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契约精神
“你知道是什么工具？”
“这消息只能是尸鬼之王，一个超级进化体。”凯莉皱着眉，“它已经被杀死过两次，想不到仍然会复生。”
“复生，什么意思？”白惊也随着皱起了眉。
“等你看到就知道了，他不是一个简朴的个体。”凯莉把短发拢到耳后，露出光洁的下巴，“凭据尖顶科技的研究，他们认为这些尸鬼背后隐藏着一些秘密。”
凯莉停顿了一下：“它们受某种工具的控制支配。”
“这种信息，你们也能拿到？”
“交易的一部门而已，雷烬军火也不是万能的，尖顶科技在许多领域都更强。”
这个说法白惊很认同。
尖顶科技是战后生长起来的高科技公司，研究领域涵盖了生物基因药剂、电子科技、尖端武器、精密制造……
一个从科技生长偏向控制世界的巨无霸。
两人再次缄默沉静下来，过了一会，白惊听到了凯莉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白惊看着黑暗，默默地检查自己的状态。
【白惊】
轮回点数：30
源阶：蜉蝣级
源气本源：10%
精神：500%
天赋：状态窥视
杀阵：双生宫投影，映射度10%，杀阵之力吞噬
专精：综及格斗70%，热武器30%
技术：精神穿刺，源罡箭雨
状态：中毒，精神辐射
这个世界的本质与什么工具有关？
源气在千年以前就泛起了，源气念珠就是证据，这点毋庸置疑。
尸鬼，另有那具尸体。
冷却塔下的7号深渊。
那具尸体不是人类，它是从深渊中打捞上来的，雷烬军火，观星社，包罗那个炙狼，他们的目标都是它。
白惊看向凯莉背上的那个盒子。
可惜的是，这半截头颅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这个世界隐藏着太多秘密。
这或许就是轮回之末需要自己探索的目的。
还真他娘的累。
他爽性也闭上了眼睛。
……
再度睁开眼睛，他看见凯莉正站在金属桌面前，装备箱被打开了。
桌面上摆放着两支玄色的全自动步枪。
“外面天已经亮了，拿着这个。”凯莉抓起其中一支，扔了过来。
白惊伸手接了过，摆弄起来。
“R系列突击步枪，火力凶猛，适合近距离攻击，不能发射榴弹，但可以发射散弹，搪塞尸鬼很合适。”凯莉看了看他，“你喜欢用冷武器？”
“习惯了。”白惊随口答道。
凯莉有点奇怪，不知道这习惯从哪里来。
“一级治疗药剂，肾上腺激素合剂，激肽胶囊。”凯莉又扔过来一个抢救包。
白惊照单全收。
肾上腺激素合剂用来引发潜能，激肽胶囊是麻醉剂。
雷烬的补给很有自己的气势派头，完全是进攻型的。
就差在上面写下“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
白惊收起步枪：“凯莉——老板，离开这里之前，我……”
“你要去那个教堂？”凯莉转过头。
“看看，跟智慧的女人说话就是省心。”白惊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如果到了中午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先走。”
“你会死在那里。”凯莉叹了一口气，“作为你的雇主，我希望你依照契约精神，先完成你的任务。”
白惊眯眼看着她，上下审察。
“算了，你要去送死，我也拦不住。”凯莉看了看腕上的战术手表，“我会等到十二点。”
咬住嘴唇停了一会，她抬起头：“不需要你的老板跟你一起去？”
“不需要。”白惊避开她的目光，打开了门。
这女人确实很智慧，她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么。
看着粗如手臂的金属栅栏，他呆立了片刻，学着凯莉伸出了右手，很是神棍地闭上了眼睛。
毫无反映。
背后传来凯莉的一声轻笑，她伸出了手。
“老板，能麻烦你打开这个吗？”白惊睁开眼，五指慢慢张开。
金属栅栏随着他的手势再次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扭曲着洞开。
吹了声口哨，白惊轻步走上前，跨了出去。
穿过通道，他走到了门口，朝外面看了看，精神力如潮水一样辐射出去。
昏黄的日光刚刚照亮这座废墟都市，白惊穿过几条街道，接近了教堂。
躲在一辆腐朽不堪的校车后面，他拿出了追踪器视察了一下方位。
从舆图上来看，教堂并不在维多的中心地带，而是往东偏离。
收起追踪器，他猫腰潜进了旁边的一座修建，直奔顶楼。
推开破烂的铁门，腥臭的风迎面冲来。
“嗯？”白惊停了下来。
天台上站着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丧尸，同时扭过脑袋。
起得还挺早。
白惊扭了扭脖子，完全没有被当做早餐的自觉性，抽出猎刀，大踏步走了已往。
“哧！”
刀锋先是迎着风劈已往，接着从尸鬼的肩头砍落，卸掉它的一条手臂，一脚把它踹了出去，脚下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左劈右砍，干掉几个丧尸，走到天台边缘的时候，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尸鬼终于扭过了头。
两只污浊的眼睛闪动着残暴的光线。
白惊看了看它。
蜉蝣级熏染者。
也难怪在那凹了半天造型，就差一条白围巾就可以Cos小马哥了。
风衣尸鬼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工具拖在地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手腕一抖，对着白惊送出。
速度极快。
那是一条两米多长的钢筋，顶端斜着削掉一半，形成一个尖锐的锐角。
居然是个耍大枪的，白惊眼神一亮。
晃身避过，一刀斜劈在枪身上，尸鬼把风衣一抖，撤回钢抢，横扫过来。
白惊身形暴起，在钢枪扫过来之前，一脚蹬在上面，钢筋瞬间弯出一个弧度，撞在它的胸口上。
风衣尸鬼蹬蹬蹬往退却去，白惊拉住枪尖，抢了过来，抖个枪花，一下洞穿了它的手臂。
风衣尸鬼扭头就跑，在白惊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跳下了天台。
嗯？
白惊在风中有些凌乱，打着打着，这就自我了断了？
他走到天台边缘往下一看，风衣尸鬼正拽着一条钢索往下滑。
他探出枪尖，对着钢索一绞，钢索崩断，风衣尸鬼荡了出去，一头拍在了教堂的墙壁上，徐徐地滑了下去，留下一片褐色的痕迹。
教堂里面传出一片声响。
白惊仔细听了听，觉察那似乎是管风琴的声音，兹兹拉拉，完全是年久失修的鬼音。
他站在天台边缘，从兜里掏出烟，叼一支在嘴唇上点燃。
烟雾被吸进肺部循环一周，在口中慢慢喷出一条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