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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曲之镇东神木

天澜曲之镇东神木

白伦沙 著

  • 武侠

    类型
  • 2021-07-18上架
  • 14536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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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再见青丝

天澜曲之镇东神木 白伦沙 2977 2021-07-18 18:42:50

  风沙沙地响,吹过树叶时候树枝会轻轻摇摆。今日是晴空万里,又有缕缕清风相伴,很是适合出行。

  在大昭朝的东方近海,一条略显坑洼的老旧驿路上,一个斜挎布囊的年轻人手持一本封皮崭新的小册子,慢步行走着,不时翻动几下书页。

  年轻人身着一件灰色布衣,衣服上能看出来明显的褶皱,应是有些年岁了。他的头上别着一根木簪,想必是自制货色,并不精致。

  “哎呦!”

  布衣年轻人的脚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坭坑里摔了个狗啃泥。

  他没急着爬起来,他先把书合上了,然后手撑地面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揉了揉脚踝。

  布衣年轻人略微有些瘸地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准备休息一下再赶路。

  他坐在石头上休息,石头外貌平滑,坐着不算难受,他爽性脱下鞋袜盘腿而坐,便又打开书本翻阅了书的封皮上行书写着《莲堂散记》。

  看了一会儿,他把书合上,自言自语道:“想我也不是什么巨猾大恶之人啊,连隔邻李家的小女人洗澡都没偷看过,这咋就今天脸这么黑呢?看来赶天黑是赶不回去了,只能去找家客栈留宿了。”

  年轻人穿好鞋袜,继续沿着驿路一瘸一拐地向东而去。

  两个时辰后,年轻人到了一间客栈。那客栈就修建在驿路旁不远处,这两个时辰里,年轻人休息了好频频,因为他的脚肿了,好不容易才硬撑着走到了这间客栈。

  客栈不算大,客栈掌柜是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对客人总是一副笑脸,虽然布衣年轻人一副狼狈样子,也没有冷眼相对,热络地拉了几句家常。年轻人要了一间下等的房和一碗面,因为他已经没几多钱了,这次回家的盘缠本就不多,他省吃俭用才余下些,现在全都交接在这间客栈了。

  一碗面很快好了,年轻人吃的狼吞虎咽,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了,可见他肯定是饿坏了。一碗热面下肚,似乎脚也疼的轻了许多。吃过面,年轻人由一个客栈小厮领着进了他的那间房。客栈小厮带着他上了楼,在二楼尽头处停了下来笑着说:“到了,客官您请。”年轻人道了一句谢后进入房间:房不大,被褥还算叠得整齐洁净,房间中间放着一张还算平整的木桌,上面放了壶茶水和几只茶盏。脚下的木板有几块翘起来了,除了这点惹眼的事以外,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年轻人把包裹放在房中的木头做的小桌子上,然后呈“大”字形躺在了床上,又坐了起来,嘀咕着几句骂娘言语,然后小心地脱掉右脚的布鞋,左脚随便蹬了两下,鞋久掉了,他有重新躺下去。

  突然,年轻人又猛的起身,用一只脚摇摇晃晃的恰似瘸了腿的醉鬼跳了几步,他到了桌旁拿起来包裹,然后跳回了床上。

  他打开包裹,取出《莲堂散记》和一本小书。打开小书,书页上写着这样一段话:“此书为我尔东楠毕生手记。”

  年轻人姓尔,名东楠,家住大昭朝东方近海的奉州城,父亲在五年前因病过世了,而尔东楠母亲原来就身体欠好,竟因为伤心太过,也病倒了,又正值隆冬之时,没几天也离开了人世。

  尔东楠其时只有十三岁,平日里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什么事情都漠不体贴,朋友也少的可怜,连学塾同窗都很少与之攀谈。父亲母亲相继离世时,他没哭一声。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用家里的泰半积贮为怙恃置办了丧事,他把怙恃合葬了,不是为了省一口棺材钱,是因为:母亲和父亲当年也是两小无猜的朋友,之后大了,互生情愫,尔东楠的父亲尔直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会说话,所以和他母亲谢晴的第一句情话就是:“小晴,我尔直喜欢你许多几何年了,我以后一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死也死一块儿!”

  谢晴脸都快绿了,痛骂到:“死个屁的死啊,你尔直就是个猪!”

