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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本纪二之续命鬼灯

第七章 被绑

妖仙本纪二之续命鬼灯 破网之鱼 5638 2021-08-09 07:30:00

  那堆木头应声而倒,在倒下的木头之间跌坐着一小我私家,唐立眯眼望去,认得那人:“是店里的伙计,他来干甚么?”

  虽然唐立不知道这人来干什么,唐正却记得,是他怕误了时辰,让店里的小二在日正前一个时辰过来叫他。店里的小二来到了巷弄里头,见到唐立两人大打脱手,以为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心中又怕被他们觉察,索性就先躲到一旁,不意反而被唐正看见,以为是什么歹人,这才被击中。

  一听到唐立说是店家的人,唐正就记了起来,他让唐立先在一边等他一会儿,自己和伙计说了两句,打发了店小二离开,才转身回来。唐正比划了一下长剑,续着刚刚的话道:“一定是要敌人剑势使老了,翻新招的时候,格挡才算得上是能百发百中,明白了吗?”

  天下万千剑法,之中又有万千剑式和后着,平常练剑的时候,自然是一路使到底,可在实战对打中,对手可未必会遂了自己心愿,任由自己使尽剑招而不还手的。两人比剑,定然是要教对手招数尽断,逼得对手使不出一招剑式来,而打断对手的最好时机,虽然就是旧招使老而新招未出的时候。

  只是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唐立认可了唐正的话。唐正又道:“我师父唐泷曾有一言,练剑先练心,你看对手千剑万剑过来,只要心不乱,凝放心神,且让他几剑,之后总能在刹那间看穿对手的招数,心乱实在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你若是能在实战中冷静地拔一次剑,胜过你在无人处拔一千回剑。”

  听到这里,唐立唉了一声,他何曾不知道练剑是这么个原理,可是真当对方剑剑近身,剑剑贴喉的时候,又哪里能镇定得下来?他又何尝不知道实战中能学到更多?他还知道有的人一辈子就用命来交了第一次的学费。

  其实唐正如何猜不到唐立的心思?既然是习武之人,那始终是避不开打杀和伤亡,早一些练壮胆识,也多一分利益。

  今日教给唐立的,实在是些很基础的工具,要学会拿剑砍人,就先学会不被拿剑的人砍到。唐正估摸着时间也不多了,就道:“今天下午,你就在此处练剑,哪里也不要去,我先把灯拿回来,再教你如何躲闪。”“那你快去快回,早点回来教我。”唐立自知去了也没用,还得拖累唐正护多一人。

  这小孩究竟照旧识概略的嘛。唐正看了唐立一眼,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巷弄,实际上他自己也有些担忧,恐怕这次取灯不会太过顺利。

  在唐正走离了巷子后,唐立将凤舞九歌诀里的头三路剑法依次刺了下来,他不求威力,手里使出的挑劈砍刺只是连贯而无声势,尽管如此,唐立舞剑的行动照旧翩翩如起舞的凤凰。唐立将自己想成对手,在转换剑式的时候,心里总是一惊:若此间他人来击,自己又如何能够回剑护住要害?当下是越练,就越觉得这路剑法里的破绽频出。

  日悬正空,唐立收了剑,漫步走回客栈,心里照旧没法平静下来。伙计将唐立引到一张桌子旁,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各色菜式,想必是唐正早已部署妥当的。唐立落座后,先给自己斟满了一碗茶水,一口喝尽后才端起了筷子,心里走不出那几路剑法。一边的店小二见他怏怏不乐的神情,也悄悄走开,特别的夸奖未必讨获得,惹怒了唐立倒是自讨苦吃。

  吃过了饭,唐立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饱腹后,肚子里头也是暖烘烘的。这是唐立倒想起了唐渲先前教过的运功秘诀来,当下也无事可做,他便起身回房,关紧门后端坐在床上,准备运一遍功。

  功力自丹田处被引了上来,唐立记着要诀,引着功力越过几个大穴,再让其徐徐流入身体各处小穴。功力汇入臂膊时,臂膊有力;功力聚于头部时,则灵台镜净。唐立将些许功力引至掌心,突然觉得天地间万物可控,右手情不自禁地捻了个“天”字诀。

