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阿潜是来了冯先生这里,可冯先生却说没有。”陈桦玩味一笑,“你们谁说了谎呢?”
陈桦待人向来温和,只不外陈府的人都是军中出来的,各个都是真枪真刀拼来的官职,自然是说一不二,在军中向来有威严。
现在看着陈桦这样的笑,不只是冯先生的白及,纵使是追随陈桦多年的刘统领,也是吓得满头冷汗。
军中谁不知道这位陈将军铁面无私,头脑了得,通常牵扯军中事务,哪怕是定远侯来了也欠好使。所以纵使刘统领在陈桦身边多年,也是好不容易才混到看守城门的统领一职。
陈家的将军们各个处事如此,治军有方,所以陈府在军中的威信不亚于陛下。通常陈家统领的军队,从无一例不平从上级管教的。
“你的项上人头是什么分量啊刘统领,私自在宵禁之后开了城门,放可疑之人进城,你可知这是什么罪?”陈桦说话没有带任何语气,轻描淡写的,却吓得屋子里跪了满地的人不敢乱动。
“你来说说。”陈桦随即点了跪在刘统领身后的一位士兵。此时那士兵早已吓得腿软,这位陈将军的威名素有耳闻,猛地被点了起来,更是将头伏的更低了。
“回...回将军。宵禁之后私开城门,放可疑之人进城,罪当...罪当株连九族。”
刘统领又是一个响头,“陈将军!!下官绝无诳语!来的人确实是陈小令郎,对!陈小令郎还带了一女子,各人都见过的。”
众人纷纷颔首。
“哦?那就奇怪了,不在冯先生这里,那是在哪?”陈桦平静如水,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感,也不只是担忧陈潜,照旧有此外想法。
“或许...或许陈小令郎多年不来京都,不熟悉这里的路,去了此外医馆也说禁绝。”刘统领咽了口口水,平静的分析了一下,“又或者,小令郎已经治好了伤,回了侯府。”
陈桦此时动摇了一下,御林军卖力守卫京都安防,陈桦也是整日呆在军中,要么就是在校场,鲜少回家中。
昨日得知刘统领夜开城门,按律当罚,陈桦连忙召了刘统领过来问话。
“将军,昨夜来的人是陈小令郎啊,他进城您不知道吗?”陈潜这些年销声匿迹,昨夜一见刘统领也是意外,看他还带着一身伤,刘统领便以为这些年是陈府将他藏了起来,有了此外部署。
此时品茗的陈桦一愣,不行查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你说,昨夜你开城门放进来的是,阿潜?”陈桦放下茶杯问刘统领。
“正式陈小令郎,昨夜他来的时候一身的伤,又与守城门的弟兄们发生了些冲突,伤的不轻。”刘统领说到陈潜受伤的时候,陈桦明显的紧张了一下,“哦对了,小令郎还带了个女子,那女子受伤也挺严重。”
陈桦又让刘统领细细描述了一下,心中或许有了谱。阿潜突然回京都,陈桦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人或许是在京都外遇了难,所以阿潜才会夜闯城门。阿潜在京都许久,不行能不知夜闯城门是多大的醉,他定是遇上什么事,才会赌着定远侯府令郎的名号闯一闯。
“去查,昨日京都之外可有异常。”陈桦冷静的开口。
“等等。”陈桦叫住领了命正要出去的刘统领,“可知小令郎去向?”
“昨日小令郎受伤严重,要寻医馆,我便让他去了在校场做军医的冯先生的山草堂。此时或许是在山草堂吧。”刘统领回完话看着陈桦没有行动,继续问了句“现在去寻陈小令郎吗?”
陈桦摇摇头,让他下去了。此时天色刚晚,百里大街人众多,况且京都认识自己的人不少,此时声势赫赫的去山草堂寻人恐会引起关注,照旧明日一早去吧。
京都人龙混杂,各方势力盘踞在此,陈潜早年间被赶出侯府,发配了洛城,这么多年一直没和侯府联络过,此番突然回京都是为何事,陈桦尚且要查一查。
再者说,在京国都外,陈府的势力规模内,陈潜受了如此重伤,此时定然不简朴。
今日一早便来了山草堂,却得知陈潜不在这里,陈桦没想其他的,刘统领说陈潜可能回了家中。陈桦心中有了动摇,陈潜若会京都,此时确实是应该回家了。
“一家家的医馆去给我问,给我查!”此时找不到陈潜,陈桦也有些恼了,顾不得其他。陈潜在京都四周受了伤,如今重伤来了京都却寻不到人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下了命令后,陈桦随即便起了身骑马向定远侯府的偏向去了。
陈桦一走,满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从地上起来了,白及也赶忙去搀扶冯先生。
“陈小令郎认真没来过?”刘统领再次向冯先生问了一遍,得知确实没来过之后便留下一句“这就奇怪了。”就领着兄弟们去部署医馆寻人的事了。
因为是军医的缘故,冯先生时常去校场,将士们对他都不陌生,而且还带着些尊敬,究竟这是能救自己命人啊。再者说若陈潜真在这里,冯先生没理由隐瞒,所以问过话后各人也都走了。
“师父,陈令郎认真是定远侯府的人?”看看适才的陈桦,再加上定远侯陈渊与世子陈敬声名在外,都是威武的人,提起名字便令人尊敬,这陈潜不仅哑着,看上去也丝毫没有出自侯府的样子啊。
唯一与陈桦相同的就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不威自怒。
“陈将军都亲自来寻人了,还能有假?”
“那为何不告诉陈将军,陈令郎确实在咱们这里啊。”在白及的认知里,陈潜即是陈桦的弟弟,便该告诉他了。
“说你傻还真是傻。”冯先生一边继续整理草药,一遍耐心的和白及解释,“关于陈令郎近些年有许多听说,但都不见其人,如今他突然满身是伤的泛起,若是普通人,首先即是回家了。”
白及点颔首,言之有理,一般受了伤即到了家门口,就应当回家了。
“你看陈令郎啊,来了咱们医馆三日,并未回侯府,关于侯府且只字未提,今早又是出城去了,像是从没想过回侯府的样字,陈将军又这样来寻人,想必并不知道陈令郎的事情。所以啊,为了少给陈令郎惹麻烦,照旧不要说出去为好。”
白及听的似懂非懂,关于定远侯府、陈家以及陈潜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校场也很少去,只知道陈令郎人很好,很仗义很痴情,帮他一把总不会错。
“师父你说陈令郎即是定远侯府的人,未来也会做上将军吗?”白及的眼中发着光,似乎能想象到陈潜做上将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