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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与眼角下的恶魔

圣堂的十场灾变(下)

圣徒与眼角下的恶魔 石苫籽 4256 2021-09-23 00:26:09

  伊里亚德溯著满地的血水,双脚频繁的溅起水花,一步步的奔回到教堂里。而一进圣堂,原来对于信仰相当虔诚的伊里亚德,突然间整小我私家的情绪就像被风吹翻的书籍一样,他生气的一手抓著少妇的毯子,接著用力扯了一下毯子,高声的怒吼说:

  「你给我出去!」

  伊里亚德鼎力大举拉著少妇的毯子,而少妇因为伊里亚德的反映吓得高声尖叫,而此时少妇怀里的婴儿,也因为伊里亚德突如其然的鲁莽举止,也吓得嚎啕大哭,而这时艾伦看到伊里亚德这样的反映,也忍不住上前对伊里亚德相劝著说:

  「伊里亚德!伊里亚德!你干嘛这样?」艾伦拉著伊里亚德的手臂劝道。

  「我只是要赶走可疑的人!」伊里亚德恼怒的说。

  艾伦听伊里亚德这样一说,他著急的情绪中参差了不少不解的情绪,但纵然如此,他照旧不希望这母子两人因为这样而被赶出圣堂,因此他不停的拉著伊里亚德的手臂,嘴里也不停向他劝道:

  「她们不是可疑的人,她们只不外是凑巧碰到这些事情……」艾伦劝道。

  「什么凑巧?这世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伊里亚德放开毯子,并一脸严肃的看著艾伦,指著母子两人说:「自从她们进来以后,教堂里就发生了种种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一切究竟能用『巧合』来解释吗?」

  「可是纵然如此,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整件事情是她们引起的阿!」艾伦听了伊里亚德这样说,也有点恼怒了,他语带恼怒的对著伊里亚德这样说。

  「那你倒是说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伊里亚德凑近指著艾伦的胸口处怒道:「你也说了,『如果是天主降灾,难道他要处罚的是他的子民吗』?可是如果这一切其实跟天主没有关系,那么究竟是跟谁有关系?」

  「但纵然是这样也不能怪罪到这一家人身上啊!」艾伦有点急了,他语带不满以及恼怒的口气对著伊里亚德吼道。

  伊里亚德听完以后,他冷冷得「呵呵」一声,接著用一种成年人藐视小孩的角度,对著年纪比他年轻许多的艾伦指责说:「纵然是这样?那也是『你觉得』纵然是这样。你有感受到我的感受吗?」

  接著伊里亚德微微弯下腰,再次对著艾伦说:「你知道那些马我养多久吗?有几只马照旧我亲自接生,并细心抚育它长大的……而你,就这么一句『纵然这样』?你觉得这些马的生命是什么呢?」

  伊里亚德说完以后,此时的艾伦显得越发生气了。此时的他一面跺脚,一面在对著伊里亚德怒骂道:

  「纵然如此,到底这一切跟这一家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能解释,难道就可以这样胡乱迁就别人吗?不是说不要妄称上主的意图吗?所以不能妄称上主的意图,就可以妄称这一家人的意图了吗?」

  而马上间,伊里亚德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艾伦看了伊里亚德这样的心情,就更进一步的对伊里亚德说:

  「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这些事情跟这家人有关系,那么迁怒别人究竟有意义吗?我们做修士,难道不是要资助无助的人吗?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假借神的名义随处迁怒别人了?如果你其实也没有证据可以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你就闭嘴,不要对这对母子这么粗鲁好吗?」

  艾伦说完以后,便整理一下妇人身上的毯子,并用温和的语气,对著妇人说:

  「欠美意思,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各人有点挫折,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才好。」

  艾伦说完以后,妇人又重新拉起毯子,在长椅上蜷缩起来,并一脸畏惧的看著各人;而艾伦身后的众修士们,则是自顾自的相互间窃窃私语,似乎有什么事情想明白来说,但是因为艾伦的反映,有使得众人不敢再对这件事情多说什么。

  就在一众修士们窃窃私语的时候,突然间泰伦斯又突然开始全身发痒起来,他一下摸摸后颈,一下摸摸身体,他全身上下摸了一轮以后,便对著其他修士,露出疑惑的心情说:

