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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这个良人归我了

重生后这个良人归我了

九枂析 著

  • 古代言情

    类型
  • 2021-07-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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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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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尘

重生后这个良人归我了 九枂析 4173 2021-07-28 17:04:52

  入夜,墨雨微凉。

  “陛下,您已经在这坐了近一个时辰了。”身边的婢女提醒道。

  “是吗?”被唤做陛下的女子抬眸起身,看着亭外的微雨如细丝般倾泄。

  尔后抬头望着已黑的天空,宫灯在不远处闪烁,连成一片。她问道:

  “下雨了。书儿,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

  女子伸手,任雨丝落入手中,似是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还没等婢女回覆,她又说:“书儿,我刚梦到父亲和母亲,另有言言和如墨哥哥。”

  “陛下……”名叫书儿的婢女随声跪下。陛下自登位以来,何曾在谁的面前自称“我”。

  女子罢罢手,示意她无碍。

  “在梦里,那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可唯独没有他,书儿你说,我这是有多恨他。”

  那个时候,父亲母亲健在,妹妹依旧那么可爱。没有所谓的灭门之仇,也没有被谁叛逆。

  “而已。如今这样也好。”灭门之仇已报,她如今更是这天下至尊的存在。

  只是高处不胜寒,认真是应了那句孤苦伶仃。

  “陛下,……”书儿并未起身,并不知该如何慰藉女皇。

  “陛下可是要见顾令郎。”书儿小心翼翼的询问女皇。

  顾令郎。那是女皇最不愿旁人提起的人。可是,他又是女皇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故人。

  若是有一天,连顾令郎也不在了。怕是女皇才是真正的故人难寻,孤苦伶仃。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就好了。女皇也不必每天如此在痛苦与无奈中彷徨。可惜了,顾令郎。书儿摇摇头,在心里想着。

  “他也未必想见我。”女皇收起手,眼眸微冷,是书儿看不懂的神色。就似乎刚刚那个追忆往昔的人不是她似的。

  对于顾令郎,女皇没有杀他,只是把他随意安置在宫内的一座偏殿,付托宫侍照料。女皇当日只是说了句:“不死就行。”

  “你起来吧。”女皇转头看向书儿,可更像是看着她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不愿意看向的一座偏殿。

  梧常殿。

  一白衣令郎忘情的弹奏曲子。琴声时断时续,时而婉转时而凄凉。一遍又一遍的弹奏,以至于原本白皙的手指,现在尽是血污。

  “顾令郎,陛下不会召见你的。您照旧休息会吧。”一个小宫侍有些不忍的规劝。

  “也不想想,叛逆了陛下,陛下没有杀他已经是大恩。又岂会再见他?”另一个宫侍面带鄙夷的说道。

  “可是……,顾令郎已经连续四天不吃不喝了,在这样下去。恐怕……”小宫侍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以前即便吃,也没吃几多。更况且他们送来的那些,不外是已经半坏的饭菜或是冷了的馒头。

  他是女皇随意指派过来的四个宫侍中年龄最小的。加之又是刚进宫不久,人微言轻。看到顾令郎这般,只觉可怜。

  他们都说顾令郎是罪人,冒犯了女皇陛下。可像顾令郎这般模样,怎么也不像他们口中说的忘恩负义之人。

  小平子认为顾令郎和女皇之间应该是有误会的,误会解开就没事了。

  “小平子,你管他呢?咱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他非要玩绝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另外一个宫侍说。他在这四人中年龄最长,说话也最有分量。

  “可……”

  “可什么可,小平子,这是皇宫。在皇宫里心善可没什么前途。”年长的宫侍说。

  “行了,我们走吧。他还真以为区区几声琴声就能获得陛下怜惜?早知今日,何须当初。”另一宫侍拉住小平子的衣服将他往下带。另外的两人把门关上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是啊,早知今日,何须当初。

  “噗——”鲜血如涌泉般直冲喉咙,直到想压也压不住。血滴如殿外的墨雨一般落地,仿若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顾令郎拿衣袖擦了擦嘴角。抬起已经伤痕累累的双手,想继续弹奏,但最终体力不支昏死已往。

  “陛下,梧常殿那边求见。”书儿禀报。

  正批阅奏折的手一颤,这一笔下去便污了整本折子。

  梧常殿?他,可是知悔了?

