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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引

南国

南国引 茳晨 6026 2021-09-03 08:08:02

  穆禾似乎在混沌之中走了许久,没有声音也没有生气。

  她只能漫无目的的朝自己认为的前方走去,可那所谓的前方又是一片寂静漆黑。

  她被这几欲让人发狂的幻梦困住了。

  “阿辞……阿辞……”

  有人在叫她!而且就在她刚刚绝望时眼前泛起了些许的微亮,穆禾掉臂疲软的身体,赶忙向着那处走去。

  这一路穆禾感受自己周身的迷雾似乎散了一些,她甚至都能看到周围精雕细琢的宫殿。

  再仔细看,这不正是她在百越最恐惧的地方吗?

  实在是这里带给她的回忆太过凌乱痛苦,以致于穆禾纵然知道这是假的,仍忍不住寒毛直立。

  “你知道你在并南王府救的是谁?”

  听到那个声音穆禾条件反射的想回话,可又一个自己熟悉无比的嗓音已经率先开口。

  “世子的朋友。”

  穆禾有些同情的看着正跪在言秋白面前的自己,可就是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身份呢?”

  言秋白恨铁不成钢的剜了穆禾一眼,继续施压。

  “我不知道。”

  许是有些沮丧,自己的声音都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是萧凉,北陵刚封的七皇子!秋议在即,他却泛起在了这里,你怎么想?”

  萧凉?那之前在幽州她看到的萧凉身上的伤疤确实是自己留下的,可萧凉怎么会到百越来?

  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受控,穆禾紧紧盯着跪着的自己,想知道更多。

  “他或许是有事找世子,听世子说他们二人在北陵就要好。”

  跪着的穆禾显然也有许多疑惑,拇指一直在摩挲衣袖。这是只有穆禾知道的,自己思考时才有的行动。

  “大端叶满,北陵萧凉以及百越柘南星是关内齐名的三大令郎,如今却齐聚我百越。阿辞说这是好照旧欠好?”

  见穆禾一直执迷不悟,座上的王后开始撕她的伪装。

  “师傅……”

  一听这话,穆禾心道欠好,凄厉的唤了她一声,想让上座之人手下留情。

  站在一旁的穆禾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然可以感受获得自己叫出这声的不甘与恐惧。

  “阿辞长大了,想交朋友,我无话可说。可你不应瞒我,要不是今日暗卫查到辞夕谷,我恐怕还不知道你将两个未来百越的劲敌养在那里。”

  “是不是还想趁着秋议将人送出去?穆禾,你下的果真是一手好棋!”

  言秋白气得声线发抖,一贯冷清的面容现在也有些扭曲。

  “叶满已经是一个废人,至于叶京墨更是一个纨绔,他们对百越不会有任何威胁。求师傅放过他们!”

  明白局势已去,穆禾只见到自己不停求饶。

  原来自己真的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他,想起他在山洞里的声声质控,穆禾现在只能歉意一笑。

  “他们的事我可以差异你盘算,只是秋议你不能再和柘南星一同去,也不能带着他们俩。”

  “那他们……”

  “我会部署他们出城,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随着。”

  言秋白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一切但凭王后付托。”

  穆禾跪着磕完最后一个头,就徐徐起身向外走去,神色模糊。

  “阿辞,你想知道柘南星和萧凉是什么关系吗?”

  看穆禾虚弱的背影,言秋白笑的残忍。

  穆禾见自己停住了脚步,但仍是没有开口,只是一双眼盯着言秋白,冷淡异常。

  “你收拾一下去流云杉,有人会在那里等你。”

  穆禾见自己微顿颔首,然后就走了出去。

  “柘南星!匹夫而已,我的阿辞怎么可能因你动情?不外也好,你倒是省了我许多事!”

  自己的身影已经远去,穆禾又见到言秋白状似疯狂的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什么叫因他而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想清楚,穆禾便感应一股力量引着她朝前走去,片刻间她又跟上了自己的法式。

  穆禾看着自己找来商陆送京墨他们出城,又独自一人登上城楼目送他们离去。

  感受到自己的伤心,她伸脱手摸了摸三年前的自己,想给她一点力量。

  “他应该会很生气吧,那样秉性的人将允许看的最重了。”

  情绪降低的穆禾自言自语。

  “他是很生气,可这一切都比不外再次见到你。”

  穆禾听到自己的呢喃,将手覆在自己不停扣城墙的手上,顺应着接到。

  她之前不明白京墨压制的情感从何而来,可现在看来,其时的自己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

  “好好练武,一定不要再做一个纨绔。”

