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在帝国一统前的千万年里降生过许多流派,每个流派都有其奇特的修炼秘诀。而且各流派间也不视自家功法为不传之秘,相互多有交流。”
“帝国一统中原后,流派零落,或依附,或归隐,但先前盛行于世的种种秘诀却多有遗存。”
“譬如,主张‘自然而修’的道者。其修炼秘诀是:自然修身,处静养性,大道从悟,感应天地万物随心修行。”
“又譬如,主张‘律己修行’的法者。其修炼秘诀是:勤操修身,律己养性,按部就班,由外及里循序渐进地修炼。”
“再譬如,主张‘勤学修行’的儒者。其修炼秘诀是:练艺修身,勤学养性,在学习、思省的历程中修炼。”
“除此之外,另有‘勤操修身,以战养性’,每一场训练、每一次战斗都在修炼的兵者。”
“‘苦行修身,勤俭养性’,生活无处不修行的墨者。”
“‘自然修身,随心养性’,万法拆分究极而修的辩者。”
“‘耕作修身,淡泊养性’,脚踏实地即可修炼的农者。等等。”
“其中另有些特殊的修炼秘诀。”
“像医者,他们以药浸炼体,仁爱养性,采天地之精炼成灵丹妙药以助修炼,这就属于比力偏门的修炼要领。”
“不管是每天用于熬药汤的大量草药,照旧开始药浸时,每天用奇特推拿手法为婴儿推拿满身穴道以疏通经脉、直至三岁。”
“又或者是那些炼丹所用到的天材地宝,这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去施行的。”
王文说到医者的修炼秘诀时,剑离不禁向旁边的馨瑶看去。
馨瑶也正向他看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内心对怙恃在自己身上的支付,感动不已。
“秘诀虽然众多,但原理却是共通的,故而修炼一道,万变不离其宗。”
“无非是通过修身炼体使身体变得强壮,能够蒙受元气在体内运行。”
“通过养性使心志坚定无惑,静参而得辨天道。”
“通过各家秘诀引天地灵气入体,在体内凝聚五行之气。从而向内能提升体质、强健体魄,向外能以气御力,放大身体潜能。”
“修者将五行之气修至圆满,便可凝形于外,发挥出聚气境最大的威力。”
王文说着伸出右手,体内真气运转。
‘呼’的一下,他的手心猛然腾起一道火焰。
火焰高半尺有余,红光耀眼,风吹不动,只在他掌中熊熊燃烧。
“哗啦啦!”
堂下掌声雷动,掌声夹着惊呼声响成一片。
只见王文右手一翻,并指引领。
那道火焰便围着他绕了一圈,落入左手掌中。
接着他手掌一握,火焰马上消失不见。
“王老师真棒!再来一个!”
“老师,再来一个!”
学生们兴奋地欢呼道。
王文连忙制止,“好好好!小点声,同学们,请小点声!”
大伙这才记起现在照旧上课时间,便立即全部停住欢呼,但都难掩一脸的兴奋。
王文这次将双手伸出,一凝神,两团气体便在他的手心浮起。
这两团气体一暗一亮,一黄一白。
左边这团亮的白色气体里面包裹着一块闪闪发光的工具,那块工具正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右边那团暗的土黄色气体里面也裹着一块工具,看上去像是一个土制的小盾牌。
盾牌在气体里面悬浮着,一下散成粉末,粉末马上又再次凝出盾牌。
在同学们还在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细看气体里面的工具时。
王文双手一握一张,两团气体消失,他掌上浮着的工具已经换成了一片翠绿的叶子和一团活水。
那片椭圆形的叶子和真的叶子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处闪着寒芒。
那团水则像是从泉眼涌出的一般,在他掌中不停地翻腾变化,原来透明无色却被周围的墙映得有些发白。
王文收了树叶,将真气悄悄催动。
那团水马上化成一条细小的水龙沿他手臂盘旋而上。
水龙就像活过来了一般,在他身上游了两圈后回到掌中又变回一团水。
他手臂一抖,轻叱一声。
掌心的水团猛然暴涨,瞬间就结成了一道冰凌。
一座两尺高的冰凌在王文手上凭空泛起,其上晶光醒目。
“哗啦啦!”
堂下再次掌声雷动,掌声和喝彩声连成一片。
王文手一翻,将手上的冰凌摔落在地,冰凌马上碎成无数的菱形碎片。
马上,那些碎片又通通消失不见,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许是因为同时施展了五种真气凝形,王文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剑离把手高高举起。
王文见了问道:“剑离同学,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吗?”
“王老师,是不是一定要把五行真气修至圆满,然后才可以施展真气凝形呀?”
“这个也纷歧定,如果修者先将其中一道五行真气炼得十分精纯,那也是可以到达真气凝形的。”王文道。
“只不外很少有修者这么做。”
“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因为修者将五行真气修至圆满之后,便有时机领悟真气循环之秘诀。”王文道。
“一旦体内五道真气得以循环,真气便能生生不息,周而不殆,至此就拥有了万法的基础。”
“往后便可以修习术数,祭炼法宝,到达以气御物的境界,更能凭借法宝御空航行。”
“试想,在如此诱惑之下,有谁愿意费大功夫先去练一种真气呢?”
剑离无言以对,如此说来还真是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呢。
“所以,修者都是先将五道真气练齐,然后才一边领悟真气循环之法,一边将真气慢慢修炼精纯。”王文道。
“因此,五行真气没修至圆满就能施展真气凝形的例子,在修真界中照旧比力少见的。”
“王老师,您现在已经能够施展真气凝形,什么时候能修到御空航行呢?”剑离笑着问道。
“是啊!老师。”
旁边马上有好几个同学赞同。
王文一听,脸上马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剑离的右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扭头看时,却见馨瑶一脸嗔怪地看着自己。
正好此时下课的钟声敲响。
王文像解围般搪塞了几句,然后小声说了句“下课”,拿起本子急急遽地走出教室。
老师走后。
馨瑶自然是不停地责怪剑离多事,上课时间去问老师与学习无关的问题。
剑离自知理亏,只好默默挨骂,不敢作声。
下一节课学文科,教他们文科的是一位略胖的中年男老师,姓曹。
文科主要以识字与礼仪为主。
由于一年级的新生已经满七岁,而且他们的怙恃也都上过学,所以基本都识得一些字。
曹老师教得还算轻松。
但他在授课时总是不停地向学生通报一些自己的小我私家看法,长篇的大原理讲来难免不够生动。
剑离他们只觉得无聊至极,背着老师都不知打了几多个哈欠。
幸亏部署课程的院长、主任们也许知道实际情况,每天六节课里文科只占了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