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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武宗

第十五章 捅娄子

神力武宗 柳清玄 4527 2021-08-13 20:00:00

  漆黑幽深的大院,大门“嘎吱”一声打开,许多衣衫褴褛、头戴白巾的老黎民一个挨着一个走了进来。

  这时候,火炬燃起,迎面走来一小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青衣长衫的中年男人,体格壮硕、长脸、络腮胡,气宇轩昂,一看就觉得是习武之人。

  其中有一个平民诉苦道:“坛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窘迫了,那些嗜钱如命的田主拼命地压榨我们,我们实在是忍不下去呢!那些田主家里的活越来越多,地里的租金一年比一年高,我们家都快接不开锅了。您说,我们要再不拿起武器反抗,恐怕没有生路!您教我们的梅花拳也该派上用场呢!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余的民众异口同声地回道:“是啊!”

  那个被称作“坛主”的中年男人双手摆了摆,底下马上鸦雀无声,冷静冷静但也不乏一腔的热血:“各人请冷静冷静,我教授梅花拳不是让你们拿来意气用事。我师傅曾经教导过我,‘一不行好勇斗狠,二不行恃武欺人,三不行恼羞成怒,四不行漠不关心,五不行四处卖弄。’我身世贫苦家庭,师傅视我如己出,将本事全部教给我。师傅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学成离开师门,我就开拳场、设武坛,广收徒弟,教授‘梅花拳’,以此酬金我师傅的膏泽。”

  这么一说,让那个平民无言以对。

  那个坛主继续道:“我们是为了天底下饱受清廷压榨的穷苦黎民才拉起来的队伍,我们‘梅花拳’的宗旨什么?!是‘反清复明’,恢复我大明国,还我大明子民一个天下太平的盛世。清廷现在已腐朽不堪,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咱们是顺应万众民心,静观时变,以待揭竿而起。况且我们才几千教众,势单力薄,现在还不足已和清廷反抗,所以我们得沉住气,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才行。”

  下面那些平民窃窃私议、颔首、小声讨论,都觉得坛主说的极是。最后通通举起双手,异口同声隧道:“坛主英明!坛主英明!”

  那个坛主望着下面的民众,满意地笑了。

  直隶这个离京城近在咫尺的州府,在天子的眼皮底下,一场精心筹谋许久的造反在毫无察觉下慢慢酝酿着。清廷还不知道这个平民组织正在日益壮大,开始威胁到它。

  沧州义和街。

  平静的街道小巷依旧那么得和谐,可是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工具强行掩盖了这个表象。

  王子平家。

  王子平站在后院,静静地沉思,脑海里不停浮现王洪福的一言一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难道我学武会给我的家里带来麻烦吗?为什么爹他总是对我有偏见?是我做得还不够吧。我没有跟爹学“太极拳”,却比贵哥先领悟到“借力使力、四两拨千斤”的真谛,用太极的暗劲打破了水缸,可爹他连一句夸奖的话也没有。让他教我“鸿拳”也不教,还数落我,我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王子平妙想天开,推测王洪福的心思。

  牛富贵跟在王洪福的后面出了门,临走时转头,依依不舍地看着王子平,很想恳求王洪福带上王子平。可是师傅适才发过脾气,知道求了也是没用。

  王子平默默地一小我私家,站在那儿......

  等到王洪福和牛富贵走了之后,王子平拳打腿踢,一个翻转,一个跳跃。发出拳打猛虎,脚踢蛟龙的气势。出掌如风,肘击如电。

  王氏来到前院,问道:“平儿,你爹和你贵哥出去了,你怎么不去?”

  王子平正为这事心里堵得慌,此时王氏的这句话真如在他的心头推波助澜,王子平不开心,小嘴撅起,实在忍受不了,气冲冲地跑出家门。

  王子平一路狂奔,看见街坊邻居连声招呼也不打,一个劲地往前奔。

  路过鹤云堂,王子平斜瞥了一眼,看见鹤云堂的门口排了好长的一个队伍,正美意里忿忿不平想找个地方好好发泄发泄,于是止住脚步。

  王子平一个劲地拼命往前挤,嘴里有些嚣张的道:“让开!让开!让我先已往!”

  他这么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地推搡他人,原来就没有礼貌,况且又是一个小屁孩,这让排队的一群卤莽男人都以一种敌视的眼神瞅着他。

  有人骂骂咧咧,高声呵叱道:“这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貌,不知道先来后到吗?不知道要排队吗?还这么嚣张跋扈,谁是他的怙恃,赶忙领走!”

