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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引

练功

南国引 茳晨 4199 2021-08-23 08:47:44

  “阿墨,你来了。开始吧,我都准备好了。”

  京墨离开穆禾的屋子便去了叶满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叶满撑着沉沉欲睡的眼皮,坐在床上等他。见他进来,立刻强打精神开口。

  “你是不是很困?”

  叶满脸上的疲倦不用仔细看都可以瞧得出来,可自己之前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许是看到了也没有多在意。

  京墨突然特别痛恨自己的道貌岸然,穆禾说得对,如果他真的不介意现在的叶满就不会这样逼他,甚至掉臂他照旧一个病人!

  “有一点……不外没事,我喜欢听你说那些事。”

  叶满不知道京墨现在的心情已经排山倒海,照旧那样软绵绵的回覆。

  “不是都听过了。那些事第二天都讲完了,这些天只是一直在重复。你不觉得很烦吗?”

  忍住鼻子突如其来的酸涩,京墨苦笑着问他。

  “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会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何等好的人,而且你每次讲这些事的时候都很兴奋。我知道你很想我恢复,我也很想恢复。现在的自己似乎和你说的那小我私家完全纷歧样,不外你别怕,我一定能想起来的。京墨……”

  “嗯?怎么了?”

  叶满简朴却饱含情感的话让京墨心口抽疼,他只能低头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是以说这话时还带有鼻音。

  “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我每天都在喝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受到勉励的叶满一鼓作气将这几天埋在心里的不安说了出来,接着便小心翼翼的视察京墨的心情。

  “我怎么会放弃你呢?你是我的哥哥啊!我们这辈子都市在一起的,等你好一些我便带你回家。哥哥对不起,我不应那样逼你的。你这样也很好,不管你酿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哥哥。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叶满的话就像最尖锐的刀子不停插着京墨的心,他只能不停忏悔不停保证,而不敢去想象自己的混账行为究竟给叶满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我也不会不要你的,阿墨是很好的弟弟。”

  叶满在顺着京墨的话抚慰他,可是看他的眼神照旧忐忑居多,似乎是在审察又似乎是在探究。

  “你要休息吗?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睡。”

  被叶满试探的眼神刺痛,京墨只能试着臆测他现在想干什么,从今以后不敢也不会再强迫他做什么了。

  穆禾说得对,太过的执着就是偏执,阿满可以醒过来就是上天的仁慈,他不应再强求什么了。

  “不听故事吗?”

  叶满一边打哈欠一边躺到了被褥中,头沾到枕头才想起反问。

  “嗯,如果你想听的话就再讲。不外现在你应该困了,先睡觉,醒来之后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京墨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开口,语气就像之前叶满对他那般宠溺。

  “我想回家看看……”

  终于躺到了被窝里,叶满舒服的眯了眯眼。

  可能是太困了,就连京墨坐在床边也没能影响他去见周公,回覆了京墨的话后很快便陷入了熟睡。

  “好,那我们就回家。”

  声音虽小,但他照旧听到了。看着熟睡的叶满,京墨做了这个决定。

  “回家?可叶满才刚醒,他的身体还不适宜远程颠簸。”

  晚间的饭桌上,京墨向穆禾和朝颜说了他的决定,不出所料遭到了朝颜的阻挡。

  “我会将路程部署的很慢,绝对不会加重阿满的伤势。况且距离我们出来已经已往了快要三个月,父亲虽然不说也该很担忧。”

  京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乐成说服了朝颜。

  “阿辞,你觉得如何?”

  眼看自己劝说无望,朝颜将视线投向了穆禾。

  “叶满刚醒不外七天,远程跋涉对他恢复没有利益。叶相是个有花样的人,上次你的信已经将始末告诉了他,想来他不会责怪你再多延长十几天。况且回去需要银两,你有吗?”

  穆禾夹菜的手未停,连眼皮也未抬起来。几句话,就将京墨已经在回家路上的心扯了回来。

  “我可以将玉佩暂时抵当,待回去再赎回来。”

  京墨不平气的还击。

  “那块玉佩是北陵天子献给大端天子的贡品,只要泛起在市场上,你的行踪便会袒露。如此追杀你的人也很快便会找来,你确定要带着叶满一起冒险?”

