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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传

十三 惊变

重生之妖后传 月流尘 4137 2021-07-22 08:00:28

  永安长公主待徐文韬走到近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好好的宴会,被那几个登徒子给搅合了,以后离你的这些狐朋狗友远远的,别再让我见到他们!”

  徐文韬还不知道母亲为何生气,又听永安长公主恨声道:“我算是看清楚了,谢晞这个没人教养的混账工具,今日带了一帮人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说那些下九流的话!”

  徐文韬一门心思在林紫苏身上,本不觉得刚刚酒席间有何不妥之处。

  听母亲提起,马上悟了过来,谢晞是故意领着人,将那些轻浮的言语带到了席间,那些各人闺秀唯恐坏了自己的名声,听了后自然是避之不及。

  自己精心准备的宴会就这样被生生的搅黄,徐文韬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谢晞却笑嘻嘻的走到近前,朝永安长公主行了一礼,道:“多谢姑母款待,小侄这就告辞了。”

  永安长公主面罩寒霜,冷哼了一声,徐文韬森然道:“说好的各凭本事,敦王如此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了吧!”

  谢晞朝徐文韬拱了拱手,笑道:“表弟言重了,平日里咱们赌钱,你作弊的次数可不少,为何偏偏指责我作弊?莫非……这次赌约表弟上心了?”

  徐文韬未曾料到,谢晞竟当着母亲的面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脸上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永安长公主见儿子神色差池,狐疑问道:“赌约?”

  谢晞侧过脸,就见梁婉怡挽着林紫苏消失在花园的垂拱门外,脸上闪过不行捉摸的笑意,颔首说道:“不错,前些日子小侄与表弟、另有昌国公府大令郎打了个赌,看看谁能抱得美人归,啧啧,表弟做事果真是雷厉流行,这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便张罗起了酒宴,这一点,小侄可真是自愧不如。”

  “荒唐!”

  永安长公主听懂了谢晞的意思,右手重重往椅背上一拍,指着徐文韬厉声骂道:“真是荒唐!一个是荤腥不忌的混账,一个是丢人现眼的窝囊废,你自甘堕落与这群人为伍,娘可管不了你!”

  永安长公主掉臂谢晞这位新晋王爷的面子,也掉臂脸色发青的儿子,当着两人的面撂下了这句话拂衣而去。

  永安长公主知道所谓的“赌约”之后,无心再张罗午后的踏青,以身子有恙为名,携着女儿徐芳若进了庄子后院。

  徐文韬本想着趁着宴会体现一番,不想好好的上巳宴,被谢晞破坏地一塌糊涂,他心头恚怒,有心拉着林紫苏说几句话,又恐她从谢晞那里听到了倒霉于自己的言语。

  一向胆大包天的徐文韬,竟然有些举止失措。

  此时刚过了未时正,一众年轻人眼见着日色尚早,纷纷在庄子周围四处溜达。

  林紫苏浑不知在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与梁婉怡聊的投机,又喝了几杯桃花酿,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感受,牵着自己的矮脚马出了庄子,欲向林问荆和梁婉怡演示自己的骑术。

  梁婉怡近几日一直听母亲提起,哥哥梁铭泰心仪林家大女人,今日一番闲聊,又对林紫苏多了些亲近,有意为哥哥和林紫苏牵线。

  她见林紫苏翻身上了马,拽着身后的梁铭泰低声说道:“快上马去护着,我嫂子就是她了!”

  梁铭泰也知道这是难得的时机,忙不迭的从随从手里接过马鞭和缰绳,然而平时只顾着饮酒作乐,骑术就难免疏弃了,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上马,林紫苏已然策马行了十丈远。

  他急着与林紫苏并辔而行,扬手挥鞭,朝马臀狠狠抽了一记。

  哪知他身下的白马吃痛,未能如他所愿驰足飞跃,反倒是一小我私家立,登时将他甩到了草地上。

  梁婉怡上前扶起梁铭泰,梁铭泰这下被摔得七荤八素,他不敢对着妹妹生气,便将火气撒在马匹和随从身上,哼哼唧唧地咒骂起来。

  林问荆在一旁听的有些尴尬,又恐妹妹出了什么意外,随意拱了拱手,说道:“我妹妹刚学会骑马,我得去照看一下。”