  功力忽地由掌心散至空中,唐立明白觉出许多工具在不停聚向那丝功力。唐立觉得好玩,笑了一声,一簇火焰跃现在他面前。自去年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后,他已经能够掌控得住驭火术了。贪玩心性一起,唐立就唤出了一朵小火来。

  只是稍微一分神,功力又如潮水一般退回到了丹田处,掌心中的火焰也随即熄灭。唐立像是同自己使气一样,不停地提起运功,引着功力在周身经脉间游走,攻击着脉络,又努力地不让功力落回丹田。初始时,唐立运功游走还需要他分一大部门心神,而越到最后,唐立只需要想着不让功力落回,功力就能自发的如血液一般在全身流动,唐渲所教授的内功,竟也被他不知不觉地使了出来。

  想来唐正他们,也应该是这样的吧。唐立在房中踱着步,感受身子都轻盈了不少,他一把抓过了封剑,心想逢此闲时,倒是可以试试凤舞九歌诀中的第四路剑式——凤引九雏。

  功力不停流转,唐立下楼的行动也快了不少,他回到了巷弄,拔剑舞了三四个剑花,剑气咆哮而出,绕在他身侧。唐立左脚点地,在空中一跃,功力随他心意,涌上了他的右手、眼间和胸膛。唐立疾刺四剑,四道带着凤羽状尾部的剑气随剑直指前方,触地后炸裂开来,留下了四道利物深入的痕迹。

  虽是有功力在身,可这凤引九雏到底也照旧没有使出来,现在看来,也不外是威力大了一些,没能亮出九道剑气来,就算是还没练成。唐立懊匚啪了口气。

  “弟弟剑法好生了得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唐立身后响起,唐立迅速转身,又退却了几步,看见那抢灯的妇人笑吟吟地站在了巷口。唐立心生震悚之意:她明白已站在此地良久,怎地我竟没看见?

  巷弄并不大,唐立徐徐退到了仅容一人舞剑的地方,又持剑护住了全身要害:“你来干什么?”妇人知其意,却也不以为然,只道:“小弟弟,你哥哥可是抢去了你姊姊的灯,你说姊姊该怎么办?”唐立凝着心神,盯着妇人的每一个举动,应道:“什么抢啊,那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可是姊姊同应家是早有约在先,现在你家哥哥突然加入进来,硬要拿灯,这不是抢,又是什么?”一边同唐立说话,妇人一边也在留意着周围是否有人埋伏,要是被堵死在了巷弄里,想走却是不易。

  说了半天,妇人也确定了此地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专心搪塞面前这一小孩。唐立说道:“应家是爱把灯卖给谁就卖给谁,你倒是去找应家说理去啊。”妇人轻轻抽出了一条帕子,掩嘴摇头笑道:“那如何使得?何苦要去为难人家作买卖的呢?若是你肯乖乖地与姊姊去劝说你哥,说不定啊,他就肯让出那些灯给姊姊了,你说对吗?”

  话音刚落,妇人身形就闪到了唐立面前,唐立先前见其先放下了帕子,就猜她要腾出右手来攻击,他就先一剑往右边刺去。妇人“啧”了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身,轻巧地避开了这一剑,在落地后,又蹿了上来。

  这下,妇人同唐立之间的距离就不外是一丈,要唐立像唐正一样去拆她十余掌也是不行能的。情急之下,唐立舞剑封住了来路,捻定剑诀,平平地一剑递去,在使尽了一招“有凤来仪”后,剑气翻飞,堵死了巷弄,唐立只想着让那妇人过不来,就只是先让剑气凝聚在一起,也不往前面刺去。

  见到唐立使出了有凤来仪,妇人“咦”了一声,赞道:“弟弟剑法不错啊。”说罢,她将帕子轻轻地往剑气之中丢去,唐立生怕那是什么暗算人的工具,忙着催动剑气去拦下了帕子。不意帕子只是寻常,剑气一来回,就将帕子割得四分五裂。唐立心叫欠好时,那妇人提气轻身,在上下纵横的剑气漏洞之中钻了过来。唐立本想能趁她立地不稳的时候,刺她几剑,可那妇人的轻功实在了得,脚一沾地,身子就冲了过来。唐立还想着退却,这时也已经是万万不能。妇人抬手连点了唐立右乳下的三个穴道,唐立全身功力又重重的落回到丹田里,唐立忍不住哼了一声,功力一落,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痛得唐立直喘粗气。妇人又麻利所在住了他左胁旁的穴位,这下,唐立是转动不得。