  被这么多人用手指着责备,王子平脑袋一热,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什么自控能力,再加上心里正窝着火,一来劲就朝排队的那些黎民挥拳出掌。

  那些大汉得了病,原来心里就不太舒服,来了个捣乱的小孩一点礼数都不讲,还大打脱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齐围了上去,群殴他。

  谁曾想到,王子平会武功,这帮普通的老黎民纵然是粗胳膊大腿的壮汉,也不是有四年功底基础的王子平的对手,更况且照旧赤手空拳的肉搏战。

  啧啧!这些人蚍蜉撼树。王子平三一拳,两一脚,把他们打垮在地,哭爹喊娘。

  原来王子平就在气头上,那些大叔大伯的哪里知道,这一番喧闹声惊扰了正在馆内给病人看病的李乾忠。

  李乾忠出门一看,竟然是王子平来了。再一看他周围躺着许多几何人,脸色一青。

  李乾忠趿拉个脸,没好气地问道:“贤侄,这是你干的吗?!你跑来我这儿作甚,你不是应该在家跟你爹学武吗?”

  王子平见到李乾忠,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哭哭啼啼:“李伯伯,我爹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做得已经够好的,他照旧不愿亲授我武功呢?为什么?我不明白。”

  李乾忠原来是说道王子平教育一下他,没想到听来听去,原来是王洪福的过。

  李乾忠抚摸王子平的头,慰藉道:“傻孩子,天下哪有自己的爹不疼孩子的,他是外貌严厉其实内心很热的一小我私家。他这么做,是为了你好,锻炼你。”

  王子平抬起头,看着李乾忠,声音沙哑地问道:“真的吗,李伯伯?那为何他宁愿教贵哥‘鸿拳’,就是不愿教我?”

  李乾忠稍微思考了一下,回覆道:“那是因为你爹想让你自己努力变强,另有你年纪尚幼,可能这门武功高深你一时很难学会吧。总之,他越不疼你、体贴你,其实是变相地爱你!”

  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王子平像是有些明白,恍然道:“谢谢李伯伯,谢谢您,我的心里好受多了。”正要转身回家,李乾忠拉住了他。

  李乾忠指着地上那些疼得满地打滚的老黎民,对王子平说道:“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闯出的祸得由你来当,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就要敢作敢当。这些人的外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他们全交给你呢。”

  李乾忠把王子平轻轻一拽,拉到这些壮汉的面前,拱手致歉道:“列位父老乡亲,这位是我挚友的儿子,学了点武功,今天有些不快就拿你们撒气,在这里我向各人赔不是啦!今天各人的医药费都记在我李某人的账上,你们的伤我已嘱咐我这个侄儿帮你们治,还请各人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我这个不懂事顽皮的侄儿。”

  又是拱手之势,又是哈腰之礼,这些人心里过意不去,虽然有些生气,但马上气也消了。

  各人伙见李掌柜出头求情,其中有人说道:“哎,看在人家李掌柜的面子上,咱们就甭跟小孩子盘算了。”

  众人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王子平主动上前一一扶起他们。

  于是王子平弯腰深鞠一躬,赔礼道:“列位叔叔伯伯,适才都怪我一时莽撞,动手打伤了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致歉,对不起~”

  众人见王子平态度老实,也就反面他一般见识了。

  李乾忠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作出一个请的“行动”,客客气气隧道:“列位,里面请,让我这个侄儿给列位治伤。”

  那些被王子平打伤的人相互搀扶、搭背,小心翼翼地进了医馆。

  王子平手脚倒也利索,刚踏进馆内便找到银针袋,替那些疼痛的人在伤患处先扎了几针,然后替他切脉,仔细诊断,开方子去抓药,处置惩罚得游刃有余。

  看到王子平热情四溢地做事,李乾忠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忙会儿了半天,终于把那些被自己打伤的人都看好了,王子平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李乾忠走过来,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贤侄,你爹现在在家吗?我替你去说说,问问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把今天的事跟他一讲,我倒是想听听他如何应答。”

  王子平有几分惆怅,道:“李伯伯,您可千万别和我爹说,我自个儿的事我自己解决。”

  李乾忠听他坚定的语气,觉得多说无益。

  王子平正要离别李乾忠,李乾忠突然叫住他,把他拉到一旁,对他说:“贤侄,虽说你爹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不外这也是借了你爷爷以前在这沧州城的名。这沧州城习武有名望的人何止你爹一人,如果你爹不计划教你,我带你去找他们,拜他们为师跟他们学艺。”

  王子平来鹤云堂之前有些颓丧,想学爹的“鸿拳”,可惜王洪福不愿教。但听李乾忠这般慰藉,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李伯伯,您快告诉我,都是些什么人,到哪儿可以找到他们,我要去拜师学艺!”

