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一起去成中医院,但是请你们记着,无论如何都要掩护好自己,一旦发现危险目标,请立即离开。”队长认真严肃道。
警卫队不远处,一双骨头的手以及修长的指甲镶嵌在地上,她恶狠狠的抬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她突然被两个巨大的身影所笼罩,眼睛凸出眼球如同零件般的木讷,她猛的一转身,诡异的笑越发的惊悚,她突然朝着两人扑过来,白鹤设了结界,无论她怎么咆哮呐喊,都牢固在结界里,修长的指甲在结界里划过一道刮痕,随即快速的回复,她的另一只眼睛眯起,惊悚的看着对方。
晏舟施法,让她恢复了昔年容貌。
此时的她穿着高定的小公主裙,蓬松的卷发落在腰间,胖乎乎的小脸上有着红晕,精致的公主鞋,悦目的眼睛里有着惊奇,她愣了许久,不行置信的看着自己,眼里有了泪水,过了许久,她犹如幽灵般的嗓音说道:“我……”
白鹤垂眸,施法将她的声音回复,但是由于她许多年未曾讲话,声音系统已多处损坏,白鹤缓慢的走进,她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白鹤低身问道。
古楽抬眸,望进白鹤清澈的眼睛里,或许是想到了已往,古楽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落下,她的脑海里她的梦里都是父亲将她送去冥婚的场景,她明明很畏惧,父亲却要她生祭,古楽仰头,轻轻的擦拭脸上未干的泪水。
晏舟惊为天人的容颜微沉,红色的衣袍如同盛开的曼陀朱砂,白皙的手落在腰间,紫眸犹如宇宙星空,不近人烟。
“过了六年,我照旧逃脱不掉。”古楽抬头看着天空,木讷道。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白鹤柔声道。
他来到斐城已经几百年有余,在陪伴祭司的同时看过了太多的离合悲欢,喜怒哀乐,目睹斐城的百年变化,他看着木讷的古楽,降低了嗓音,十分的温柔细致。
“都已成往事,又何需再记起。”古楽落寞的垂下眼眸,眸中似有让人看不懂的伤情,她的眼眸泪光闪烁,却未曾滴落半分。
在一个个难熬的日子里,她靠着自己仅存的残识一次次的逼自己清醒,无数个日夜欺压自己咬牙坚持,她绝望的守在不见天光的地下,没人明白她的脆弱。
推动与驱使,奴役与黑暗,占据了她的全部,古楽机械的扭过头看他,无神的眼睛与白鹤四目相对,她慢道:“我想活下去,但是神明给予了我信仰与希望,我不能逃跑,我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要我活下去,要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支付极重的价钱,我与神明进行交流,我崇敬给我生命的神明。”
“也正因为他,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白鹤眸中的神色幻化万千,似是心疼的皱起眉头,他看着古楽,放缓了声音。
“是啊,是一条不归路,是一条漫长的路,被他推动着,被他毫无止境的奴役。”
“那你可知道,那小我私家是谁?”白鹤轻问。
古楽扭头看他,诡异的一挑眉,笑道:“他是神明,是我穷极一生也要追寻的信仰。”
白鹤扭头看向晏舟,晏舟一抬眸,对上古楽诡异的眼神,古楽随即发出惊悚的笑声:“怎么?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况且照旧区区的一小我私家类。”
“为何要对她下手。”晏舟的紫眸略有杀意,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浅笑,在黑夜里,犹如索命的罂粟,红衣翩飞,惊为天人。
“因为。”古楽嘴角上扬,顿道:“她本就活该,在她没被珏家收养之前就已经是神明的目标,若不是被珏家收养,给了她一层掩护罩,让她躲过一劫,因果循环,她必须为自己做的一切赎罪。”
白鹤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在年老之时曾在城中医院赚零用钱,其时唯伊来这里找他,他不舍的她惆怅,便与她回到了家中。
其时正直医院落魄之时,他其时碰见车队便追随,可以拿到一些零用钱,不从想,也正因此,让唯伊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