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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抱日

第圆二庆

庆云抱日 元禾里 3080 2021-08-24 20:56:01

  说是拿衣服呢,赵何又早早脱下自己的袍子给她裹好,“换季你总不舒服,别冻着了。你审出什么了?”

  “救人那个和十三年前改我机甲翼的是一路的,幕后主使没出来,不确定目的。”江湖上什么人都有,可能有狄族拜入某师门,替师门做事。

  “也可能哈克索没死,他伺机抨击,八年前我查到过葛塔木背后有人。”

  左凇一想,“葛塔木说,哈克索长的中原模样,那个白衣人也简直不像狄族。”

  “我一会再审问一下。”赵何摸摸她的脸,左凇妆扮的一直很漂亮,蓝白珠翠银方眉心坠,同色珠翠大耳坠,白衫蓝袍,整小我私家异域风情又空灵宁静。

  他低头吻她,半晌松开才道:“我和乌娅珠萍水相逢,说有事是小事,说有关系是胡扯。”

  “那敦尔呢?”左凇从怀中取出一只梅花络,“这是我从他枕头上取下来的,你也给我打过一个。”

  赵何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青春正气又风情万种,“敦尔是我弟弟,那个狗洞照旧他要,我挖的,瞎吃的什么味?”

  “你弟弟,阿金,他就是敦尔?”左凇呆了呆,敦尔原来不是失踪,是自己跑了。

  “嗯。”赵何点颔首,“元颜的生母当年是被先王大妃完赤逼走的,元颜回来就看完赤的孩子不顺眼,她掌权后,杀完赤,打压其子女。阿金的生母是奴隶身世,却被元颜扶成了正妻,借以羞辱他爹,所以他爹经常对他们母子拳脚相向。

  “幼年阿金的娘为了阿金不被打,就让他早点睡,天没黑就睡。厥后他生重病被丢到那个院子里,我被博尔吉他们弄进去,我们就认识了。他一直不让我管他的事,说是我自身都难保,直到我来到济丹的第三年,他的娘亲被他爹打死了。

  “我联合阿金一起把那禽兽骗到林子里,手法……葛塔木有没有跟你说过?”赵何挺希望她说没有的。

  “你说吧,我不怕梦魇。”到客房,左凇端起蒙古奶茶吃,两口后,又给赵何递已往。

  赵何贴着她的唇印吃,笑道:“操刀的就躺在你身边,你不怕,底气不小。免得误会,我自己说吧。我做了个工具,里头全是刀子、锯子的,人从前面进去,不用片刻,出来就是一盘子冻肉片、碎骨和鲜血,就是有点废灵木流。

  “这些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同他说。”

  “嗯。”左凇想到那个局面,都觉得惊魂未定,她抱紧赵何的腰,抬头去亲他,“我们要死在一起的,知道么?”

  两个罪孽深重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死有余辜,死在一起是他们最后的挣扎。

  腻歪腻歪,赵何审人去了,他之前的院子已被革新了,没去的意义。左凇躺在小榻上慢慢地睡着了,却梦大漠上的另一番风物——狼烟四起,哀嚎各处。有一个女人搭上男人的马,被对阵之人谩骂;照旧那个女人被人奇袭的一刀砍死,口吐鲜血翻下马;又是那个女人,小男孩在她跟前,她却笑着说她能回家了,他也得回家去。

  小男孩哭得很烈,但听女人的话,小小的身子穿梭在战马之间,老天突然眷顾他一回,让他乐成的离开战场,滚下山坡,转目却看见一只凶神恶煞的小棕熊。

  左凇被吓醒时,赵何就在身边,他拿帕子给她擦汗,“梦见什么了?出了一身汗。”

  “骨妺战场。”左凇惊魂未定,一把搂住赵何,突然就哭了出来,“战场上…朵丽照被杀,哈克索摔下山坡,撞见一只熊,跟我当月朔样……”

  赵何轻轻拍着拍她的背,用潭州话哄她:“哈抖咋鸡,哈抖咋给,谋哈抖崴细森。哈抖咋猪,哈抖咋牛,谋哈抖崴细森。吾贼个,嗯怕嗯怕。哈抖咋鸡,哈抖咋给,谋哈抖崴细森。哈抖咋猪,哈抖咋牛,谋哈抖崴细森。吾贼个,嗯怕嗯怕……”

  突然左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眼眶子红红的,哭腔道:“对不起啊,带你到这样的伤心之地,我还哭。”

  “没事,不外是些皮肉之苦。”

  “不是的。”左凇摇摇头,抱紧他,“我知道你第一次远行,也会想家;第一次被欺负,也会委屈;第一次杀人,也会呕吐。没人替你出头,他们都要你隐忍,这样会把人逼疯的。我不管你内心强不强大,我只知道以后我会偏袒你,义无反顾的偏袒你。”

  赵何鼻子一酸,曾几何时左凇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在他们幼年疏散前,她说等她长大了,继续君位了,如果皇室还拿忠孝逼他离开她,她就以君名抗旨,跟他私奔到琼华。

