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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河畔

第24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葫芦河畔 双耳凹 2196 2022-02-06 12:41:34

  虽说高祖曾凭着自己的灵活的头脑,开烧锅彻底在葫芦河畔站稳了脚,可子孙子女的事,谁也说禁绝啊,更况且那个年代,一年一个光景的变化才是唯一稳定的事情,所以高祖就早早地做了准备,烧锅要开,也要开百货铺。据说镇上的大黑门所在的位置,就是当年高祖用自己做生意攒下来的钱买了一道院子,直到现在,族里人一说起老祖宗的老院子,毫无疑问就是大黑门了。

  就这,高祖照旧觉得应该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为子孙子女们多做点计划。钱乃身外之物,哪怕就是留下金山银山,没有一技之长也会坐吃山空的,历朝历代,皇上的天下丢了的例子多得是,更别说平头老黎民了,况且高祖也没有个金山银山能留下来。

  葫芦河畔的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什么才是人的命根子啊?虽然是地了,有了地,那就解决嘴的问题了,但通常谁家困难的日子过不前去了,就想起了卖地,高祖并不攻其不备,地价也不会给人家压的太低,他一个生意人,只要觉得这买卖划算了,就成了。

  祖上的地,就这样慢慢的多了起来,高祖膝下三个儿子,只有我太爷在做生意上略显愚笨,地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了他,其他两兄弟,一个在烧锅里酿酒,酿的风生水起,另有一个经营着自家的商店。

  差异的选择,命运自然有所差异。等到我了爷爷着一代,烧锅和商店的生意已经微乎其微了,只有地,照旧原来的那么多,都是庄稼人嘛,离不开地,这种想法也就促使我爷爷在分居产的时候,地就多要几亩,自己也被这地牢牢栓了一辈子。

  谁知,命运多舛,地多了就是田主,是田主,身分就是四类分子,今后就压着我的父辈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影象中,我的父亲奔忙了一辈子的事情,就是四处走访,希望能给我爷爷正名,最后获得的回话,他接受了、也认命了。

  “老人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这都已往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许多你家老人当年的资料啊,早就不复存在了,我知道当儿的是在给父亲寻找清白,形式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啊,在心里,知道你们的父亲是清白了,又何尝不是对老人的告慰啊。”

  从这以后,父亲就把这事放下来了,只是逢年过节会告诉我们这一辈的孩子,心里要永远记着。

  爷爷走的时候,可是有许多人都等着看家族里的消化,弟兄五个啊,可不得为了分居产打起来啊,这样的事在镇上还算少嘛?触目皆是,这戏能不能让所有人看成,要害照旧在人。

  都是些啥家产呢?一道老院子,一块自留地,以前另有一匹马,农业社的时候还给充公了。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在老小家住着,那老院子自然就是老小的,老院子门前紧挨着的那块自留地,无兄弟有没有争着抢着,给了老小。其他四兄弟,立室离开过日子的时候,队上也都给划分了院子,有住的地了,而且也都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了。另有什么可分的了?什么都没有了,要说贫无立锥吧,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五兄弟之间的默契,愣是让争家产头破血流这场戏没有上演。

  从这以后,在葫芦河畔,我的父辈们开始自力重生、艰辛奋斗的一辈子,能吃的苦,他们吃尽了。黄土地里虽然刨不出来金疙瘩、银疙瘩,但这土地从不会亏待勤奋的人。

  我相信,葫芦河畔,另有许多和我的祖祖辈辈一样的人们,顽强的生在世,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历史,

  这段奋斗的艰难和不容易,是埋在我心里无法抹掉的痕迹,父辈们用双手在葫芦河畔留下的爱、恨、情、仇,对我而言是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父亲在兄弟五人中排行老大,他总是告诉我,我爷爷在走的时候,嘱咐他长兄如父,兄弟姐妹之间要和气,他牢记在心,一辈子也是这么做得,他们每小我私家心里都明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农业社里的时候,他们挣的工分是最多的,他们嘴边挂着的话就是:“各人都是一穷二白,可唯独咱这满身的力气出不完。”

  如果光靠着农业社挣点工分分配的那点物资,一各人子要想把肚子哄住,照旧有困难,怎么办?兄弟五人里,我父亲和我二叔年龄大,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比其他三兄弟韶起来的早,年轻嘛,满身就有使不完的劲。

  “老二,咱们这样挖时光不行啊,得想点其他的营生。”我父亲说。

  “我不是不想啊,可现在的光景,我们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搞营生,天亮着的时候,被农业社绑在土地上,天黑了,摸瞎能干啥。”我二叔说。

  这些问题,我父亲其实早就想到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工分要挣,而且必须走在别人家的前头,事,农业社是有划定,各家各户都是按劳力计分,出工了就有分,偷懒了就没分,可没划定一家子是谁去出工啊,划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五家的工分,如果少点我们两挣回来的,那也不至于低于社里的最低尺度,就让老三、老四、老五辛苦点,她们五妯娌干活也都是妙手,你跟我,我们去着力,讨点实惠。”

  我二叔自己琢磨着,心里照旧有些不放心。

  “哥哥,你知道,我们兄弟五人拼了命的着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咱家都是四类分子的身分,就是我们的工分现在数一数二,还顿不顿就种种为难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去搞此外营生不出工,那不就被揪住鞭子了嘛。”

  两兄弟为这件事讨论、争执了一段时间,全家十几口人在一起商量的次数不少,没个定论。

  我父亲打心里就不愿意受这样的束缚,什么四类分子,什么身分欠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不安于现状的他,最后当着弟弟、弟媳们地面说:“这事我来做,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呢,每个月把煤油票给我留一点,白昼我照常出工,晚上,我点着没有灯盏,也要干点事,时光事我们去挖的,不是等的。”

  我父亲想的很简朴,自己动起来,四个弟弟也不行能无动于衷,都立室了,养家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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