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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悟传

第五十八章 行军

清悟传 大倔 2381 2021-10-04 13:59:37

  雄师荟萃,安境王立于阅武台之上,身穿盔甲,腰间挎着宝剑,自是神武英姿。只听他在十万雄师前高声说:“赵怀宁逼宫弑父,在皇位之上已经呼喝两月有余,我等赵国男儿,岂容此等不忠不孝不义,无君无父之辈稳坐山河!今日!我,先皇第四子赵怀柔,要攻打逆王赵怀宁,这是先皇在危难关头将山河托付于我的诏书!列位均可验看!”安境王将那封血诏拿出来,高举头顶,白色绢布迎着风飞翔。发黑的字体仍然清晰可见。

  “今日列位君侯,将军,列位前锋上将,列位士兵,追随于我,怀柔谢谢不尽,他日功成,论功行赏!封百夫长,千夫长,前锋,少良将,大良将!乃至君侯,位列阁老!享爵位,食邑万户!我赵怀柔说得出就做获得!希望列位,尽心尽力,助我功成!”

  安境王言辞慷慨激昂,激的士气如虹,人人高呼安境王万岁。

  纵是身经百战的梁煜之流,也心生澎湃。

  午后,将士们饱餐一顿,收拾起各自的行囊出发

  陈清悟和安境王一起出了城门,先头的徐文杰和梁煜已经出发了半个时辰,押后的队伍就是陈清悟和安境王亲自带队的人马。

  “雅心都安置好了吧。”滨州城外,安境王骑在马上,身后是黑压压的将士。他身披着的红色战袍随风飘扬。

  陈清悟点颔首说:“安置好了,滨州留了两万人马镇守,应该可以保雅心姐姐宁静无虞。”

  安境王放下心,“那就好,若元妃有不测,那雅心是赵怀宁逼宫造反的唯一证人,绝对不行以失事。”

  “放心吧。”陈清悟往后看了一眼,身后是从粹城随着她过来的粹城军,比起人高马壮的别支队伍,她这支,显得要弱许多。

  “你要多小心些,莫要受伤了。”安境王的脸上浮出一抹柔情,看向陈清悟,她也穿着厚重的铠甲,完全融入了战场似的,似乎她生来就该是穿铠甲的女人,浑然天成。

  陈清悟伸脱手想去拉安境王,安境王却似乎没有看见似的,她徒然的垂下手,说道:“你也要小心。”

  两人最终的目的地虽说都是景城,但行军路线却完全纷歧样,所以出滨州城开始,两人就得分头走。

  简短的离别之后,陈清悟率先出发,高湛抗着粹城军的军旗吹响了军号,黑压压的军队跟上去,陈清悟一步三转头去看安境王,安境王却面无心情,只挥手离别。

  雅心从城外回来,一路小跑,终于在雄师出发前赶到,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平安符递给安境王。

  安境王讶异她本该在城中才是,怎么从城外回来,于是问道:“这是?”

  雅心气喘吁吁,额头上香汗淋漓,说道:“这是我做的平安符,一早就拿去寒山寺请大师开了光,希望可以保王爷平安。”

  安境王面上浮现出柔情,眉眼都柔和了许多,仔细观了又观,金色绣飞龙的样式,绣工工致,绣法一看便知出自宫廷,想来是雅心一针一线亲自绣上去的,凑近了闻另有一股淡香,是花了十分心思的。

  雅心对他的心意昭然若揭,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她对他的崇敬与憧憬。

  安境王看得十分透彻,但并不戳破,也不拒绝,这样的感受,他很受用,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个英雄,美人都将对他投怀送抱,将那枚平安符塞进胸膛里收好,雅心满足的笑了,安境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此次不能带你前行,你在滨州,要多加小心,攻上皇城之时,我会派人来接你。”

  雅心的一颗心,都被他的柔情冲的飞上云霄,她笑着颔首说:“我在这等着王爷回来。”

  言语轻快喜悦的,似乎新婚的妻子送别丈夫,满怀再见的期待感。

  安境王领导的军队逐渐远去,雅心逐渐看不清楚,跑上城墙去看,在城墙上疯狂大叫“王爷!保重!”

  雅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知道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才失落的下城墙。

  这边士气如虹,而千里之外的稷城军,却连连败退,稷城的城门已经残缺,稷城军却仍然顽抗,无数身上还缠着纱布的伤兵,还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期待着退去的南韩士兵,发动下一轮进攻。

  南韩进攻稷城已经多日,元维安仍身陷囹圄,没能从皇城回来,天子也没有派主帅过来,一无后援,二无粮草,稷城城墙外的南韩军队,虎视眈眈。稷城仿若陷入了死地。

  稷城军元维安的副将,霍信,也是愁云满面,他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碎了许多,坚贞的脸上胡茬冒出来,整小我私家很疲惫,他问道:“皇城那边,给信了吗?是求和,照旧主战?”

  一旁的黎参用纱布包裹着受伤的小腿,头也没抬的说:“照旧上次说,派相国裴仪去南韩商谈,到现在也没有新的旨意,这些日送去的急报也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说来也怪,从年前咱们元将军回皇城,那时还常有书信往来,先皇傧天之后,书信都断了,频频我送书信已往,那边也没有回信。”

  霍信的眉头皱的更深,这接连多日抗战,稷城军死伤已经三成,主将元维安却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心中实在不安,:“安渡王那边呢,联系了吗?”

  梁参把纱布绑好,抬头疑惑的说,:“元将军从不许咱们稷城军的人和安渡王私下联络,怕有心之人安渡王安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我从未主动跟他联系过啊!”

  “此一时彼一时,新皇登位两月有余,咱们将军却联系不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你试着往安渡王那边递些书信。”

  黎参允许了一声。

  “不用递书信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惊得霍信黎参二人下意识的拿起武器。

  却见来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身深紫色的衣袍,不紧不慢的踱步进来,此人眉宇轩昂,虽然头发黑白参半,却无年老之态,气势特殊。

  “原来是裴相国!有失远迎了,快请坐!”霍信这才认出来,原来是裴仪。难怪这样的气势。

  黎参闻言也慌忙行礼。

  裴仪扶起黎参,说道:“自从两个多月前,所有进出皇城的信件都经过了筛选,你们所递出的信件,基础没有到元将军手上,甚至连皇城都没进,就被按下了!”

  扶着裴仪坐在高位上,裴仪从怀里掏出稷城军的兵符,递给霍信,接着说:“我此来,是受元将军委托。”

  霍信仔细验看,确认兵符无疑,将兵符双手捧着奉回,迟疑的说,:“但上次皇城来信说您是要去南韩媾和。”

  裴仪收回兵符,说道,:“不知霍信将军可曾听说,郢都的安境王,奉了先皇血诏讨伐赵怀宁,并声称先皇所写血诏中写明,赵怀宁逼宫弑父,谋夺皇位一事?”

  霍信和黎参闻言震惊的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半晌,霍信才说道:“此话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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