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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与眼角下的恶魔

圣堂的十场灾变(上)

圣徒与眼角下的恶魔 石苫籽 3423 2021-09-22 02:22:37

  众修士们跪在长椅前,低头拉著念珠喃喃念著玫瑰经,而大雨在强风的吹拂下,随著庭院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而雨水依旧像泼下去的水,洗刷了整面玻璃花窗,而花窗上的裂痕随著强风吹袭之下,也开始发出嘎嘎的声音。

  而在同一时间,也或许是因为圣母的血泪让人联想到受伤的人,于是其中一位修士不忍看了圣母连续流血泪,于是就拿了一条布条将圣母像的双眼绑起来。而此时的圣母像双眼被布条蒙上双眼,但鲜血依然照旧无法停止它的流下,因此原来纯白的布条也在短时间内迅速被沾染上了深深的血红,而黄色的组织液,也随著血液的扩张,像同心圆一样蔓延开来。

  就在修士们正默默念著玫瑰经的途中,突然间教堂的四面柱子流下了大片大片的血液。由于这段历程太过平静,一开始修士们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异像,然而当庞大的血流一片片的像瀑布一样从墙面直直落下时,突然间开始有人觉得差池劲了。而此时正念著经的葛列格里开始不淡定了,他放下手上的念珠,指著天空向一众修士高呼,说:「大……各人快看!」

  而这时,所有的修士们看到四面墙所流下来的鲜血,各各是惊呼不已。然而此时鲜血实在流得太过迅速,就像一道道血的瀑布往圣堂里面涌入大片大片的鲜血,而这时不光是圣堂的墙壁,包罗圣堂的地板上,也淹满了鲜血,就像在充满鲜血的河川里溯溪一样。

  这时一众修士惊惶的在血池里四散,并受惊的看著这道血池,而与此同时,前来教堂投止的母子,也赶忙拉起身上的布毯,并将整小我私家蜷缩在长椅上。

  「各人看到了吗?」葛列格里说:「这是预示阿……这应该不能再说是凑巧了吧?」

  「可是,如果是预示的话,那么究竟天主要启示我们什么呢?」伊里亚德感应疑惑的说。

  就在两人正为教堂的异象而感应不解时,突然间在教堂的角落传出了青蛙的叫声。此时的一众修士们心想,在这个大雨滂渤的夜里,会有青蛙泛起也不会是很奇怪的现象,然而在满是鲜血的沼泽里传出蛙声就令人觉得诡异了。于是伊里亚德穿过圣堂中间的走到,走到了放置圣歌本的书架,赫然发现有数不清的青蛙,在书架后方的走廊对著他相互眨眼著。

  而就在伊里亚德感应感应一阵诡异之时,突然间群蛙从书架后方蜂拥而出,突然间圣堂里满满的青蛙涌进了整个圣堂,而伊里亚德也因为受到群蛙的惊吓,也不由得跌坐在地,被群蛙吓得入迷而全身无法转动。

  至于在圣堂前的一众人,看到群蛙入侵了整个圣堂,也各自将手放在相互的肩上,以一种半圆形的姿态,向著悬在半空中的十字架朗诵著天主经,并在心里喃喃祈祷著。

  而被群蛙吓到跌坐在地的伊里亚德,看了各人正齐声祈祷,也赶忙从血池中爬起来,回到祈祷的队伍中一起同声祈祷。而在祈祷的历程中,伊里亚德虽然一直试图想要让自己入神的祈祷,然而在一片血泊和蛙鸣之中,实在很难冷静下来作祈祷这件事情,因此伊里亚德只能强迫自己紧闭双眼,冒充自己一切都没有看到,冒充只要用力祈祷,一切的灾祸自然就会消失。

  然而纵然努力祈祷,这场灾变也不会消止。

  在祈祷的历程中,突然间泰伦斯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痒痒的,就像有一只虫在身上爬行一样,于是泰伦斯把双手放下,一边念经一边在身上四处找著身上的虫在哪里。然而就在这个当下,突然间有愈来愈多虫在身上爬行,而在此时也不只是只有泰伦斯,包罗其他修士与神父身上也觉得身上似乎有数不完的虫子,正在他们的衣服上与眉角间钻来钻去。

  于是此时的各人在也不淡定了,他们纷纷停下祈祷,而且四处的摸著自己的全身,似乎不找到问题的泉源就不会停止一样。

  「拜讬,这是怎么回事?」艾伦有点不耐烦的说:「一下是血雨、一下是青蛙,这次又是什么?」

  「是虱子!有虱子爬在我们身上!」泰伦斯抓起身上的其中一只虱子,摆在艾伦面前,这样说。

  而正当众人为身上的虱子感应不知所措时,少妇看著发痒的众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以及婴儿的身体,检查一下并没有发现有虱子在相互身上。少妇因为自己没有被虱子找上,心里难免发生了放心的感受,但是当她看到一群修士们四处抓著自己的身体时,也难免感应有种莫名的恐怖从她心里油然而生,于是她缩起身子,一面看著发痒的众人,一面畏惧的全身哆嗦。