  可是厥后啊,天意弄人,他们照旧在一起了,尔直在尔东楠小的时候跟他说过这件事,尔直其时豪爽地笑着对尔东楠说:“阿楠啊,爹跟你说啊,这你娘啊,当年你娘可是听了爹这句话后骂了爹一顿,然后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呀,于是爹就一把搂住了你娘亲,抱紧了她,爹其时还以为是我说的话让你娘亲吓到了,究竟你娘亲是个其时照旧个小女子嘛,结果厥后你娘亲告诉我说,她其时哭,其实是怕她身子骨差,要是先走了,留爹自己一小我私家在世上在世,太痛苦了。她畏惧啊。”

  尔直说完这句话后流下了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其时还只有五岁的尔东楠不知道爹为什么流泪,只是记得那天爹在娘亲做晚饭时抱住了她,其时谢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看了看远处的屏气凝吸地看着他们的儿子,伸手轻轻掐了尔直一下说:“干嘛啊,楠楠看着呢。”

  尔直其时趁谢晴没转过身来偷偷抹了一下脸,没让谢晴看到他的眼泪,他笑着说:“没事儿,我们的孩子啊。”

  ……

  尔直多年教书,对学塾的孩子很尽心尽力,经常为给学子答疑解惑而思考到深夜,平时也不怎么注重身体,有时连着两顿不吃也不在意,于是早早就病逝了。

  谢晴在尔直病倒时一直照顾他,可是尔直照旧走了。

  最后她终日以泪洗面,不久也熬不住了。

  尔东楠一直记得那一天父亲的话,所以他最后把父亲母亲合葬了,让他们不再疏散。

  尔东楠计划着母亲之前为父亲准备的丧礼,和街坊邻居协力葬了尔直谢晴,尔东楠请他们吃了顿饭,然后他们走了后,尔东楠就独自回了家。

  尔东楠那天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走回了那个只剩他一小我私家生活的“家”。

  他什么也没吃,点了一盏油灯,搬了一条凳子坐在院中没说一句话。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母亲也爱看书,他就将父亲的书掀开,把母亲的书也掀开,各自放在桌子两边,这样就似乎父亲母亲还在他身边陪着他,可是他也知道,父亲再也不能对着母亲开心地说他省钱买的新书有多悦目了;母亲也不能笑着听父亲说话,然后端来她做的可口饭菜了什么都不能了。

  尔东楠的眼泪突然就夺眶而出了,像是珠帘上的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下。他尽量不发作声音,尽管他已经哭哑了嗓子。

  他哭过了泪干了,独自望着充满繁星的晚空,坐到了天明。

  之后尔东楠就成了个无家的人了,虽然祖宅还在,仍旧耸立在城北的一条巷子里,但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两间房就只有一间住人,茶具只有一小我私家使用了。

  这几年以来,尔东楠过上了游离四方的日子,凭借着家中剩余不多的积贮自然不够他做盘缠的,于是尔东楠卖了祖上留下的些值钱的老物件,堪堪有七十两银子,他一出门就是五年,现在终于要回“家”了,但是,他却并不期待,因为家中木门旁不会再有期待着他的母亲了,也不会再有疲惫而归却笑着面对妻儿的晚归父亲了。

  收回了思绪的尔东楠眼眶泛着红色,看了看他的手记,然后将其装入包裹,躺下入睡了。

  一夜无话。

  天明之时,尔东楠早早起来了。他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准备吃过饭就出发离开客栈了,一晚上的休息事后,他的脚已经消肿许多了,可以勉强行走了。

  客栈掌柜也是个能早起的人,他早早地便已在噼里啪啦地算着账了,跟旁边的两个小伙计聊着天。

  尔东楠对依旧笑容满面的掌柜说道:“老掌柜,再麻烦你给我上一碗面,再来壶茶水,谢谢您了。”

  掌柜道:“哪里话,不麻烦的,客官您先等会儿,面很快就好!”

  尔东楠走到一张靠窗桌子旁坐下,看着窗外,愣愣入迷。

  纷歧会儿,伙计端着一碗热面上来了,又取来一壶茶水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到:“客官您慢用啊!”便转身走了。

  尔东楠这下回了神了,道了声谢,开始吃面了。面的口感很好,很筋道。只是今天他吃的不快。

  在尔东楠吃面时,门外走进几小我私家,为首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不出年龄来。他身后随着一个青年男子很有英气,约莫二十岁出头。旁边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身姿纤细,双腿修长笔直,长得也是美丽感人,她的身旁另有一个相貌不算出众的少女,她有着一头及肩的青丝。约和那个青年男子岁数相差不大。

  尔东楠起初以为只是江湖上的妙手路过客栈,吃顿便饭而已,可当他看到那个二十多岁的少女时,他倍感错愕,筷子险些没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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