  穆禾瞥了眼京墨腰间的玉佩,嘴角带起了挖苦的笑。

  “哎呀好了好了,不就是路费吗,我保证一定平安送你回去。不外阿辞说的也有理,你便再待几天吧。”

  眼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朝颜赶忙喊停,边说边向穆禾使眼色。

  “如此那就只能再叨扰一段时间了,等我回去,一定备厚礼相谢!”

  京墨也听得出来这两人都是恳切为自己考虑,只得应下。

  “另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即是秋议,凭据大端的老例,加入的一定是叶相。如果在秋议之前的这段时间叶满恢复的不错,你的武功也足以掩护他,我可以顺路带你到叶相面前。”

  京墨的顺服没有让穆禾的心情有多大变化,眼睛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穆禾便说出了这段让另外两人呆掉的话。

  “不愿意?”

  看京墨照旧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穆禾微微不耐的皱眉,语气也带上几分敦促之意。

  “愿意,虽然愿意!这样好的事,有了你护着,他们便一定能平安回去!”

  朝颜率先反映过来,她用胳膊捅了捅京墨,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秋议是关乎三国安危的大事,你为何愿意在此时帮我?”

  相较于朝颜的欣喜,京墨生出来几分疑惑,不应那样龌龊的怀疑,可思及自己的身份确实让人很难不多想。

  “你觉得我为何要帮你?”

  听到京墨的话,穆禾先是哼笑几声,眼里的温度也不见了,接着即是皮笑肉不笑的诘问。

  “我……”

  被穆禾的反映吓到,京墨吞吐了半天也未说出理由。

  “你觉得我想利用你去要挟叶相,但我真想那样做,你还能活的到今天?”

  穆禾的话戳中了京墨的心思同时也否认了这份疑惑,可是她照旧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帮京墨。

  “我不应这样怀疑你,歉仄。”

  京墨自知理亏,因此纵然心里另有疑惑仍然先向穆禾致歉。

  “你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愿,待叶满养好后自己回去即是。”

  京墨的赔礼并没有让穆禾放缓脸色,她依旧冷着脸,淡淡开口。

  “好了,各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何须这样!京墨就放心住着,等时间一到让阿辞送你回去。阿辞也不要生气,究竟他的身份如此,该谨慎须得谨慎。”

  眼看着气氛又冷了下来,朝颜再次开口。她夹了穆禾喜欢吃的菜,再次向京墨使眼色。

  “是我不懂事,阿辞女人不要盘算。”

  这次京墨顺利理解了朝颜的意思,连忙给穆禾夹菜。顺便再次开口讨饶。

  “不要兴奋太早,时间一到如果你的武功达不到我的尺度,就自己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穆禾也没有继续端着的须要,况且她适才那番行动只是为了让叶京墨不再追问自己那样做的缘由。

  为什么要带叶京墨去秋议,她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是因为允许过商陆一定要宁静送他回家,也或许是真的想要用他挟制叶相。

  总之,她在那一刻脱口而出了。

  “京墨一定不让女人失望。”

  听到她的话京墨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她太过用力绷紧而显得僵硬的侧脸,京墨也在现在弯了嘴角,岂论穆禾的目的,他现在都很想相信她。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距离秋议另有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要在武功上取得突破很难,看京墨毫无头绪的练了三天,朝颜给他指了一条路。

  “这是什么意思?我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再遵朝颜的医嘱了?”

  这天晚上穆禾喝完药,眼看着京墨端来了一托盘的小吃,心里惊奇,但外貌仍是不动声色。

  “行贿。”

  看穆禾故作冷静的样子,京墨忍不住笑出了声,接到她威胁的眼神,京墨只得赶忙示弱。

  “朝颜让你来的?

  看着很合自己心意的吃食,穆禾眼里泛起了柔光,嘴角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这些都是朝颜女人说你喜欢而且现在能吃的,她帮我买了一些,我自己做了一些。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花了不少时间吧,你不用练功吗?”

