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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郡主黑化中

第十章 授衣月 待在宫中

病娇郡主黑化中 宫可可 2282 2022-01-10 14:45:17

  戌时三刻

  万籁俱寂,阒寂无声。

  各宫宫门紧锁,不见宫婢太监走动,夜间的冷风咆哮,似十二月的霜降袭人,颇有些冻彻心扉的意味。

  现在南归门侍卫处的院宅,一处纤长的身影落下,见屋内烛火已熄,毫无任何的声响后,才轻轻抬脚走了已往。

  “嘎吱——”东厢房的房门被人骤然拉响,惊扰了树丫上的枝雀纷纷扑飞。

  尉迟鹭心里一紧,视线不期然的对上了他。

  盛稷微微退开身子,低下洁白俊朗的额头,沙哑作声:“天冷夜凉,郡主快进来吧。”

  “你怎知本郡主要过来?!”她抬脚走了已往,在他的面前站定,眸光有些冷然。

  “奴……猜的。”

  “呵,你猜的可真准?”

  她低嗤一句走了进去,他在身后关上了房门,随即拖着病弱的身躯跪了下来。

  在城门口,她问他的去向时,他便已经知道了。

  后在医馆中,白芍探询他的伤势,又拿了丸凝散后,他便在里间听着。

  现在,倒确实是猜着了。

  “啪——”怀中落了一个白皙瓷瓶,是丸凝散无疑。

  她道:“本郡主救你,可不是让你病死的!”

  他握着手中的药丸,深深的低俯下了额头,“奴……不敢。”

  “不敢你就给本郡主好生养着!别连进内阁的资格都没有!”

  “奴……遵命。”

  “起来吧。”

  “奴……谢郡主!”他徐徐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却冒然扯到了后背刚贴上药的伤口,疼的面色一变,唇色煞白。

  “盛稷?!”她的眸光似乎能喷出火来,“你把本郡主的话当什么?!”

  刚警告过,他便犯了?

  “奴不敢。”他作势又跪,她气愤的就地拿茶杯便砸了已往。

  “嘭——”瓷杯应声而碎。

  “站着!”她厉声。

  他不敢再动,低声应着,“是……”

  她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来,“身子坏成这样,谁让你今日去当职的?”

  “奴……只是想替郡主效命。”他低下头,看不出真假。

  她道:“有你效命的时候,可不是现在!”

  “是,奴……记着了。”

  她在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嫌脏拗,自顾自的问着话道:“陆家,你熟悉吗?”

  他漫步挪了已往,回道:“不熟,但是奴的家父与陆家多有来往。”

  “可知陆家的二位令郎,与什么人交往密切?”

  “奴……不知。”

  “真不知假不知?”她皱眉回过头去看他,气息饱含压迫。

  他苍白着脸,应着道:“真,奴未曾和他们来往过。”

  “那你和谁来往?”

  “奴……性子喜静,未曾和谁来往过。”

  “是吗?”她轻笑一声,转过脸去,扫着台面上那几两几钱都不值的粗鄙茶杯,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低着身子解释道:“奴……险些从不出府,没有什么相熟的人,不知郡主问、问他们二人所为何?”

  “不关你的事,养好你的身子便行!”她站起身来,未着粉黛的小脸清秀婉约,三千青丝披散肩头,气质高尚,无与伦比,眉间的一抹美人痣,因为没了花钿的遮挡,而越发的明显勾人,清新魅惑。

  “这几天不许当职,身子养好了再去。授衣月一过,即是十月的狩猎日,到时,本郡主为你部署护驾之职,让你与外祖父晤面。届时,外祖父定会另有部署。”

  他有些着急的抬起头,问道:“郡主要把奴部署到首辅大人的名下?”

  “说了,会另有部署,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可奴不想出宫。”他还要接触废太子,绝不行离宫。

  她神色一凛,道:“由不得你来做决定,本郡主救你,可不是让你来这宫里当侍卫的!”

  他“砰”一声跪了下去,背脊挺直,声音极重道:“奴知,奴愿意为了郡主献上性命,但奴只有一个要求,奴只想待在宫中。”

  “为何?!”

  “奴……已经无家可归了。”

  简直,他盛家满门被抄,还被连带了九族,只他一人在,哪另有家呢。

  她却凉凉一笑,丝毫差异情道:“这宫里,也不是你的家!盛稷,这里,不仅不是你赖以生存的盛家,照旧你们整支家族血海深仇生活的地方!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杀本郡主,而不是想着怎么生活在这?”

  “奴不敢。”他额头磕地,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衣袖笼着的面容下,苍白削弱的像一张白纸。

  两条千斤重的双腿,似乎感受不到它的疼意一般,失去了知觉。背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开,血迹渗透着白白的寝衣往外露出,逐渐染上了那一层深灰色的外衣。

  她闻到了鲜血的气味,身子直直的向退却去,止不住的作呕之感涌了上来,抬手掩住口鼻,声音冷漠:“本郡主留你在宫中,你要是敢死,本郡主活剐了你的尸体!”

  “奴……多谢郡主!”他闪过一丝的心喜,转瞬间抬起眼帘就被那抹凉意所取代,只见那尊贵的小人绝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那挺直的背梁,修长的秀发,还残留在原地的淡淡馨香,都在告诉他,她,厌恶极了他。

  他低下眼睫,突然感受自己重新到脚,哪哪都痛,痛的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嘭——”房门被邵鑫、李行撞了开。

  二人衣衫不整,散落迷糊的样子闯了进来,大叫道:“盛侍卫,出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听到茶杯碎了的声音?可是有刺客?”

  他没有回音。

  二人走进里间,惊骇道:“盛侍卫,您怎么跪在地下?当心您的伤口啊!杨太医让您好生静养啊!”

  他们扶着他站了起来,一个去倒水,一个扶着他去了床边。

  “盛侍卫,喝口水?”

  “盛侍卫,您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下属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盛侍卫,快让下属看看!!”

  二人要扒他的衣服,被他冷淡的推开了,“不用,没有刺客,你们去休息吧。”

  “这……”邵鑫纠结,“您的伤势似乎……”

  “出去!”他对他们冷下了脸,一副赶人的架势。

  李行放下了茶杯,摆摆手道:“得得得,是我们美意过头了,半夜不睡觉,竟然过来看你!”

  “走走走,回去!”

  “盛侍卫他——”

  “别管他了,他让我们走你没听见啊?”

  “我们——”

  “走走走!!”李行拉着邵鑫出了门,“疼死他算了,人家自己都不把身子当回事,我们在乎他干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盛侍卫他刚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听不太真切。

  他撰紧了手中的药瓶,任由身上的伤口裂开,不管掉臂,盯着那碎在地下的碎片,露出一丝的讥笑来。

  她救他,到底目的是什么呢?

  内阁……

  有什么值得她去下赌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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