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就是神灵”
不知该干些什么于是便在恍神和发呆间打了一天游戏的苏哲如是说。
他一天没用饭,只是不停的喝水。饿了就喝,胀了就尿,尿完在喝。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天。
一直到窗外金黄,他才在模糊中惊醒,迷茫的左顾右盼。
诶?
他对自己这一天到底干了什么发出疑问。
似乎不知不觉,就打了一天的游戏,没有练琴,没有看书,就连饭都没怎么吃。
说这款游戏好玩到入魔的田地,不至于。
这只是一款普通的大逃杀游戏,他早就玩腻了,只是碍于没有更吸引他的游戏,所以才这么一直玩下去。
而且他也在这款游戏中氪了许多,要让他放弃,还真有些不舍。
不不,聊的不应该是游戏,是时间。
为什么时间一下子就没了,他最初的目的,应该只是玩俩个小时才对。
想不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喉结微动,想和人说话的欲望油然而生。
但家里没人,苏萌跑出去与朋友旅行,要一周后才回来。而自己没有能叫出来的朋友。
其实有时候,他蛮羡慕朋友多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无论身处什么情况,都市有人惦念他。
但野兽就不行了,他们离群索居,希冀着有人能主动来找,却又不敢主动去寻。
从内而外都透露着懦弱二字。
神灵差异,神灵不会懦弱,神灵只是不在乎,不在乎任何情感因素,或者说是麻木。
每个神灵曾经都是野兽,而野兽却纷歧定能成为神灵。
好青春的想法。
他将一切虚妄,可笑,不切实际的想法称为青春,且大多有些太过。
比方说现在,他希望有小我私家与他对话,那人最好是女性,漂亮,优雅,且一晤面就会紧紧的抱紧他,吻他,令他脊柱断裂,不能呼吸的那种。
他仰靠在床上,入迷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虽然没有女性来拥抱他,也没有人会与他主动搭话,那是发生在通俗作品和文学作品的事情,不是现实。
他只是期盼着明天快些来到。
······
第二天,雨。
母亲久违的打来电话,询问自己与苏萌近日状况。她是个颇有分寸的大人,询问的总是吃喝睡这些个问题。像是敏感的学习,钢琴,情感等,她也会用着挖苦的方式问出。
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也是她商业相助常乐成的秘诀,她也毫无保留地教授给苏哲。
以诚待人,只要双方都获得利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市像水流到渠道一样简朴。
要害是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苏哲和各人一同高声朗诵西班牙语,脑中不由想着。
一堂课的时间很快结束,上午他已经没课,他可以随时回家或是去旁听另外的课。究竟教室足够大,且全是阶梯教室。
苏哲一时有些迷茫,望着窗外的雨,又不知去哪。
他虽然可以选择去图书馆或是地下一层的咖啡店坐坐,也可以考虑去看影戏或是认真地去学学语数英,再不济,电竞这堂课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只是种种复盘解说和战术打法对他这种门外汉来说实在有些困难,究竟这好说歹说,也是一门正经课。
“照旧去买点工具吃吧”
他自语道,随厥后到了地下一层。
从这里依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雨打落在石板上,铃啷作响。酷寒的风使得地下一层变得越发阴凉。苏哲不由得将白色卫衣的领口提了提,一直盖到嘴巴。
这里是学校专门制作的商业街,听起来很离谱,但放宽来看,像这种无论是教学质量照旧教学设施都追求顶尖的学校,娱乐性,似乎也变得合理起来。
至于他背后的投资方另有开办人究竟是谁,到现在大多数人也不太清楚。在校学生虽然是有能力知道这种事的,但他们也没兴趣去知道这种事。
究竟上学,获取知识,培养喜好,这就够了。
虽然,商业街照旧很大的,种种餐饮与饮品店都是存在的。人也许多,该有的一样不少。
他买了饼和奶茶,来到休息区寻找位置时,突然看到了林暄。
她坐在偏僻处,正偏头看着外面的雨发呆,桌上放着红色的饮料
见顾无人,苏哲便走了上去:“上午的课上完了?”
林暄扭过头,见到是他,轻轻颔首:“嗯,英语另有治理学”
“治理学?”苏哲将手中工具放在桌上,“我以为没人会选那课”
“为什么”
“因为治理人还用学吗?翻翻奴隶制就知道了”
他开了个冷笑话。
林暄发出轻笑,她对这种玄色笑话并不反感,而他说的,也不无原理。
奴隶制,简直存在治理,他们差异,但又相近。
这个话题并不值得继续探讨下去。二人心中都清楚,近代社会化大生产条件和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日益生长的基础上形成的治理学,肯定是差异的。
画大饼照旧一样的。
苏哲开始咀嚼起之前买的食物,在吃的历程中他没有在主动问起一个问题,只有对方询问了,才会在咽下食物后回覆。
“星期五那首《卡门》,你一共做错了三处,俩处休止符,一处音弱”
在苏哲咽下最后那口食物时,林暄的声音恰到利益地传过来,让他差点呛到。
他抬起头,反驳道:“第一处休止符是因为你结束的太快了,我没反映过来,然后就有些张皇!否则我应该只有一处失误”
林暄摇头:“在我感受中,我那段结束的很完美”
“对于独奏来说简直很棒,但这是联弹!”
林暄缄默沉静了一会,不由叹了口气:“这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照旧没有节奏”
苏哲也没话说了:“你在弹奏时,想着什么?”
“尽全力把音乐演奏好”
“我也是,所以,对于一段音乐,我们总能做到完美,节奏,音强,停顿,都能做好,但我们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时候停不会给对方压力。
像我,会在结束的最后一个音符时按的稍稍重一点,这我知道,但很难改,同样,你收尾的迅速也会让我有些忙乱”
苏哲顿了顿:
“可能我们不适条约一个队吧,相较着俩人之间的水平太高,想体现自己的决心也就更强点,之后照旧找老师换换吧”
林暄皱了皱眉:“你想直接放弃吗?”
“这不是放弃,这是最好的措施”
“因为俩人之间的水平过高,所以就想换个弱一点的来迁就,是这样吗?”
苏哲没否认:“如果水平高过我,我迁就他也行”
“但这个学校没有人,否则他们就该是第三名,第二名,或是第一名了,你是明知这点所以有恃无恐?”
苏哲叹了口气,对着这份步步紧逼有些无奈:
“我真没这么想,这只是一个建议,我的胜亏心不会比你弱”
“那就克服”林暄深吸口气,“如果你想不出措施,就由我来想,你只需要配合我,或者,我来强过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强硬,让苏哲错愕。
这只是个建议,她却似乎要将失败全部责任归罪于她自己,并独自找寻解决的措施。
这虽然可以归罪她的性格,但这其实照旧有一些差异的。这种感受苏哲十分熟悉,他在打团队相助游戏的时候也有过。
当他在一局角逐中特别强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将队友的弱小归罪到自己身上。在一场团战中,也会因为自己没有一打二,一打三,一打四而感受愧疚。总觉得这场输了的责任是因为自己。
用一句话很好归纳综合,那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她把自己,归罪到更强的一方了?
苏哲看着她,喝了口奶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