  「各人有没有觉察自己身上似乎长什么吗?」

  就在泰伦斯这么一说以后,突然间修士们陆陆续续也感受到全身发痒的感受,于是众修士们抓著发痒的身体不知所措,也因为全身发痒而停下了他们的讨论,五小我私家相互间也各自摸著发痒的身体著。

  这时泰伦斯心想,如果这一切其实是凭据「十灾」发生的,那么现在发生的事情又是什么呢?接著他拉起袖子,仔细一看,原来他身上长起了无数个起泡的疹子,并在他全身上下蔓延著。于是泰伦斯著急了,他立刻卷起袖子,并将手臂上的疹子拿给所有人看,并说:

  「各人是不是……长起这个阿?」

  泰伦斯话说完,众人也纷纷拉起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臂,也赫然发现原来自己手臂上也有发泡的疹子在自己身上蔓延。而此时原来就对这整起事件抱持怀疑的葛列格里再也不能忍了,他起身走到妇人那一家人前,对著妇人严肃的说:

  「我同意伊里亚德的看法……」葛列格里说:「如果神的圣言不能解释这一切,那么有谁能够解释这一切?所以这位夫人,我想你照旧离开吧……」

  「喂!喂!什么话!」艾伦听到葛列格里这样说后,他立刻奔上前,拉了一下葛列格里,说:「你不能没证据就栽赃人啊!」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啊……」葛列格里话才这么一说,突然间玻璃花窗上,突然响起了重物敲击玻璃的声音。而约莫几分钟以后,这个敲击声愈来愈大,甚至逐渐有开始加速速度的感受。此时的修士们听了窗外的敲击声如此频繁,也不由得畏惧得凑在圣堂中间听著窗外的敲打声,紧接著「磅硠」一声,一个若大的冰雹撞碎了一面玻璃花窗,而修士们则是畏惧的重新排成一排,一边对著悬在半空中的十字架,一边朗诵著天主经,以待平息这一切。

  然而窗外的冰雹并没有停止落下的意思,紧接著陆陆续续有或大或小的冰雹,随著天空落下而在花窗上击出或大或小的洞口,紧接著,一个大冰块从天上猛然一撞,瞬间撞坏了整间圣堂中最大的花窗,而或大或小的碎片就从窗户上摇摇晃晃的坠下。

  修士们看到窗外的冰雹陆陆续续击破了所有的花窗,心里也不由得越发紧张起来,他们再次手搭著肩并排在一起,并高声唱诵著圣歌以平静自己焦躁的内心。

  然而纵然颂唱著天主的圣言也无法平息这一切的灾祸,一切的一切除了往更糟糕的偏向生长以外,便没有好转的其他可能。就在一众修士们在高唱圣歌的途中,有只蝗虫默默地停留在破裂的玻璃花窗边,他的前脚相互搓著,似乎是在期待著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葛列格里眼角余光看了窗边的蝗虫,突然间有一种深深的不宁静感在心头涌出,于是他紧闭著眼,并用比平常还要高声的音量高唱著圣歌,希望这一切能够平息。

  就在修士们高唱圣歌的途中,突然间,窗边又多了一只或两只的蝗虫停留在窗沿边,接著在不知不觉间,有愈来愈多的蝗虫停留在窗户内外,甚至入侵到祭台上,并无声无息的蔓延到圣堂整个角落。

  就在蝗虫们慢慢侵入圣堂了以后,葛列格里再也受不了各人忍受这一切而不妥一回事,于是他甩开了两旁的人,接著拿起歌本对著周遭的蝗虫挥舞,说:

  「不!不!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去、去!蝗虫都离开!你们一群人也别惠顾著唱圣歌,也过来资助啊!」

  葛列格里拿著圣歌本挥舞驱赶周遭的蝗虫,而其他人看了葛列格里这样焦虑的驱赶蝗虫,众人也纷纷开始浮躁了起来,于是众人也不能淡定了,他们也各自拿起歌本,开始四处驱赶著蝗虫。

  此时的蝗虫突然就像被激怒了一般,原来在圣堂里静悄悄的蝗虫,一瞬间就在圣堂里四处飞散。然而纵然只有几十只也罢,但是在驱赶的历程中,陆陆续续有更多的蝗虫,从破掉的花窗以及圣堂没有完全关闭的角落席卷而来。而在经历过蝇灾的众人看到刚刚的惨况又重现一次以后,他们有越发焦躁的驱赶著这些蝗虫——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遮蔽物可以阻挡蝗虫的侵害了。

