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影弥撒
跟他预想的差异，并没有看见有尸鬼涌进教堂，反而是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十几只，齐齐抬起脑袋往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嘶吼着，超修建冲了过来。
教堂里面是谁在弹奏？
如果是尸鬼，那就有意思了，他不记得这些丧尸还拥有生前的这种能力，它们只剩下对血肉渴望的本能，跟艺术什么的不沾边。
它们只会一样行为艺术。
咬人。
往四周的远处慢慢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凯莉所说的尸鬼王。
下方的楼道里隐约传来了丧尸们独占的烟嗓低音。
白惊敢赌钱，如果让它们去模仿阿杜，一定能在好声音拿个好名次。
天然的烟熏妆，抱着吉他，乌黑尖锐的指甲拨动琴弦，伸着肌肤溃烂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唱。
“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受……”
他不适时宜地笑出了猪叫声。
扔下烟蒂，低头看了看，他纵身往下一跃。
蜘蛛触肢在背后展开，插进了墙面，滑了下去。
自动步枪挂在身后，不到万不得已，白惊不计划使用热武器，鬼知道枪声会引来几多丧尸。
这柄猎刀很趁手，更合他的意，唯一的不足就是略微短了点。
踩爆还在墙底挣扎的风衣尸鬼的脑袋，他纵身跃进了教堂破烂的窗户。
一只尸鬼都没有，破烂腐朽的椅子被堆成一堆，随处都是玄色的污渍，上方的彩色吊顶塌掉了一半，灰败的彩绘天使翅膀垂落在一旁。
大厅中央什么都没有，地面上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一米多高，长宽都在两米以上，形状很不规则，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一看就是从某个地方生生挖出来的。
石头的正中心，镶嵌着一个亮灰色的金属圆盘，在间歇性的闪亮，上面隐隐浮现一小我私家形的虚影。
白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圆盘，这工具似乎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焦点区域。
指的就是这块石头。
管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呜呜啦啦的，声音很难听，但是他居然听出了里面的曲调。
听了一会，他迈步朝着石头走了已往。
后方的阴影里坐着一小我私家，双手正放在琴键上弹奏着，没有电，风箱却在自行运转。
白惊在琴声中听到了肃穆庄严，另有几分诡异。
演奏者手下不停，头慢慢扭了过来，眼窝深陷，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在身上，宛如一具骷髅，绣着星芒的宽大黑袍一直垂到了地面上。
不是牧师，也不是神袍。
暗影弥撒。
脑中浮现出这四个字，白惊停下了脚步，精神感知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末日废土里，布道者不仅仅是只有源机道。
原有的那些信仰倒是险些都所存无几，它们都随着末日来领被摧毁了，在人们的心里。
没有人清楚暗影弥撒到底是在信奉什么，原因其实也很简朴。
因为它是尸鬼的信仰。
这年头，连尸鬼都有信仰了，普通的丧尸险些没有意识，但尸鬼纷歧样，许多还保留着一些残留影象。
另有像炙狼那样的狎鬼，拥有完整的意识人格，或许跟正凡人没有什么差异。
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不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是一直留在尸鬼的运动区域。
普遍的说法是，他们献祭了灵魂。
献祭的工具么，虽然就是暗影中的神祇。
状态窥视，发动。
演奏者抬手按下一个音符，轰隆隆的声音从天而降，四周的景色骤热一变，呜呜的风声吹起，空气中随处飘散着灰白色的、玄色的烟灰，热浪滔滔而来，林立的高楼大厦纷纷崩塌。
白惊抬头，远处能看到一个高达上千米的蘑菇云虚影，在天空中慢慢升腾。
战机在空中咆哮而过，飞弹拖着尾烟射向天空，轰鸣的爆炸声中，巨大的裂缝从天空中浮现。
嗡嗡的空气震动，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耳膜出血，眼珠凸出。
战机纷纷在空中化成一个个辉煌光耀的火球，残片带着黑烟洒下地面。
白惊听见了无声的呼号，忙乱的人群从他四周跑过，尖叫声、召唤声随处都是，糟杂的一片，汽车堆在街道中间拥挤不动。
这是末日来临时的景象。
他突然转过头，看见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正无助地大叫着，看那个口型，他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MaMa！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伸向小女孩。
然后在空气中突然一握。
四周的画面突然凝固住了，就像是按下了时间停止键。
学着凯莉的行动，五指伸开。
嘭！
所有的凝固像玻璃一样破碎，他重新泛起在了教堂中。
【黑衣主教-14】
类型：异鬼
品级：S病毒强化四阶
源阶：闪鳞级
源气本源：76%
精神：220%
专精：综及格斗45%，热武器30%，念力术20%
精神力高达220%，专精念力术的四阶异鬼！
异鬼？
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孩子，你拥有奇特的天赋，你应该找到你信仰，杀戮对你来说只是求道的手段，并不是宿命。”黑衣主教停止了演奏，露出恻隐的神色，“来到这里，是神的指引。”
在自己面前装神棍？
白惊甩甩手。
忽悠，接着忽悠。
自行车是给不了你的。
因为你不知道老子是个精神500%的深井冰患者，幻术催眠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卵用。
“主教，咱们说点现实的，从了你们，我能获得什么利益？”白惊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痞气十足地吐出一个烟圈。
深陷眼窝的眼睛射出慑人的光线，黑衣主教摇了摇头：“孩子，进入神的怀抱，就是最大的膏泽，你说的那些世俗之物，并不能满足你最终的欲望。”
“我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世俗之物。”白惊一点都听不进去。
“源气矿晶？基因药剂？”主教的脸色沉了下来，“或者是女人？听从神的旨意，这些你都能获得，无穷无尽。”
劈面这个年轻的猎人居然可以免疫他的精神控制，这让他感受到很惊讶，明明只是个蜉蝣级的源气颠簸。
“这样谈，就容易多了。”白惊给了主教一个赞许的目光，“接地气啊。”
主教莫名地感受到自己老脸一热。
差池！他心里悚然一惊。
“我想要这个。”白惊对着石头中间的圆盘挑了挑下巴，“这个卖相，一看就很值钱。”
“那你得先献祭自己的灵魂，渴求它的怜爱。”
黑衣主教猛然一挥衣袖。
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无边的黑暗。
只有白惊站立的规模内另有着光线照亮。
咚咚咚！
极重的踏击声从前方的黑黑暗冲了过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