  四年前第一次拜师失败,还被人家说是块“挨打的木头”。而现在王子平功夫早已入门,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小子。

  李乾忠见这个求武心切的小子,觉得甚是可爱,便一一道来:“我们沧州城大巨细小的拳场有几多个我是清清楚楚,不是你李伯伯我吹牛,这些拳场的老板都跟我很熟,没事我也去捧捧场。沧州城内有哪些武功高强的人,问我算是问对人呢。麦面粉作坊的李五爷,务农为生的冯锁爷,滑拳拳师沙宝兴......尤其是这个沙拳师,他可是几大拳场轮番打拳场只赢不输的妙手,每次押他我都能赢回不少。呵呵!”

  王子平一听,心里热血沸腾,将信将疑地冒出一句:“真的!?”

  李乾忠有点不兴奋,头微缩,瞳孔放大,声音嘹亮地说道:“怎么,你不信我?!李伯伯会骗你吗?!”

  王子平谄笑了笑,笑嘻嘻隧道:“哈哈!我相信李伯伯是不会骗我的,侄儿只是跟您开个玩笑。”

  “你这孩子从那学的这一套,小小年纪,怎么走上歪门邪道呢!”

  “哦,对了,李伯伯,您能带我去见这些师傅吗?我很想当着他们的面跪求指点一二,学个一招半式。李伯伯,您带我去吧,我特别想去拳场见识见识。”王子平使劲摇着李乾忠的手,撒娇地说道。

  李乾忠万般无奈,只好就范,说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知道你是个好胜心强的孩子。行了,允许你。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撒娇的,受不了你这个样子。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学这些,古灵精怪。”

  王子平和李乾忠约好,明天下午趁医馆的伙计们出门采购药材,暂时关门,李乾忠决定陪他走一趟。

  晚上躺在床上,王子平满脑子在妙想天开,究竟他至今未见过其它武功妙手,除了薛平凯和他爹。

  王子平先假想他们到底长什么样,都市什么武功。昆仑蛤蟆功、少林龙爪手、天山折梅手等等,莫不是另有比这些更厉害的武功。想到这,王子平无声地笑了,欣喜万分。一兴奋便睡不着觉,辗转难眠。

  翌晨。

  太阳从东方升起,一缕阳光射进房间照在王子平的脸上。只怪他昨夜失眠,只好打开窗户只盼旭日东升,好“叫”他起床。这一招倒挺管用,这下不光醒了,而且还让王子平提了不少精神。

  拿了两个馒头,跑步出门,王氏问他也不说去哪里,嘱咐他让他早点回家。

  王洪福这几日忙着指导牛富贵,所以也没有太留意他,就连早上问都不问他上哪儿去。

  鹤云堂门前。

  李乾忠慢条斯理,小心锁好门,背个肩负带着王子平一路向西。

  路上王子平问东问西,说这说那,弄得李乾忠有点厌烦。

  李乾忠神秘隧道:“你去了就知道啦。”

  走了很远的路,不知拐过几多弯路,甩过几个巷尾。王子平脑袋里还在想今天爹会教贵哥什么武功,他们又在哪里练功。心神不知飘到那边,如一具行尸走肉跟在李乾忠的身后。

  李乾忠突然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住。

  这家客栈总共有三层,最底下一层也就是王子平面前的,门上插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的是这家客栈的名字。中间一层一排排窗户都开着,能够清楚地看见许多几何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而这第三层,也就是最顶上一层,窗户全部紧闭,看不到里面,基础不知道这一层店家作何用。

  李乾忠低下身子,凑近王子平的耳朵旁,轻声的道:“贤侄,待会儿我进去你跟在我后面,什么别问,什么话也不许讲。另有,没有让你脱手你千万不要鲁莽,这里鱼龙混杂,江湖太深,不许胡来,听到没有?!”

  王子平学起李乾忠的口吻,轻声的道:“知道了,李伯伯,一切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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