  梁婉怡一番检察,确定哥哥身子无碍,眼见林问荆的红马追随着林紫苏而去,心里是既好气又可笑。

  她横了梁铭泰一眼说道:“我的哥哥呀,你既是对林大女人有意思,能不能拿出点本事来?怎么说也是堂堂昌国公府的大令郎,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庄子外的这一片草地足足有上百亩,林紫苏信马由缰行了两刻钟,刚刚的酒劲消褪了一泰半。

  明明上一世自己酒量不浅,不想这一世竟如此不胜酒力,林紫苏心中有些懊恼,又暗觉有趣。

  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响,扭头就见林问荆骑着枣红马跟在身后,一脸关切的样子,似乎自家后院里护着鸡崽子的老母鸡。

  林紫苏心中涌出一阵暖流,展颜一笑道:“年老,你也瞧见啦,我的骑术进步很快,断然不会有事的。”

  听妹妹撒娇的语气,林问荆道:“才学了几天就这样冒失,万一像梁大令郎那样从马上坠下,可怎生是好?”

  林紫苏刚朴直是意气风发之时,没有太在意梁家兄妹,听林问荆说起,问道:“怡姐姐他们不是一起的么?怡姐姐未曾受伤吧?”

  明明是梁铭泰坠马,林紫苏却在体贴梁婉怡,林问荆有些哭笑不得,正在斟酌着该如何同妹妹说,谢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啧啧,梁铭泰那小子为了追随你的左右,一条命被摔掉了泰半,没想到林大女人竟不闻不问,本王可真替梁大令郎含冤。”

  林紫苏刚刚只看到了哥哥林问荆,这时候听到了谢晞的声音,才注意到谢曜和谢晞骑马跟在林问荆身后。

  她一张脸马上板了起来,冷冷说道:“没想到堂堂的敦王殿下这么闲,另有偷听人说话的空子。”

  自搬到十王府以后,谢晞这个行事荒唐的皇子,成了大街小巷的风云人物。

  京中传言敦王入住数日,已然在府中蓄养大量姬妾,日夜笙歌不停,吵的邻近的几条大街都不得牢固。

  皇子未曾大婚便纳妾藏娇,可是极不合规制。

  林紫苏本就对谢晞无甚好感,前几日与他闹了龃龉,近几日偶尔听到府中的下人闲聊过谢晞的风骚韵事,勒马审察了谢晞两眼,揶揄道:“敦王殿下可是要陪着二皇子殿下去灵潭寺?听闻灵潭寺的姻缘签灵验,殿下怕是要多求取几支才够用。”

  谢晞还未接话,谢曜从身后拍马遇上,微笑道:“林女人所言不错,我这四弟一向不着调,可得尽快寻个王妃管着才行。”

  听到了谢曜的声音,前世的种种在脑海中历历在目,林紫苏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冒充没有听到。

  以堂堂二皇子之尊屈意讨好,谢曜未曾料到林紫苏对自己如此冷淡,脸色马上黑了下来。

  林问荆见谢曜脸色不善,抱拳施了一礼,说道:“舍妹刚刚多喝了几杯酒,失礼之处,请殿下恕罪。”

  林紫苏重活一世,本以为经历了生死,前世的爱恨情仇也该看淡。

  那知一见谢曜,想起前世的凄惨,心中恨意上涌,竟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只想让谢曜也尝尝利刃剖心之痛。

  幸亏她脑中还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的恨意须发泄出来方可,转身便策马狂奔了起来。

  林紫苏纵马驰骋,爬上了一处平缓的山丘,刚刚停了下来。

  驻马向西望去,满目翠绿向天空升腾,在天际线处与蓝色的天空融会在一起,不远处的群山隐匿在绿色当中崎岖起伏,如同紧皱的眉头一般。

  远处风物如画,仍纾解不了林紫苏心中怨愤,前尘往事让她恨意滔天,原身的意念却在不停提醒她往事已矣,须得着眼于未来。

  两种意识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茫然。

  见妹妹一改往日的好脾气,林问荆顾不上两位皇子,紧跟了上去,他骑的红马足力甚好,一直稳稳跟在林紫苏的身后。

  眼见着妹妹呆呆着望着西方,林问荆便循着她的目光远眺。

  西边明明什么都没有!

