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九,发小的一通电话把我叫回了汾县,自从亲友搬出、老人离去之后,我和这个家乡的纽带就恰似断去,许久未回。若不是发小的红喜大事也不知何时才会响起归乡的念头。
发小婚宴前夜我们几个同乡相好的同龄先吃了一宴,这是汾县习俗,叫做“小五宴”,而我们却不是管它习俗不习俗。一是发小执意要犒劳我们这几天帮他忙前忙后地资助,二来一小我私家的生长也是想和人去分享他的喜乐和焦虑。
“对了,阿九,你知道明天部署的压轴节目是谁上场吗?”发小的婚礼有些新潮,所在在会堂,带点西方教堂的意思的餐厅。流程也是中西兼取,西式司仪操着民间段子,又是凤冠华服单膝佩戒,又是相互契约膜拜高堂,杂了西方的体面,向古也追得了古礼,结合之下不光不土还很文明,公共的文明。
而在拜过堂之后,新人是要轮桌敬酒,发小几个觉得那个高堂闲下来很浪费,不如就请点艺术人,添点热闹添点喜气。这时我看他们满怀期待看着我,我就知道这个压轴的角儿我肯定是猜不出来的。
“不知道,不会是你上去热舞吧?”
“去你的,压轴的是亓小鬼。”我没料到我会被惊讶到,亓小鬼是我们汾县的街牌,简陋是他有些先天疾病,脑子不太灵光,只能全天在县里捡点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