  不知想起了什么,穆禾看到自己勉力的笑里有了几分情真意切的辉煌光耀。

  “他很厉害,在日后还频频三番救你。”

  黎安草屋、皇城郊外、世梵城别院,每一次都是穆禾抱了必死决心的时候,他却恰好泛起。

  每一次都是豁出性命想将她拉回人间,穆禾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刻意忽略的全是他血淋淋的真心。

  “我还想再吃一次糖水桃子。”

  这话就类似于撒娇了,穆禾看了一眼自己委屈的神色,无奈接到:

  “我都好几天没用饭了,我也好饿。”

  城墙上的穆禾也没有摩蹭太久,她不知王后突然做出这番举动目的何在,只能先去她说的地方,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穆禾所处的场景再次幻化,她眼前飘过自己赶到流云杉时的场景。

  鲜血、残肢以及昏厥不醒的柘南星,穆禾不知道这是不是王后要自己等的人,如果是那王后又想警告自己什么?

  不明其意只能继续随着自己往王宫赶,之后一切就又变回了开始的宫殿——芪玖宫。

  穆禾又站了在门外,可这次同她一样行动的另有三年前的自己。

  看了一眼自己不停扣门的手,她再次感应可笑:

  “紧张什么?不外就是王后的阴谋,已往了就好了。”

  然后穆禾转头便看到了屋里的场景,一小我私家跪在床边神情虔诚的亲吻躺在床上的人。

  如果不是被亲的那人满脸不甘极为抗拒,实在是很唯美的一幅画面。

  似有所感穆禾转头看到了自己难以置信的神情,三年前的自己见到这一幕眼里喷涌而出的全是不行思议。

  或者说如果里面那个深情款款的人不是柘南星,自己不会感应恶心。

  最后的底线,如果被亲的那小我私家不是她刚救了的萧凉,自己也不会感应绝望。

  穆禾想告诉自己不要再看了,却一把抓了个空。只能不停感知她的伤心,同她继续听两人的对话。

  “萧凉尝拥几,一静得餘情。辗转半生,我竟真的落得萧瑟凄凉。”

  大病未愈,使得萧凉悲切的话语又平添几分虚弱的破碎感。

  “王后设计将你与穆禾换了位置,我以为在流云杉的是你!”

  柘南星见萧凉误会,急遽解释,却不知他的每一句都落入了房外穆禾的耳中。

  “呵!如果不是你对穆禾有意,她又怎会被言秋白设进这个局里!”

  萧凉想起柘南星在北陵对他说过的话,一时悲痛欲绝。

  “阿辞视我为兄长,言秋白又不允许她发生不须要的情感,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忌惮萧凉尚在病中,不敢再刺激他。

  “言秋白此计是绝,可它打醒的不止是穆禾。事到如今,我也想问你一些什么。”

  萧凉伸手抹去了柘南星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又显得残忍冷静。

  “在北陵你说我有趣,刻意接近。其时未觉什么,可现在仔细想来倒也真的疑惑,究竟北陵萧凉的恶名早已传遍中土,那你作为一个温润令郎觉得有趣的,到底是我这小我私家,照旧北陵七皇子这个身份?”

  一字一句,温柔而决绝。

  “你在怀疑我?”

  柘南星面对萧凉的质问几近失声,他一直以为王后这局实在简陋,可如今看来她是真的抓住了萧凉的心思。

  “穆禾也是,如果她没有百越巫女这个身份,你还会愿意去做她的兄长吗?”

  萧凉的眼睛状似无意瞟了一眼门外,见到那个身影嘴角又带上了残忍的笑意。

  “如果阿辞愿意,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我与阿辞就像树与藤,相依相偎,配合扶持。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她也只是一时弄混了亲情与恋慕的区别。我们从来都是清白的!”

  柘南星不明所以,却照旧回覆的一片真心。

  “好一个一直陪着她!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两个注定得不到祝福,如果我现在要你抛下百越的一切陪我去大漠,你,愿意吗?”

  这一刻的萧凉似乎一个小孩,执意的想要一个允许,可他忘了,大人才是最常失信的人啊!