  穆禾或许明白了朝颜让他如此的意思,但她照旧装作不知,故意要看叶京墨吞吞吐吐。

  “我练功总是不得要领,朝颜女人说这样练下去还不如不练,所以……”

  果不其然,叶京墨很是欠美意思要向穆禾说出那话,就此卡住。

  “所以朝颜女人要你来找我,她是不是还说要你求我教你武功?”

  看够了他窘迫的样子,穆禾大发慈悲不再刁难他。

  “那阿辞愿意教我吗?”

  这会的京墨倒是不要脸了,睁大眼睛看着穆禾,竟然另有一些可怜。

  “也是朝颜女人教你这样叫我的?”

  看他做作的样子,穆禾也很好脾气的同他纠缠。

  “不是,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只是之前怕你生气,这次正好。”

  看穆禾虽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没有生气,京墨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他很想这样称谓她,想告诉她,自己喊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眼里都是她。

  “油嘴滑舌,我为什么要教你武功?”

  穆禾这几天也注意过京墨练功,只能说是华而不实花拳绣腿。一看只追求招式不在乎实际,这样的看法不改,他就不行能上进。

  “我想掩护阿满,也想学好武功掩护我想掩护的人。”

  “武功首先该用来自保,只有这样你才气调动你体内所有的力量。在每一招出式前,都把那一刻想象成生死绝境,真的面临危险时,每一招才气救你的命。武功不是杂耍卖艺的本事,不需要观众,也不需要每一式都做得悦目,救你才是目的。”

  “我之前的武功是胡练的,就是为了游山玩水的时候方便一些。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你看来就是笑话,有可能我这小我私家在你看来也是笑话。可是我现在是真的很想好好在世,阿辞,帮帮我吧!”

  这是京墨第一次完全放下尊严去求穆禾,这一刻的京墨也真的是打心底里敬佩着这个看起来永远冷静女人。

  “这算是浪子转头?”

  之前的穆禾很是看不上京墨这种纨绔子弟,尤其他的父亲又是大端的栋梁。

  可是看着他看向自己迫切清澈的眼神,穆禾突然就想到了去北陵之前的二哥。

  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是这般单纯善良,讥笑的话堵在了喉咙,穆禾低叹了口气。

  “我之前只是口头调戏过几个女子,也从来没有做过鸡鸣狗盗之事。不知在女人眼里我这样的人,另有没有转头的时机?”

  看穆禾神色松动,京墨一气呵成继续劝说。

  “我又不是神,能不能转头全看你自己。”

  穆禾垂眸看着桌上的点心,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睑剧烈发抖了几下,尔后才开口道。

  “那明天我在后院等你!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明明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却非被京墨理解成了他期待的意思,穆禾也没有反驳,由着他耍赖。

  “朝颜那里有一本剑谱,是我之前偶然得的,你去找她要来。之前的水蜥蛊将你的经脉都买通了,我看你的影象尚可,这段时间记着它应该不是难事。”

  穆禾开口阻止了京墨就要退出去的法式,语气淡漠,可是话里替他考虑好一切的温柔却是无法忽略的。

  “阿辞,谢谢你!”

  听了她的话京墨险些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情感,几欲张口却只是红了眼。

  “出去吧。”

  穆禾也没有见过频频这样尴尬的局面,见不得京墨在那犹犹豫豫要说不说,也防止他说出什么使事情不受控制的生长,穆禾先开口将他赶了出去。

  听到穆禾的话京墨反倒出了口气,不知是遗憾照旧庆幸,总之他颔首便出去了。

  第二天穆禾没有出去看京墨练功,只是听朝颜说他对自己狠,有许多擦伤。

  穆禾听到这只是眼睛一转看向窗外,她知道朝颜这是在变相的给京墨求情,让自己劝他,可那又如何呢?

  这半个多月穆禾没有去看京墨练功,京墨也没有再向穆禾讨教。

  两小我私家似乎告竣了未知的和谐,似乎一切都有了期待,直到秋议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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