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情:......完了,结婚前夕,道侣滤镜破裂咋搞。
“狗蛋,你要和我走吗,我给你饭吃,让你又衣服穿,不用去乞讨。”
郁情叹了口气,想去摸摸狗蛋的头,但看见狗蛋咧开的一口黄牙,牙缝里还沾着红色的枣皮,眼神跟护食的野狗一样凶狠。
他就忍住了。
算了,自己找的道侣,跪着也要宠完,照旧等将谢俦带出梦魇之后再找他算账吧。
现在的小谢俦,欺负都不能欺负,有什么意思。
“我不走,医生说了,我若是再乱动,我的腿就废了。”
废了,会需要许多许多年去将他再养好的。
他知道。
狗蛋小脸一沉,又是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了。
郁情看狗蛋不大配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再看看狗蛋那口黄牙。
啧。
真不是他嫌弃谢俦啊。
所以他脱了外衣就要裹住狗蛋开溜。
却没想到司凭钰怕谢俦饿着了,揣着包子一路小跑回来的,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跟小我私家市井似的郁情。
立刻大喝一声:“你谁啊,来人啊,有拐子偷小孩。”
郁情:......这哪里来的狗工具,坏他好事。
“哪里来的小毛贼,偷小孩偷到老头子院里来了。”
老医生是第一个听见消息的,老当益壮的拎了块小巧的石磨,一副要给郁情开个瓢的架势。
郁情看的腿都是抖的。
麻痹,谢俦的梦境这么可怕的吗?
现在的老大爷都这么猛的吗?
郁情黑着脸,再一转头,正好迎接着狗蛋的当头一榔头。
狗蛋看着郁情翻着白眼倒下去,眼疾手快的又对着脑门补了一榔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人就很气很气。
很想揍他。
偷袭了两棍子,谢俦心里舒坦多了,无辜的躲开棍子,然后灵巧的坐在床上,还细心的给自己的腿搭上了被子。
司凭钰:......
老医生:......
或许是觉得谢俦这娃儿真他娘的凶狠,老医生默默的走了,锁了门去报官。
司凭钰看着鼻青脸肿的谢俦,十分虔诚的将包子供奉给谢俦,然后找了麻绳把昏厥之中的郁情绑了。
他把郁情拖出去的时候,像是不经意之间的,顺走了谢俦床边的棍子。
对上谢俦看过来的眼神,还讨好的笑了笑。
淦。
不愧是能从小乞丐修炼成剑仙的,小小年纪就有一股子狠劲。
郁情是这么被关进大牢,发配边疆先不提。
谢俦在医馆养了足足一个月的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
要不是司凭钰在梦里的身份也是个富家少爷,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怕是早就被老医生给轰出去了。
一个月之后,老医生终于忍受不了司凭钰伺候爹一样伺候谢俦,把谢俦和司凭钰都给赶出去了。
于是司凭钰就在医馆四周租了个院子,好就近找老医生过来给他换药熬药。
老医生刀子嘴豆腐心,一边念叨着给一点臭钱就要让他当奴才,一边换药熬药没落过。
周围的邻居也是心善,时不时的就送一些瓜果蔬菜过来。
他们以为这两人是哥哥带着弟弟来求医问药的,对二人多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