  “你抛得下你的父亲吗?如果你都放的下,那我就陪你去。”

  柘南星握住了萧凉的手,见萧凉不再挣扎,徐徐弯腰贴上了他的额头。

  这久违的触碰让他心底十分清闲,他如释重负般闭上了眼睛,自然也错过了萧凉眼里闪过的狠鸩杀意。

  “别看了。”

  穆禾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就那样看着屋里的两小我私家岁月静好,然后整副身子摇摇欲坠,脆弱的不成样子。

  穆禾感受的到其时自己的心如死灰,却只能这样毫无措施的说一句她基础听不到的无关痛痒的话。

  就那样脸色难看的听了半晌,穆禾见自己终于动了。

  她蹒跚的朝外走去,却一时不察,滚下了台阶。声响实在太大,将柘南星从屋里引了出来。

  穆禾看到柘南星惊奇而尴尬的看着自己,却一直没有行动。三年前的穆禾顽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如果她离开了,我们的事情就保不住了。”

  虚弱散漫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是一直在看热闹的萧凉。

  听到这话柘南星转头瞪了他一眼,而一直未曾正视过他的自己亦停住了脚步。

  “你要杀我吗?二哥。”

  最后这两个字似乎一记猛烈的耳光,打的柘南星脸色涨红。

  尔后他便看到了穆禾聛睨一切的神情,以及孤苦高洁的背影。

  柘南星没有行动,三年前的穆禾也以一派孤勇走出了殿门。

  “你早就知道她在门外?”

  柘南星此时才想明白这一切,王后利用穆禾挑起了萧凉的怀疑,又用萧凉浇灭了穆禾对自己的情意。这一招不行谓不毒,不行谓不狠。

  “怎么?舍不得?”

  萧凉的视线移到柘南星尴尬的面色上,话里是痛快的抨击。

  “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更况且她还只是个孩子!”

  他十分不明白萧凉的偏执从何而来,见他如此行事,一时气急。两小我私家都开始朝对方举事。

  “你只大她四岁,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那些昏暗的、肮脏的、我未曾加入过的已往,都是她陪着你,你叫我如何不忌惮!更况且现在,你确实因为她与我生机!”

  一想到他们可能做过的事,萧凉就嫉妒的想要将穆禾杀之尔后快。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允许你伤她!既然不能在一起,那我就是她的二哥,只要有我在就不允许别人伤她,包罗你!”

  穆禾刚刚冷淡却绝望的眼神,直到现在还撕扯着他的心。他不敢想象,今日之后他与穆禾会酿成什么样?

  “哈哈哈……好一个包罗我!那我算什么?我掉臂世俗与你相近,差点丧命只为见你一面。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萧凉想起自己的不管掉臂,现在唯一真实的只有心脏的刺痛。

  “我对你不起,自会送还。可现在我要去找阿辞,她会失事的!”

  说完,柘南星不忍再看萧凉的神情,急遽就跑了出去。

  “果真……就只是比不外她。”

  看柘南星绝不犹豫的离开,萧凉瘫坐在地上,绝美的面容除了已经通红的眼睛,只有苍白。

  明明伤口在隐隐发痛,他却丝绝不察。满身透露出一股病弱美人之感,任谁看来都无法移开眼睛。

  穆禾看着自己一路走到了芪玖宫正殿,不出意外王后已经期待多时了。

  “如何?”

  见不得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王后率先开口。

  “不愧是震慑三朝的女人,果真好战略。”

  穆禾听到自己的鼻子带上了堵塞之意,料想是刚刚哭的太狠。

  “不外是一个柘南星,也值得你这般失态!这幅情深义重的样子,果真同她一模一样。”

  “她和我可纷歧样,究竟纵然日后反目,一开始他们还总是两情相悦。”

  这话既维护了穆玖辞,又铩了王后的威风,顺带还讥笑了一番自己。听的穆禾一阵苦笑,这脾气也怪不得人家不喜欢。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好死!”

  言秋白最讨厌的就是听穆禾提她,每一次都市生气。

  “您苦心摆了这样大一盘棋,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死心?”

  “你是阿辞的后人,我自然希望你好。”

  想起她的目的,言秋白的语气软了几分。

  “可一旦萧凉超出你的预料,那这战略不就大打折扣了?”

  “本宫自然有万全之策。”

  言秋白的脸色有些生硬,却照旧保持威严。

  “这样一说,你确实对有着龙阳之好的人性特别熟悉,就似乎你自己经历过一样……”

  话没说完,穆禾就看着自己被言秋白一巴掌扇的偏了头。

  “你在乱说什么!”

  言秋白对上穆禾清澈透亮的眼睛,只觉得阵阵心虚。她现在只能用强硬的语气和行动来伪装掩护自己。

  “你对凌君熠千般挑剔,除了因为是他害死穆玖辞,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抢了你喜欢的人!”

  “羽涅早就跟我说过,她在你的房里见过许多画着我的画。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你用来纪念另一小我私家的物件,甚至连我也是!你肯留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从我身上纪念她吗?!”

  “你见不得同样都是不被人接受的柘萧二人心意相通,所以设了这样庞大一个局,为的就是利用我让他们二人反目!”