  只有他知道他入京是为了左凇,为了等她回来,如果一个年轮已往她还没有泛起,他就造反,他不怕生灵涂炭。可那年除夕他认识了她,那年初七他以为能有结果,那年秋日他知道她是潭州人。

  或许是万千痛爱的原因,左凇比他斗胆,她敢心动吻他,敢报真实名姓,但若她不是左凇,他或许会压抑本心,用一辈子纪念那四年。

  “左凇,我造了许多杀孽的,我把许多人做成肉片,还逼他们的亲人吃下去了的。赵何不是何照,他们是反的。”

  左凇笑了笑,“是他们逼你酿成这样的,可你照旧教出来一批批勤学生,他们没能毁掉你,你就是狠恶了些,你心本善啊台台,你永远是我心里,所有人心里那个第一君子何元吉,也是清高自许、杀伐坚决的赵何,他们都是你,而你举世无双。”

  燕京第一君子何元吉,这是武宗及御史台对他的评语,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受他们绑架,入寺庙三年为爷爷守灵,还不许人来造访。

  赵何哭了,搂着她,哭个肝肠寸断,左凇抱着他的腰哄他,“哈抖咋鸡,哈抖咋给,谋哈抖崴灶胡。哈抖咋猪,哈抖咋牛,谋哈抖崴灶胡。吾贼个,嗯怕嗯怕。哈抖咋鸡,哈抖咋给,谋哈抖崴灶胡。哈抖咋猪,哈抖咋牛,谋哈抖崴灶胡。吾贼个,嗯怕嗯怕……”

  金令午炒佳肴,翘着二郎腿等他们回来,他期盼左凇能解开赵何的心结,还怕赵何瞒她那么多年,她会生气。总之左等右等,终于听到马蹄声响起,看见匹俦俩欢声笑语的聊事,嘴角没挂到眉梢,“你们可回来了,我做了一桌子,快进来。”

  金令午朝左凇使了使眼色,问她怎么样了,她笑的眼波流转,示意万事胜意。他又看了眼赵何,眼底那片缥缈的阴云消散,他放心了,嫂嫂还得是嫂嫂。

  “我飞了,你们匹俦俩甜甜蜜蜜吧!”金令午撒腿就跑,赵何无奈的挑挑眉,左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到底是她在乎的事,没人瞒得恒久。

  他突然想和她有一个女儿,但因果报应,他们不配。

  沐浴易服后,左凇穿上吊带裙转到赵何怀里,赵何捏了捏她白皙纤长的手臂,“草原风狂,小心冻着了。”

  “我有你的斗篷。”左凇淡笑,看向赵何手上的书,“你在查谁?”

  赵何用被褥把她裹了裹,把书送到她年前,“一一排查,我不信容仰只是土匪容仰。”

  “他造孽时挺像的。”左凇语气淡了些,“山使和你严刑逼供从葛塔木嘴里得知,哈克索没死,一直在中原,但他们失联半年了,那个小的是傀儡,江湖上怎么又泛起一位傀儡师?”

  傀儡师、机关师都是奇人异士中的少数群体,机关师除了机关术数比力阴逼外,还挺好的,而傀儡师就实在上不得台面了。傀儡师不得不低调。

  “容仰制作机关兽人的历程有没有傀儡术?”

  左凇想了想,容仰将机关兽人摆到她面前那年,她十四岁,他把她叫进一间密室,她迎面看见一只大铁柜子,还上了锁,她问容仰:“这是什么,叫我来做什么?”

  容仰孤高站在一边,手边是一系机关器,“你按标志装个机关就是。”

  “什么机关?”左凇乖乖拿过用器,容仰只知道她懂机关,勉强能做个机关人,“为什么这里奇奇怪怪的?”

  “机关人,你装就是。”

  机关人是纯粹用机关用器组装的,除了左家的赤练金,神家的迦蓝铁,另有此外。这里就是释迦泥,质地较软,产地在西域。

  左凇安装好之后,转目问:“这到底是什么工具?”

  容仰朝她笑了笑,怪渗人的,将绳索解开,入目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现下又开膛破肚,被机关贯串全身。她吓愣,突然呕吐出来,身子瘫软,容仰却拍了拍掌,不远处的黑帘子被拉开,是天牢一样的空间,里头是人和兽。

  左凇脸色煞白,低头去看眼前的机关兽人,人差点没晕厥已往,她甚至有拿刀把手砍掉的激动,容仰摁着她看完缝合机关兽人的历程。

  事了,他拍了拍她的肩,“以后还许多,早些适应。”

  ……

  左凇回过神,摇了摇头,“他没在我面前交过底,除了傀儡术,没有可能。”

  赵何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是名门闺秀,最重礼义廉耻,这对她的攻击堪称扑灭,“幸好你身边另有荆小娘子。”

  “我们跟容仰的区别就是一个阿荆(金)了。”

元禾里

方言那一段是真事,我们这边就有这样的习俗,但只是心理作用,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能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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