  一边忍着从小腹处传来的灼烧感,唐立还得一边忍着让妇人拍着他的脸颊。妇人道:“弟弟剑法了得,可究竟比你的哥哥照旧差了一些。”说罢,她取走了封剑,在唐立面前挽了个剑花,封剑剑锋泛着蓝光,本是一把世上唯有的利器,而现在在妇人手里被舞着剑花,剑身却隐隐泛着紫光。

  剑花一收,封剑就脱了妇人的手,直直地刺向唐立,吓得唐立闭紧了眼睛,这时,他感受腰带一紧,封剑完美合缝地入了他腰间悬着的剑鞘。这手功夫,可就不只是眼力了得可以归纳综合得了。

  把剑掷还给了唐立,妇人心想此地到底照旧不宜久留,便到唐立前头,背起了唐立:“弟弟就随着姊姊走一趟吧。”说着,她点起了轻功,跃上了墙顶,之后又连着跳了好几步,在屋檐之上奔跑着。在妇人身后被背着的唐立,一丝颠簸感也没有,就像是躺在了燕子背后,鼻子里也只能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这是唐立自有影象一来第一次和陌生女子靠得那么近。妇人抱住了他的大腿,让他能伏倒在自己背后,唐立却看着她后颈那皮肤白如羊脂,心里想出了神:若是我娘亲在此,会不会也像是这样背我?

  那妇人拣了些偏僻的巷弄,左拐右拐地到了一户人家里,她走进客厅之中,像是丢肩负一样将唐立甩到了一旁的一张硬木头椅子上。“啊呦!”唐立被摔在了木椅上,同椅子撞中的地方又像是淤了,这痛感让唐立实在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时,有人轻步走进了客厅里,朝着妇人一拜到地,又双手垂下,送上了一张白纸。妇人“刷”地拔出了封剑,又抓着唐立右手手指割了一刀,唐立转动不得,也只能咬牙忍痛,任由妇人将他的右手当做笔,在纸上写道:“舍灯救人。”写完后,妇人又伸手摘下了唐立的剑鞘,收剑后连着白纸一块递给了那人:“去,送到姓唐的那里。”那人接过了剑纸,又一拜到地,这才转身离开了唐立视野。

  在那人离开的时候,妇人在唐立身旁忙着沏茶,封剑被取走了之后,唐立是气得眼前直冒金星,看着唐立咬牙切齿的神情,妇人微微一笑,用新的帕子替唐立擦了擦汗:“弟弟就这么不情愿到姊姊家做客么?”“你……你走开……你……你……”唐立气得除了“你”字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而妇人没有应他唐立,只是伸手解开了唐立一处穴道,让他右手能够运动,妇人端着茶杯,道:“弟弟先听姊姊的一声劝,你肯听话,姊姊也不会伤你一根汗毛,我只是想要灯,所以还请弟弟你莫要自讨苦吃。”唐立右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小臂处虽然能够运动,可是上臂处却是麻木不已。

  若让唐立身上再多上几只脉搏,预计也打不外妇人。若是骂,恐怕自己除了浪费口水以外就是徒劳无得。念及于兹,唐立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无精打采:现在是只能靠着唐正来救了。可是唐立心里是一万分的不愿意唐正来接人。

  看到唐立的神情变化,妇人一笑,将茶杯塞进了他的右手里。练剑练了这么久,说是不渴那就是假的。唐立一口气喝完了茶,将杯子往旁边一放,妇人又闪电一般点中他的穴道,唐立的右手又开始发麻。

  全身都转动不得的滋味实在是难受,唐立只能瞪着妇人笑吟吟地往他身边的木椅落座,她问道:“弟弟今年几岁了?家住在哪里?”唐立索性闭上了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显然是不想要理他。妇人伸出了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唐立的脸颊,她又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刮着唐立的眉毛:“告诉你姊姊又会怎么样嘛,姊姊又不会生吞了你。”