  “你口口声声为了穆玖辞,可究其基础这些年让你寝食难安的只是你那恶心的情感!”

  穆禾听着自己声声泣血的控诉,想到了之前许多与王后相处的场景。

  就在出发前她还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现在突然确定,心头一阵乱烦。

  “你倒是智慧,然后呢?你将这一切都挑明,不怕我杀了你吗?”

  言秋白戒备的朝着跪着的穆禾走去,眼里满是寒冰。

  “我中的蛊叫什么?”

  听到自己突然提到这个,穆禾想她可能找到了自己丢失那三年的原因。

  “南国。”

  提起这个言秋白的语气另有几分骄傲,想来对这个蛊十分满意。

  “这蛊……是你为她准备的吧?你用这个控制了我这么久,禁绝备告诉我实情吗?”

  穆禾听的一阵无力,如果不是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其时的她不会绝望到自折翅膀。

  “此蛊唤为南国。如若无情,中了此蛊之人便可所向披靡,如同你之前那样。可一旦动情,即是不休无止的反噬,就如同你现在这般。”

  “你对柘南星动了情,却落得这个下场,难道还不能说明只有我才气护住你?”

  这话听的穆禾一阵心酸,原来是如此,原来真是因为他。

  怪不得京墨对柘南星敌意这么深,言秋白真是布的一手好局!

  “你能护住我?不见得吧!”

  穆禾见自己深吸一口气,接着便无所畏惧的对上言秋白的怒气,嘴角浅笑,眼神寒凉。

  “我从未因为二哥发过蛊毒,你之前故意引导,让我误以为二哥就是我心悸之症的缘由,恐怕只是防止我真的如同穆玖辞一般为了一个男人离你而去!”

  “就在刚刚,我听到二哥的藤与树一说,才醒悟。你这样精明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对他只是依赖而非恋慕!你只是想用我模糊不清的情感来控制我,你只是要一个听话的阿辞!”

  穆禾越听越疑惑,她想知道三年前的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那双蓝眸里的庞大情绪自己都读不懂。

  “那又如何!你知道又如何!我养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看着你自寻死路?阿辞,你听话、吃下去,我便既往不咎!”

  言秋白自袖子里拿出一瓶药,丢到了三年前的穆禾脚边。

  同时眼神施压,经过这么多年的习惯,穆禾甚至都看到自己已经被这眼神压的开始哆嗦。

  “我可以做回那个无情无感的穆禾,可你,也要允许我一件事。”

  纵然心头恐惧,但三年前的穆禾照旧摆出一副不屈的架势。

  她拿出匕首,眼睛死盯着言秋白,一用力,脉搏已经被划开一刀口子。可她像是不觉,只是用这个伤口与座上之人谈条件。

  那死寂的眼神,看的穆禾一阵心凉,她想,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你在威胁本宫?”

  见她的行动,言秋白气急,一用力就将手中的珠串甩了出去。

  “我与你打一个赌,柘南星与萧凉一定会掉臂世人眼光。你现在就选择,赌照旧不赌?”

  眼见自己第二刀已经划上胳膊,穆禾不忍的别过了头。抬头去看言秋白的神情,也是有了些许动容。

  “本宫若不与你赌呢?”

  “那你就跟阿辞说永别吧!”

  穆禾说的是阿辞,她不确定言秋白会不会为自己手下留情。可是,穆玖辞一定能劝住她。

  “好,本宫就与你赌!”

  像是松了口气,站在一旁的穆禾明知不会有事,也为自己三年前的举动揪心。

  “那你现在就放了他们。”

  “做生意该考究你来我往,我放了他们,阿辞能给我什么呢?”

  言秋白话刚落,穆禾就见自己捡起瓶子,一口吞下了药。

  行动迅速,眼神倔强。

  “很好,忘记那些,你就照旧我的阿辞!”

  似是痴迷,言秋白拿出弱水,徐徐吹奏。那张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血腥。

  笛声起,穆禾站在一旁竟也感受到了如万蚁撕咬的钻心之痛,她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昏已往的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阵猛力冲的气血翻涌,来不及反映便被一股鼎力大举吸了已往。

  她的身边划过许多片段,是辞夕谷、另有那段丢掉的已往!

  

茳晨

小茳:终于写到了,长出一口气。郑重澄清,穆禾不是因为柘南星蛊毒发作的,重要的事情说八遍。柘南星就像年老哥,穆禾一开始可能确实有过仰慕,但在他一次一次利用穆禾的历程中那些仰慕早就被消磨殆尽了。至于穆禾与京墨,各人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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