  就在人们为虱子在自己身上而感应分心时,突然间,成群的苍蝇在圣堂的各个角落恣肆的飞来飞去。此时的少妇看到苍蝇蜂拥而至的惨状吓了一跳,于是她赶忙拉上布毯,并抱紧怀里的男婴,蜷缩在长椅上一动也不敢动。

  而此时的一众修士们,则是被无数个苍蝇遮蔽到连眼都睁不开,甚至连嘴也不敢打开,他们无奈的挥舞双手驱赶著苍蝇,一边踏著脚底下的血水四处奔散著。

  就在这个时候,范伦丁赶忙将圣堂里的窗户以及种种漏洞给关了,范伦丁一边无奈的用手驱赶著苍蝇,一边试图用最低限度的视觉能力走向圣堂里所有敞开的漏洞,他一边敲著手杖,一边走向那些漏洞,接著手杖往门一敲,「碰」的一声,便将圣堂角落的漏洞鼎力大举关上。而接著范伦丁神父则是四处寻找圣堂里没关的漏洞,并用同样的方式,一路驱赶著苍蝇,并一路关闭著这些漏洞。

  而就在范伦丁正要关闭圣堂里的所有漏洞前,突然间所有的昆虫以及青蛙似乎意识到范伦丁的行动,于是它们赶忙朝著剩余的漏洞钻了出去,而就在范伦丁关闭所有漏洞以后,整间圣堂除了满地的血水以外,才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而在教堂的风暴停止了以后,少妇才意识到原来灾难暂时已经停止,于是她打开布毯,探出头,看著周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少妇为现状一脸茫然的时候,这时葛列格里开始讲话了:

  「这,这难道……」葛列格里一边抓痒一边紧张的说:「这难道不是《出埃及记》的十灾吗?」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照旧有这么一点像啊……」泰伦斯有点不安的这样赞同道。而此时的修士一众人也纷纷陷入了缄默沉静。但与此同时,有些人似乎不能完全同意这件事情,于是有个修士就这么开口了:

  「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傻话?」艾伦既不耐烦又生气的说道:「如果刚刚这些事情是复制《出埃及记》的十灾,那么天主究竟是要处罚谁呢?教堂难道不是人类与天主的桥梁吗?如果是这样,究竟天主要处罚谁?难道要处罚他的子民吗?」

  「喂、喂,艾伦修士,你可别口出妄言阿!」伊里亚德制止艾伦,说:「我们不能妄自推测天主的意图,你还记得吗?」

  「那么列位倒是说说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只是单纯的自然灾害吗?天底下有哪个灾害像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艾伦激动的这样说,而就在此时,整间教堂又陷入缄默沉静,而修士们相互看著相互,原来想说些什么的,在这个当下也被艾伦的语气吓到连半句话都说不了。

  而就在众人静默一阵子后,范伦丁才终于开了口,并接著说:「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呢……这些异象可能是天主要给我们的考验,也许我们不要推测天主的意图,才是对天主最大的尊重吧……」

  范伦丁说完以后,便走到教堂的侧门,接著打开侧门,朝圣堂外走去。而范伦丁在检查一阵子以后,发现不止圣堂累积了许多血水,甚至连圣堂外,乃至整个庭园也被血水淹没,因此想要趁著空挡将血水排出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他走回圣堂,跟其他一众修士们说:

  「外面也积水了。」范伦丁说:「这可能不是一般的异象。」

  范伦丁神父这样说完,众修士们显得越发不安了,于是修士们又围成一个半圆圈,向著悬在半空中的十字架喃喃把天主经念诵著。

  而悬在半空中的耶稣像,自然也无法回覆究竟为什么圣堂会泛起这些灾变的原因,只见耶稣像半合起眼睛,微张著嘴看著底下的众人,而耶稣像除了荆棘冠上流不止的鲜血以外,便没有其他说法能为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些什么。

  就在众人向著耶稣像祈祷的当下,突然间艾伦像是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似乎有马儿的斯斯声在教堂外的角落徐徐的传来,于是他停下自己的祈祷,而且向著祈祷的一众人,这样一问:

  「是不是马厩那边传来了什么?」艾伦这样一问之后,突然间,伊里亚德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一脸惊恐的从圣堂外夺门而出,接著在血花的喷溅下,他掉臂脚下的血水如何阻碍一小我私家的行动,他头也不回的就往马厩的偏向狂奔。

  在跑了几尺路了以后,伊里亚德总算跑到了马厩,而正如他所预料的,马厩的马儿全都横死在马厩里,反白的双眼看著无尽的大雨似乎是在控诉什么。此时的伊里亚德看了这样的惨况,不由得往身退却了几步,并在无止尽的大雨下,心里默默地这样想著:

  「这难道是上主的启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天主究竟是要启示我们什么呢?照旧这一切其实是包装在圣言下的巫术而在圣堂内潜行呢?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这么做得……究竟是谁呢?

  照旧说,这一切其实都是……

  或许我应该回圣堂确定一些事情。」

  于是伊里亚德就这样冒著大雨离开了马厩。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身上有无数个脓疱,逐渐的开始在他身上不停的蔓延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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