  只是,已经是女皇的她又岂能如那人愿想见就见,她女皇的面子又该往哪儿放。

  “就说‘夜已深,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女皇继续阅读奏章,不再有过多眼神停留。

  “求陛下去看看顾令郎吧。”小平子没有等书儿回报,便直接闯进御章殿。

  “放肆,御章殿岂是你说闯就闯。”书儿随及呵叱。

  未等女皇发话,小平子直接跪在女皇前磕头,神色焦急。

  “陛下,顾令郎快不行了,求陛下去见见顾令郎最后一面吧。陛下,莫要等人不在了,再来追悔莫及。”小平子说话期间仍在磕头,纷歧会额前即是乌紫一片。

  朱砂笔一扔,忙乱间砚台也被华服打翻,浓黑的墨汁渗透着同被打翻在地的奏折。

  “陛下……”书儿在后面喊道。

  女皇慌不择路的跑向梧常殿。

  最后一面,怎会是最后一面?一定是宫侍在胡言乱语。女皇想。可脚下的法式却未曾停留半分。

  稀疏的几盏宫灯发出微弱的光线,大有油尽灯枯之势,可更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来到梧常殿,三个宫侍在殿外来回的走动,见她来,慌忙的跪在殿门行礼。

  “都让开。”威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忙乱以及几分不耐烦。

  当门推开之时,女皇入目之感即是荒芜。残缺不堪的家具充满了灰尘。墙角四周更是连着成片的蜘蛛网。

  终于视线在靠西窗的角落看到的他。照旧穿着影象中的白衣。

  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可她发现自己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走得那般极重。耳边另有时断时续的声音,似是虚弱的小猫在呻吟般,显得羸弱又无助。

  “你来了。”知道她来,他停下弹奏。勉强坐直身子,不意引起一番咳嗽。

  女皇慌忙上前,神色一阵紧张。

  才三个月而已。三个月的时间,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这照旧当初那个名满京城、英俊潇洒的顾家三令郎吗?

  “让你们照顾人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吗?”女皇威严的呵叱声在殿中响起。

  “容儿,我……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连带着血水一并咳出。污了他那一身白衣。

  女皇这才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原本白皙的双手更是血肉模糊。拉开衣袖,青紫乌痕一片。

  “这是谁干的?”女皇震怒。

  “容儿,不重要了。我有……很……很重要,咳咳,的事要与你……与你说。”话刚落音,又是一阵咳嗽。尔后,他身子如浮萍般摇摇晃晃,女皇拉住他的衣袖让他顺势倒在她的怀里。

  女皇屏退众人,书儿将殿门带上。殿内马上平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说吧,何事?”女皇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酷寒、决绝,可她拥紧他的那双手却出卖了她。

  女皇故作冷漠的话语着实伤到了他,心口一紧。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心的下。

  “不是我。”顾令郎似是解释道。

  “什么?”女皇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

  “你说啊,什么不是你?”女皇从未这般激动。

  是杀害沐将军和沐夫人的凶手不是他,照旧害得沐言晨双腿残废以至于被山贼凌辱致死的那场事故不是他造成的,又甚者说那份谣说沐家谋反的密函不是他送给圣上的?

  “容儿,我……”可是该怎么说呢?顾令郎闭眼深呼吸,神色十分痛苦。

  他没有杀害沐将军匹俦,可凶手是在他的结构中拿着他的佩剑杀了沐将军。沐言晨是在他的失误中才让贼人有机可乘。至于那封密函,没人跟他说那是关于沐家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看倒顾令郎欲辩不得言的模样,女皇似是死心般,心中只剩绝望。是对顾令郎的绝望。

  “是谁说待告捷归来许我十里红妆?又是谁说一切准备就绪百密不梳?又是谁说待把密函交于先帝便与我肆意江湖?”女皇哆嗦的声音似是一把冷气四溢的刀子,每个字都像是要把他凌迟。