  你要是会的话,我也不知道啊。唐立颇不舒服隧道:“我不知道。”妇人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双手一用力,怕是就会掐住了唐立的脖颈:“骗人的小孩长不高,姊姊再问你一句,你今年几岁了?”“十三……了……”唐立答道。“那家住哪里?”妇人又接着问道。

  这倒是问倒了唐立,他哪里知道唐界在哪里。“我就住在山里。”唐立这么说道,妇人皱了皱眉,唐立看上去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不像是那些山民的孩子,况且唐立在回覆刚刚那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倒也算是坦诚,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妇人问道:“你同唐正唐公端是什么关系?”“他……他是我……是……我哥……”唐立犹豫了好几下,想起了昨日唐正的说辞。幸亏妇人对这个问题其实也并不是特别上心,她又问:“你们费那么一把笔银子搞灯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唐立也想知道答案,他在心里骂着:什么都想知道,干嘛不去直接找唐正,问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唐立拿起电话,嘴里只是随口应付了几句:“你们要灯干什么,我们也就要灯做什么。”闻言,妇人松开了手,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道:“这么说,你们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唐立隐隐觉得如果颔首说是的话,会让自己的处境越发尴尬,便道:“难道不是用来收藏的么?”

  闻言,妇人神情变得没那么紧张,她嘴里却说着:“那是,那是。”说完,她随即想到了唐立不外是一小孩,未必知道哪些灯的用处,可是唐正就未必了。那妇人心里是这么想的,脸色却也没有变过,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

  再过了一会儿,唐立问道:“为了那些灯,你们还要绑着我多久?”“什么绑啊,你这欠好好的在你姊姊家做客嘛。”妇人又用帕子掩着嘴,笑了起来。“姊姊,好姊姊,求求你了,帮我解开穴嘛,我身子都坐麻了。”唐立很想换个坐姿,可无奈周身转动不得。唐立一面苦苦恳求着妇人,一面又在不停地提着气去冲开穴门。

  那妇人偏偏是谨慎到了极致的人,明知道唐立不外是一小三岁的小孩,在点穴时照旧用上了好几层的功力,单凭这唐立自己憋气逼着那些功力要冲开穴道上的功力,无异于是让一个初生婴孩去推倒城墙一般。

  虽然妇人在看见唐立的脸色微微发红的时候,就知道唐立是在黑暗冲脉,但她也照旧得去伸手一拂,替唐立解开了穴道。

  “谢谢姊姊!”唐立咬着牙道,不停涌出的功力聚集到了唐立的右拳,狠狠地砸向那妇人。唐立只听到哼的一声,就感受自己一拳打了个空。妇人不知何时点起了轻功,在他面前的椅子落了座。妇人衣衫飘飘,像是刚出世的仙子。妇人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隧道:“弟弟莫要再在此处泼赖。”

  打自一开始,唐立就没想着要和妇人纠缠,他只是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唐立笑了几声,突然抓过了旁边的茶杯,一手摔向妇人,自己则跑去外面。“弟弟明白要敬姊姊一杯了。”妇人一弹手中茶杯,离弦箭一般地射出,在空中击打中了唐立掷来的茶杯。碰撞后,茶杯又回到了她的手中,而那被扔了出来的茶杯,则砸中了唐立身前的地板,杯子被摔得破坏,茶汤四溅,惊得唐立脚步一停,这下是让唐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妇人看着唐立,以为他站着不动是有什么鬼花招,刚要说话是,突然觉得前厅中起了风,挂在一旁墙上的画轴忽地失了火,木制的桌椅也开始焦化发出了红光、散出了烟。唐立看见妇人神情有些惊慌,就以为她是被驭火术给吓住了,他抓住这个时机,扭头转身就跑。刚跑出了厅,他眼前一个黑影倏至,妇人眼神仍然忙乱,可她朝着唐立稳稳地吐出了一口气,唐立感受鼻子像是被打了一拳,登时眼前一黑,他栽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想:她到底照旧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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