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钰把猪头买回来,苏悦看了正是照她所说的砍成两半,她拿出一半用荷叶包好放在篮子里,让孟钰拿去吊在井下,她再把另一半清洗洁净,然后放到锅里焯水,去掉血水。
她在另一口瓦罐里装上水,放进去八角,桂皮,茴香,花椒,香叶等香料,再加上适量的盐,把焯好水的猪头放进去,先用一把大火烧开,然后用小火慢慢熬煮……
嗯嗯,等到中午,香喷喷的卤肉就可以出锅了!
苏悦不觉咽了咽口水。
这将是我第一桶金的来源!
苏悦心情出奇的好,叫来孟钰帮她照火——只要保持小火不灭就成。
她自己跑去东屋,说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溜达一下,爷爷奶奶虽然准许——孩子原来就应该多出门玩耍嘛。
苏悦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哼着小曲儿(就是童谣),就往门前的小路上走去。
如今的苏悦抱着俩孩子就跟抱着两个枕头般没区别,区别就是两孩子会扭身子,会叫娘,更让她心花怒放,心生怜爱。
这几天孩子都是吃的用骨头汤熬的青菜瘦肉粥,再加上每天喝两到三次的羊奶,俩孩子的气色都好了许多,褪去了许多黄色,两颊露出粉红的颜色来。
偏偏这俩孩子还挑着孟钰和苏悦的优点长,再过些日子,俩孩子就真正的称得上玉雪可爱了。
苏悦抱着两孩子,在门前路上晃悠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其中有几个乡邻路过,相互打过招呼后就各自走开。看看马上就要中午了,就踅进了杨文娟大伯家的院子,那张大娘正在院子里洗衣裳,苏悦嘴甜甜的叫道:“张大伯娘,您在洗衣裳啊!”
张大娘抬头看见娘仨:“是苏悦啊,这俩小家伙似乎长了些肉,是越长越漂亮了!”
苏悦笑眯眯的道:“是呢,以前我奶水不足,现在断了奶,每天给他们吃肉粥,又喝羊奶,这就长了些肉。”
说着苏悦蹲在那两树辣椒前,看见有几只辣椒已经红了,星星和点点想要伸手去抓辣椒,苏悦笑道:“这是张奶奶家的花花哟,不要乱抓哟,抓坏了张奶奶要心疼的!”
张大娘也笑道:“不就几个辣椒,没事,让他们玩儿!”
苏悦:“张奶奶家的花花悦目是吧,那就叫张奶奶给我们留点种子,娘种了给你们玩好吗?”
张大娘可笑:“不就是一些种子?成,到时候把红辣椒都留给你做种。”
“照旧星星点点眼光好,这里的人呐,都不会欣赏,还说这是没用的工具,种它做什么?”
苏悦:“那是,星星点点就和张奶奶和张爷爷眼光一样好!”
逗得张大娘哈哈大笑起来。
苏悦又和张大娘聊了一些闲事,这才告辞出了张家院子,又去门前菜地里扯了一把青菜,才抱着俩孩子回家。
厨房里孟钰尽职尽责的照着火,苏悦揭开瓦罐的盖子,用筷子戳了戳猪头肉,差不多软烂了,就让孟钰不用再加火,就让那点余烬温着就行。
又想起卤肉是要多浸泡几个小时才会入味的,那中午就不用拿出来吃了,下午吃刚恰好。
于是苏悦洗佳肴,开始做午饭。
午饭后苏悦陪着俩孩子午睡,孟钰带着一本书,说是去赵年老家坐坐。
下午苏悦做好晚饭,再把卤猪头捞起来,很轻易的就把肉骨疏散了,切了一大盘肉,放上餐桌,奶奶伸手夹了一块肉喂进嘴里,瘪着嘴嚼了几下,突然跑到院子里呸呸呸的吐起来。
苏悦:???
孟钰:???
两人都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瞬间两人的脸都皱成了丝瓜瓤子!
“苏悦你个败家精!做个肉你还要放毒,你想毒死我老婆子啊!”奶奶提着扫帚冲进来。
苏悦见事差池,赶忙跳起来冲出大门,奶奶拖着扫帚跟上:“你还敢跑,再跑休了你!”
苏悦很想跑得再快些,又转念想起:不行啊,现在被休了,我身无立锥之地,活不外三天的!
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悦放慢脚步,任扫帚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背上。
横竖奶奶身子瘦小,加上老了,手上基础没什么力气,扫帚落在身上也只跟搔痒一般。
孟钰出来看见那一追一逃的两人,掩面又转身进了屋子: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娘子是如何做出这么苦、这么难吃的工具的?
隔邻杨文娟听到消息,趴在院墙上一看:啊哈,苏贱人在挨揍!
是因为什么呢?
不管是为什么,我再加一把火才好,最好这把火加得钰哥哥休了她!
杨文娟眼珠子转了一晌,便跑到孟家院门口,假惺惺的喊道:“孟奶奶,你别打啦,苏悦她不是故意的!”
孟奶奶气呼呼的:“她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杨文娟:“孟奶奶,苏悦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接近孟赖子的,是孟赖子要缠着她的!”
孟奶奶头顶都冒着了火:“什么?她还接近孟赖子?”说着也掉臂自己气喘吁吁,狠狠的抽打着苏悦:“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工具,你竟敢接近孟赖子!说!你们俩到底有没有……”
苏悦:坏了,这杨文娟真毒啊!这孟赖子是什么人?只要女人和他沾个边,都市被人认为不洁。
原来这孟赖子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包领班,起先家贫,就和村里的几小我私家去县城里找事做,厥后徐徐地收罗了一些人,就在县城里包工程造屋子,这一来二去的,就越来越富足了,成了村里的首富。
这孟赖子饱暖思淫欲,喜欢用银子砸他看中的漂亮小媳妇儿,让她们自愿跟他厮混,这村子里就有几个贪财的漂亮媳妇儿和他有一腿,杨文娟把她和孟赖子放在一起提,这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
其实孟赖子还真的用银子砸过原主,不外原主有了孟钰这般天神一样的良人,哪里看得上孟赖子这般的歪瓜裂枣?
所以孟赖子的银子砸了个空。
孟赖子照旧孟钰未出五服的堂兄,见苏悦态度决绝,虽然心痒痒,但又各方面考量之后,最终放弃了他的钓鱼计划。
这时孟钰出来院子,脸若寒冰:这杨文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竟敢造谣生事!
“杨文娟,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卖力,你刚刚造我娘子的谣,我听到了,我们就去县令那里对质,我们大楚国有侓法:造谣毁人名誉者割其舌,并杖脊五十,不知道你经此刑罚,另有没有命在?”
孟钰虽然知道没有这么重的刑罚,不外这杨文娟欠好好吓一吓她,她就不知道个天高地厚,反要生出许多事来。
杨文娟脸一白:“不关我事儿,我看孟奶奶打苏悦,还以为是孟奶奶发现了那天苏悦和孟赖子晤面的事儿。”
孟钰寒着脸:“你瞎嚼什么舌根,那天只不外他们在路上相遇,说了几句话而已,青天白昼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总装着那些龌龊心思!”
孟钰说着转向奶奶:“奶奶别听她瞎乱说,那天的事我也看见了,不外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都是一个村里的熟人,谁见了不说几句话?”
娘子就不是这样的人好吧。孟钰对苏悦的“妇德”很有信心。
孟奶奶回过味来:自钰儿娶了苏悦,这杨文娟就跟狗似的,逮住苏悦就咬,她说的话哪里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