  “顾令郎,你自己说,这些话是谁曾说与本君听的?”一句顾令郎,终究是把两人拉开了不行逾越的距离。

  女皇从不知道,原来有些话说出来是这般的难听逆耳、扎心,伤人又伤己。

  “起初,你说你配剑遗失,我信了;厥后你又说,你会护送好母亲和言言,我又信了;直到最后,你让我在桃源庄等你,你说待你归来我们远离朝堂风浪、我们仗剑执手走天涯,我照旧信了。可最后我等来的结果是什么?”女皇生气怒吼道,眼里氤氲一片。伤心?惆怅?远不止,满满的全是恨意。

  “父亲战死、母亲和妹妹坠崖,另有沐家上下三百七十号人满门抄斩,这就是你给我的全部结果。”没等顾令郎回覆,女皇替他将那些话说出来。

  “容儿……”顾令郎轻声唤道,眼里满是心疼。

  可女皇恁是决绝的起身,不管身后那个曾经鲜衣怒马的顾令郎现在泪湿两行、风度扫地是何等的狼狈。

  只是狠心道:“称谓本君的名字,你不配。”随即,一滴清泪划破脸庞,在谁也未曾看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落入殿中,似乎未曾存在。

  “对不起。”一句无力的致歉,让女皇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本君要的是你的一句‘对不起’吗?啊?”女皇转身揪住顾令郎的衣领。眼神清冷又狠厉。

  “你听着,本君这辈子,最忏悔的事即是认识你。”女皇认可,这世间再也没有哪句话比这句更恶毒。让顾令郎难受,女皇又岂能好过?

  曾经那般心悦对方的两小我私家,究竟是怎么走到这步的?隔着数不清的血海与深仇,纵使时光重来,怕是也再难当初。

  “啾——”一只利箭破窗的声音,向女皇袭来。

  险些在同一时间,顾令郎想也不想的推开女皇,自己挡在前面,直到利箭穿过他的身体落在殿内的柱子上,带着顾令郎的血。

  顾令郎倒了下去,女皇接住他,可如洪水决堤般的鲜血从顾令郎的伤口涌流出来。不给女皇任何思考的时机。

  “小……心……”这是顾令郎留给女皇的最后两个字。

  小心?小心什么?刚刚又发生了什么?殿外为何这般喧华?

  “陛下,刺客已抓住,只是刺客已经仰药自尽。”掩护女皇宁静的御林军推开殿门复命。

  见女皇没有任何应答,抬头望去,即是顾令郎白衣尽染、血污一片的倒在女皇怀里,了无生息的模样。

  “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女皇声音满是疲惫,对着殿外跪着的一群人说。各人这才起身快快当当的去请太医。

  顾令郎现在另有呼吸,只是疼痛让他说不出任何话语。

  “你要说什么?”女皇像是在洪流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先前伪装的冷漠一览无余,有的只是紧张,焦急和心痛。

  顾令郎紧拉女皇衣袖,可奈何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多想告诉她,造成那些事故的凶手不是他。先前只是推测,直到刚刚有人至她于死地他才确定。

  对方认真妙手段,久有故意布下了那么多个瞒天过海的局。

  可是他却再也没时机说了。顾令郎不宁愿宁可,不宁愿宁可就这样躺在她怀里却不能见告她真相,不宁愿宁可这一生中他对容儿许下的允许一件也没完成,连最后掩护她的宁静也做不到。

  只要那小我私家还在,她就一定另有危险。

  “小心,小心。你在跟我说‘小心’对差池?”女皇现在脑中一片杂乱,太医在一群宫侍的拉扯下急遽赶来。

  书儿扶起女皇,众人连忙在太医的指导下把顾令郎抬到一旁的睡塌上,然后又是太医的一阵折腾。

  “回陛下,顾令郎早已身中剧毒已经是强弩之末,适才的一箭更是致命。现在顾令郎已经……,还望陛下节哀。”太医跪在女皇面前,额前满是汗滴却不敢动一下。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给我查。”一股腥甜涌上舌尖,女皇吐出一口鲜血后便身体一晃,在各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倒地。

  “陛下,陛下也是中毒。”太医简朴切脉后说到,马上殿内大巨细小的宫侍跪成一排又一排。

  也是中毒?这样也好,不至于认真成了孤苦伶仃。女皇心想。

  她太累了……

九枂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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