  林问荆四处张望,却瞧见东边不远处的村子上升起了一些火光,一股股浓烟如幽灵一般,朝四面八方涌动。

  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看这火光和浓烟,心下有些惊惧,同林紫苏说道:“妹妹,那边庄子似是着火了,咱们须得赶忙回去。”

  谢曜贵为二皇子,又是储君的有力竞争者,平时听惯了他人的奉承,林紫苏的不假辞色让他有些气恼,又有些失落。

  他低头叹了一声,同谢晞说道:“四弟,咱们回去罢!”正欲掉转马头,抬起头来正悦目到了漂浮在天上的浓烟,远处隐隐传来女子孩童的啼哭之声。

  他蓦地里便想起几日前京兆府尹关于抚慰蔚州流民的奏折,顾不得心中的情绪,惊叫道:“欠好!”

  这一个多月来天子有意让谢曜参政,岂论巨细事,都对谢曜悉心教导,是以谢曜对朝政知之甚多。

  前日里内阁收到巡按御史密奏,潞原省自去岁大旱之后,朝廷赈灾粮款迟迟未下,当地富户商贾借机并购土地,致使潞原多处州县流民各处,流民为觅生计四处奔逃,其中数千人一路东行,经由蔚州进了京师地界。

  流民弃乡里流亡,老弱者多数难捱困顿,命丧路上,身体强壮者方能蒙受得了颠沛流离之苦,这些人凑在一起讨生计,见什么就抢什么,就成了朝廷口中的流寇。

  今日庄子上的这群人,不光有公主和皇子,也有京中显朱紫家的子女,有些照旧谢曜邀请出来的,一旦出了事,不仅谢曜要担关连,朝政也会大受影响。

  谢曜知情势危急,叫了四名护卫近前,付托两名护卫骑快马进京求救,一名护卫前去打探情况,又付托了一名护卫紧急回庄子报信,招呼所有的人进庄躲避。

  二皇子有命,下人们不敢怠慢,谢曜一行人回到庄子也不外一盏茶的功夫,庄子里的人已然全被叫到了前院。

  一众少男少女全涌进了前院的大厅里,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住的窃窃私议打探。

  因着永安长公主是这庄子的主人,谢曜同徐文韬说道:“刚刚见庄子东南火光冲天,想来是流寇到了此处,本皇子已派人到京中求援。韬表弟这便请姑母过来一叙罢,咱们须得早做计议。”

  徐文韬听说是有流寇在四周闹事,心中一凛,付托了下人去后院请母亲和妹妹,谢曜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厅内众人均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大部门人都是受长公主或谢曜所邀,原想着随朱紫出门散心,不光能大开眼界,或许还能得朱紫赏识。

  没想到踏青不成,反而遇到了杀人纵火的流寇,赵世勋颤声道:“既是有流寇作乱,咱们这就回去,这些流寇还能滋扰京城不成?”

  好几小我私家都是如此想,只不外这庄子里除了永安长公主,就属谢曜这个二皇子身份最高,刚刚谢曜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妄言,听赵世勋说了出来,皆是颔首称是。

  谢曜见众人皆是一脸惊恐,沉吟道:“本皇子已派人前去打探,若是前方无险阻,咱们回去即是。”

  林紫苏与林问荆也已经回到了庄子,听谢曜说起流寇,蓦地里想起前世。

  在她前世的影象当中,这个时候也有流寇,但流寇还未进入蔚州,就在蔚州总兵的驱赶下一路向西进了关中,与关中当地的匪患相互勾连,杀人掠地,波及甚广。

  至谢曜登位之后,关中匪首已然组了一直十万的叛军,隐隐有和朝廷反抗之势。

  没想到这一世里,流寇没有在关中作乱,反而入了京畿之地,那是不是意味着,后面的关中之乱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

  若是关中之乱没了,会不会有京畿之乱?

  谢晞正盯着林紫苏看,见她神色差池,问道:“林大女人,你似乎对二皇兄的说法不甚赞同,莫非是有更好的主意不成?”

  林紫苏正思量着该怎么脱困,不想谢晞竟就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对于谢晞的故意针对,林紫苏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情势危急,也由不得她推脱。

  当下林紫苏朗声说道:“二皇子有没有想过,京城在在这庄子以东,而目前流寇则在东南方,若是流寇一路北上,我们返城的话,岂不是正好自投罗网?”

月流尘

暴雨已经已往,有惊无险的过了两日,一切平安。   旁人是一番经历之后有所感悟,没想到我却是先有感悟后有经历,套用第三十四章的一句话送给自己,聊以共勉。   “我只想告诉你,你死了,那也不外是一抔黄土,只有你在世,才会有心愿终了的那一日。”——BY林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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