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乃是天魔宫中的白魔长老!”
“谁敢动我!”
于今生死生死之际,一尘情急智生,借助道主境界所修得的念力控制音道,将声音变得极端阴森骇人之后,遂发出了一道震天的吼声。
天魔宫!
魔人长老!
众人闻声一滞。
他们一向听说魔人生出来就强大特殊,实力不行小觑,更重要的是,出来混大多时候都考究配景,这‘天魔宫长老’五个字的份量有多重,他们这帮所谓的天骄自然是清清楚楚。
但众人之中受到攻击最大的,却是那帮来自魔土天魔宫中的精锐,他们在惊讶之余,也感应了一头雾水。
白魔长老?
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呢?
而且看他的长相也面生的很啊!
天魔宫中修练后天魔道,又是长老的存在,就是那么几位,却也从未有这么年轻的啊!
一尘见自己乐成稳住了局面,不由缓了老大一口气,但众人都用审察的神色看着他,尤其是那帮魔人面色之上也显出了狐疑的神色时,搞得他也有些发怵。
他连忙心中一面暗自庆幸自己接受了魔祖的馈赠,一面将那块通体闪耀着,如同黑魔晶一般色泽的令牌,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众人面前,并继续装模做样地说道:
“我常年深居天魔宫中,侍奉魔祖左右,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若不是这次受了魔祖的嘱托,却绝然不行能现身世间。”
“这面长老令牌乃是魔祖亲手所赠,哪个不相信的,就走近来看看吧!”
自信而又桀骜的神情,陪衬着身上越发高涨的魔气,隐隐显出的血脉威压,再加上一看就非同一般的令牌,如此无懈可击的组合,很快便将众人心中的些许怀疑,抹了个洁净。
而那帮魔人精锐更是大受鼓舞,直接来到了一尘的面前俯首称臣。
究竟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嘛!
这!
局势再变,纵然是皇族的四皇子,另有那位来自神秘莫测的圣元教中的圣子,也有些吃不透了。
若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魔人散修,或许他们另有明抢的心思,可现在这位白魔长老既有身份,另有配景,而且另有实力,这样的存在实在是难以招惹。
随着那帮天魔主的蜂拥,这片原有的造化图腾阵法之地,更是显出了一种魔土,唐国,东域宗域三足鼎立的架势。
但对于一尘而言,他的首要目的是装杯,但如今杯装完了,仙气也被吞天石那个老贼给窃了个洁净,可以真正地开始办正事了。
“敢问东方宗域是以何人为首啊!”
“在下计划用这仙人的令牌做个交易!”
交易!
此言一出,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骚操作?
难道是得不到的人在骚动,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
眼前的白魔长老,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身世的啊!
怎么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
唐国派系直呼好家伙!
东域派系却感受喜从天降,甚至忍不住生出了一道不真实的梦幻感受。
与之相反的是,一尘身后的那帮天魔主直接面如土鸡。
他们是真的看不懂,可奈何魔人长老在天魔宫中的职位仅次于魔祖之下,他们除了生出疑惑之外,也实在是难以作声反驳,特别是白魔长老随后的一番话,更是让他们明白:
白魔长老的境界,恐怕已经不是寻常魔人可以望穿的了。
“诸位不要误会,这并非是我白某人挑逗各人。”
“而是我常年侍奉魔祖,什么宝物未曾见过,连仙人之血我都见过,而且还吞食过,遑论这所谓的灵牌?”
“想必诸位从我去取这灵牌如同探囊取物,便可见一斑。”
“但也许是看的太多,也就无感了,我更喜欢一些鲜活而又有趣的工具。”
“好比,将生物作为我的侍宠。”
“嘿嘿嘿!”
一尘刻意营造的阴森声音落下,众人听罢之后,更是不由感应一阵恶寒。
他们像是终于明白那交易二字的源头了。
原来,这竟然是一个实力无比强大的失常!
彼时,一尘继续故作桀骜的模样,一刻也不敢卸下伪装。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更像是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博弈、
若是装的好,装的像,便能制止在用仙人灵牌换得四师兄之后惹人生疑,也自然能够顺顺利利地将四师兄带回去。
可若是相反,倘让人看出了眉目的话。
不光会让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而且保不齐连同他手中的这块青霜仙人的灵牌,也恐会被人看出水分,那他和四师兄的归途简直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
彼时,在一尘的所有说辞都落下之后,先前那位爬的最快,或者说本该属于他的仙人灵牌,直接被人横刀夺走了的圣子,正冷冷地看着一切,一言不发。
从适才起,他便一直在推测眼前这个男子的种种神态,甚至重复臆想其中的种种不合理性。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魔长老很是奇怪,难说他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不行告人的目的。
难道,他真的在伪装?
照旧醉翁之意?
可想了许久之后,圣元教的圣人发现:无论是这位白魔长老手上的那块长老令牌,乃至于他的神情,都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而凭据他的说辞,逻辑也是通的。
简陋此人真的是久不出世的怪物吧!
就像他们圣元教中的那帮受教主控制的生物一样。
算了,先无论真假,不妨先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他到底看上了谁?
“白魔长老!”
遂后他便高声呼道:
“我乃是圣元教的圣子,自然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说吧!”
“你到底想让谁做你的侍宠!”
此言一出,在场的东域修士除了圣子之外,无不人人自危,圣元教的威名他们自然听说,其中也同样不乏如眼前的白魔长老一般的失常。
所以,他们岂能不担忧,圣子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干不出来?
别说他们了,怕是这失常的白魔长老纵然是看上了他的女人,圣子都市绝不犹豫地将其交易出去。
得了允许,一尘立即冒充邪魅一笑,然后便从那一大帮东域修士的脸上一一扫过。
为了不引人生疑,他首先盯住了明宗圣女,而一向清冷孤苦的她,更是因为这一眼而不禁一颤。
她是明宗圣女没错,可是偏偏在有命祖坐镇的圣元教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为什么他要首先盯上自己啊!
难道自己竟要沦为眼前这个失常魔人的玩物了吗?她情不自禁地想道。
但就在她快要瓦解的时候,目光终于移开了。
一尘又望向了独孤越。
他心头有些疑惑,这位流落在外的伏魔氏的少主,所谓的说法到底是讨到了没有?
最后他又来到了小怡这里,甚至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比之先前的俩人都要久。
其实,他也就是借机想要看她一眼,他深知:
从这一眼之后,俩人极有可能即是永世的诀别。
为了成圣,他的心思,可能再也无法放在她的身上了。
可倘若俩人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极有可能变作是小怡片面的支付。
在他看来,这对她来说,很不公正。
但恰恰是这样情绪有些许泛滥的一眼,让察觉出什么的小怡突然眼眸瞪大,死死地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