  而这个时候的圣堂,就像被遮蔽太阳的天空一样,原来鸦黑一片的圣堂,在蝗虫的侵扰下,似乎变得越发黑暗;而蝗虫的肆虐,似乎也在修士们的千般挣扎以后,也开始变得越发放肆。

  而就在此时,范伦丁神父再也受不了圣堂内的虫害,他在蝗虫飞翔的漫天黑黑暗寻找圣堂大门的钥匙,他因年迈而父老皱纹的双手,哆嗦的拿起钥匙圈,并用险些看不清的视线,一把一把的慢慢寻找圣堂大门的钥匙。

  就在范伦丁正在寻找钥匙的同时,突然整把钥匙掉在地上,「噗通」一声掉进满池的血水里。但因为蝗虫满天飞翔的关系,视线过于昏暗而导致范伦丁神父也看不清这串钥匙到底在哪里。于是他俯下身来焦急的在血水里寻找钥匙,而钥匙也在范伦丁神父触摸地板的历程中,随著水流而流出了门缝。就这样圣堂的大门也无法开启,一群人又只能无助的驱赶著满天的蝗虫,而不能更进一步做些什么。

  此时的艾伦再也受不了圣堂里的这一切,于是他溯著血水走向了侧门,并一路打开了侧门以及走廊的入口,而就在此时,蝗虫似乎也意识到有扇门打开了,便一群蝗虫朝著侧门的偏向蜂拥而出,就这样圣堂又再次躲过了昆虫的肆虐,而这场「蝗灾」也终于到此告了一个段落。

  修士们大口喘了好几口气,而伊里亚德在面频频临虫灾以及丧失亲手饲育的马匹的痛苦以后,伊里亚德再也受不了一而再的噩耗,于是他坐在长椅上,抱头痛哭起来。

  而门外的艾伦在蝗灾事后看向窗外,发现窗外的雨停了,然而再仔细一看,窗外的天空看起来比稍早之前的天气还要更不寻常——虽然说在阴晴不定的天空里原来就看不清月亮,但此时四周的风物,看起来更像是排挤在一个玄色的配景里面,而四周再也没有天空的反射光可以清晰的照映四周的风物。

  仔细看看地上,原来淹满教堂的血水,在开了走廊的入口以后,也徐徐的往教堂前方没有血水的地方流了下去,而教堂以及教堂以内的地方,跟教堂以外的地方就像是差异的世界,血水往教堂以外的偏向流动,而教堂以内的血水,就像流出一道漏洞,因为走廊入口开启的关系,教堂内部累积的血水也逐渐开始变少了。

  艾伦往入口右侧的偏向一看,范伦丁神父的钥匙从圣堂内流到了圣堂外的花丛,而花丛外的圣母像依然照旧流著血泪,就像永不休止的劫难,它依旧伫立于花从外俯视众人,也似乎对教堂外的人发出了微微的叹息。

  艾伦走到花丛旁拾起了钥匙,并慢慢寻找著圣堂大门的钥匙,以打开这扇充满灾难的大门。然而就在这个当下,突然有一大群人拿著火炬走向教堂,并摇著教堂外的铁栅门,而其中的领袖一边摇著铁栅门,一边对著正在找钥匙的艾伦说:

  「请问你们神父在吗?」

  就在这时候,艾伦走进了铁栅门,并打开了铁栅门;而在圣堂内的其他修士们也觉察到门口出了什么事,也纷纷穿过石头小径凑了过来。

  这时范伦丁神父看了张皇的众人,便对他们问道:「请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就在范伦丁神父这么一问以后,有一名妇人抱起她儿子的遗体从人群中现身,而在此时包复尸体的麻布也因为风的吹息而吹开了盖住眼角的部门。而小男孩无神的双眼,似乎是在控诉上天对他的不公,而抱著遗体的妇人,看了小男孩的双眼,便无助的落下泪来。

  「神父,一下子虫灾一下子冰雹,到底这……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领袖无奈的说著这一席话,而此时的所有修士与神父则是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而在此时的圣堂内,妇人则是抚慰著自己的孩子,而压根不知道接下来来自城里人的风暴,在此时现在才是真正意义的开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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