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她这么败家,照旧该打!
那是肉啊,我们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吃上频频的肉啊,她竟然这么白白的糟蹋!
这一想奶奶又生起气来,拖着扫帚又满院子追着苏悦跑……
最后奶奶打累了,回到堂屋坐在餐桌上,对苏悦喝道:“你把这些肉吃完,不许剩!我们家不做浪费粮食被雷劈的事儿!”
苏悦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明天重做,保证好吃。”
奶奶挥手把手里的筷子扔到她头上:“你还想浪费肉呢,败家精!这剩下的肉才不给你霍霍了。”
苏悦委屈的捡起筷子,回厨房拿了一双洁净筷子递到奶奶手上:“奶奶,我慢慢吃好不?今天吃一点,明天再把它吃完。”
嗯,晚上再把这肉偷偷倒掉。
太苦啦!比人生苦,比咖啡更苦!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等下得好好检查检查。
奶奶:“你想得美,今儿就吃,老婆子我看着你把它吃完。”
孟钰低着头,忍笑不已。苏悦见了,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孟钰抬头,朝苏悦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用手指在唇上点了点。
苏悦:这是?要帮着我吃?那情感好!
于是郑重的点了颔首。
孟钰得逞一笑,转头对奶奶说:“奶奶,我也想吃肉了,我和她一起吃吧!”
奶奶横了他一眼:“你想吃就吃,可不许吐出来!”
孟钰颔首笑道:“那是,那是。”
为了抱娘子,拼了!
结果就是,两人忍着苦不堪言的味道,在奶奶灼灼的目光下,生生把那一盘卤肉干翻了!
然后两人各抱起一大盅水,吨吨吨吨的喝光了!
饭后收拾完毕,苏悦把那些香料重新收拾起来,一样一样的检查:“是这些工具啊,味道怎么差池呢?”
孟钰凑过来一番扒拉,然后拿起一块树皮问道:“这是什么?”
苏悦:“桂皮呀,这可是不能缺的香料。”
孟钰一脸的一言难尽:“唉!这哪里是桂皮?这是苦楝树皮!难怪你的卤肉苦得要死!”
苏悦懵逼:“啊?这不是桂皮?”苏悦欠美意思的搔搔头:“可是真的很像啊!”
孟钰:“像不代表是。我明天带你上山,重新教你认桂皮吧!”
苏悦脸红:“好的,谢谢你!”
孟钰看着一脸红霞的苏悦,心旌摇荡:娘子自从身体好了以后,生动可爱多了!
粉嘟嘟的脸蛋,红艳艳的嘴……
好想吃啊。
天儿怎么还不黑?
夜幕降临,苏悦烧好一大锅洗澡水,先让奶奶他们用了,又给两个孩子洗了澡,然后才自己洗了个澡,带着孩子坐在院子里纳凉。
孟钰很积极的给自己打了洗澡水,在房间洗澡。
孟钰洗完澡出来,见祖孙几人还在院子里玩闹,敦促道:“星星点点似乎困了,该睡了。”
于是资助把孩子送到东屋,拉着苏悦进了西屋房间。
苏悦:?
干嘛?我自己不知道睡觉啊,要你催!
孟钰关上房门,栓好门栓,转身一个狼抱,抱住苏悦:“娘子,该兑现了!”
苏悦:兑现啥?
苏悦小心推开孟钰:“兑现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孟钰变脸:“娘子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苏悦不解:“我说什么话了?”
孟钰:“刚刚咱们不是说好,我帮你刻苦肉,你得给我甜头?否则那么苦,我怎么吃得下去?”
苏悦:“啊?你刚刚指嘴唇,不是说要帮我吃肉?”
孟钰:“你少给我耍赖!你明明就明白我的意思:我帮你刻苦肉,你就得让我吃!”
苏悦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否则我就不让你帮我吃了!”
孟钰重新抱住苏悦:“我问过冉医生了,你身子已经好了,基础不用忌房事,昨天看你受了惊吓,不忍心动你,今天你可没得躲了。”
苏悦心中天雷滔滔,胸房砰砰跳个不停:这要怎么办?难到还未失心就要失身?
不行,我要守住本心,没有恋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她用力一推,把孟钰推了个趔趄:“那也不行,我昨晚才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考中举人,考中进士,做了大官,然后你就纳了十八房小妾,我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所以我要和你和离。”
孟钰气笑了:“你瞎做些什么梦?我孟钰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就算是做了大官,纳了小妾,你也是我的正头娘子,当家主母,日子自然是最好过的,说什么苦不堪言?”
苏悦脸色一冷:“果真!你以后当了官,一定会纳小妾的。可一个家里女人多了,就会我算计你,你算计我,像我这种没心眼儿的人,很容易被你的小妾算计死了。”
孟钰哭笑不得:“这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你现在担忧个什么劲儿?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保证,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小妾就跟奴婢一般,哪能和我的正妻相提并论?”
苏悦:“看,说来说去,你始终是要纳小妾的。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行能与人共侍一夫,所以我们照旧合离吧!”
孟钰有些恼了:娘子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难道是磕破脑袋的后遗症?
可能真是!
所以我要冷静。
孟钰深吸了一口气:“悦儿,就这么说吧:合离不行能,休妻也不成,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啊,我会为你卖力一辈子的!你也不要担忧,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
“好了,不要再闹了,我们该睡觉了!”孟钰说着,径直躺在了大床上。
苏悦:……
好吧,我睡小床也行。
苏悦转身去劈面小床上躺下。
孟钰:另有完没完了?
我今天就非要睡了你不行!
听说过做活未亡人的,没听说有娘子还做活鳏夫的!
于是孟钰下床,就要去抱苏悦。
苏悦也是心累,爽性把心一横:咱摊牌吧!
苏悦拍掉孟钰的手,坐起来说道:“孟钰,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娘子呢,在脑袋磕坏的那一天就死了,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小我私家,也就是说:我是一缕孤魂,无意中落到这个身体上,所以说,你看到的人照旧这小我私家,可其实,灵魂已经换掉了。”
孟钰眼光寒凉:“编!你接着编!”
苏悦严肃脸:“我说的是真的,没有编。这样吧,我懂许多几何以前的苏悦不懂的工具,你可以考我。”
孟钰:“哦,那你就背一首诗经里的《豳风·七月》?”
苏悦:“那……算是诗经里最长的一首了!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唔,后面我忘了!”
孟钰点颔首:“恰好她也只会这一句!”
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