举之后,三次加入会试都没能中进士,于是使了些钱回乡做官,掌管江陵狱事,对监犯眷属吃拿卡要,家底比之前越发丰盛。

  更离谱的是,他将大盛律法背的滚瓜烂熟,一切行为都是正当的,好频频被告到衙门,反倒让原告吃了几天牢饭,散尽家财。

  听完张山的经历,许缘在心里直呼法外狂徒,脸上笑道:

  “如此甚好,以此人羁系士卒,便能以恶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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