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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芳菲歇

第九章谜团

千秋岁芳菲歇 匪汝 2412 2021-09-09 02:26:27

  再次睁眼,是被米糕粗重的呼吸声吵醒的,米糕在我床边盯着我看,一副想要扑上来又不敢动的模样,我震惊的看着它喃喃自语

  “我怎么还在世?”

  我动了动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手被言朗紧紧的握住,他坐在床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试探抽脱手,言朗紧紧握住不愿放手,我不自在的看他一眼,不由眼眶一酸,

  不知言朗这几天怎么过来的,他满脸倦容眼下乌青,眼中充满血丝,衣服照旧第一天见我的蓝衣,邋里邋遢像是许久未睡觉,他这我轻声问他

  “我睡了多久?”

  “五天”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又一脸不行思议的问他

  “你不会这五天一直没睡照顾我吧。”

  虽是问他但我知道答案,果不其然他颔首,用空出的手递给我一杯水,道

  “还疼吗?”

  我接过水摇摇头,一杯水喝完我活过来泰半。

  “会好的”

  他怜惜的拂开我额头的碎发,这次我没有躲,不知是那滴泪照旧什么,我把水杯递给他,刚想开口继续解释看到他的模样便转个弯道

  “谢谢,放手吧我睡会”

  言朗这次出奇的听话,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他又抬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坐的笔直对我露出笑容,道了声“好”

  我的心中波涛四起,心跳震耳欲聋,只记得这个笑。

  现在想来可能冥冥中一切皆是定数,我和他,或者是这个世界里的我和他,我们之间的纠葛,这一生也断不尽,毁不灭。

  那天醒来后我迷迷糊糊昏睡了几天,才慢慢清醒过来,但也没有力气下床,我频频想和他解释我不是他未婚妻,而他每次都市岔开话题,还好有米糕陪我,否则每天只能在床上干瞪眼。

  我问过言朗我为什么会生病,言朗说我只是寒疾,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虽然不能根治但也不会致命。

  以他在我心中的可信度,我对他的话体现怀疑,如今我虚弱的任人宰割也不敢提出异议,只能心中痛哭

  “我真是命苦,穿个越之前是魂,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身体还要受原身的苦”。

  最令我头痛的是自打我醒来后言朗对我温柔的都快掐出水,事情也翘了,整天亲自给我端茶倒水,下厨煮饭,还一脸傻笑的给我讲故事,怕他再发狂,我还要配合他体现很开心,这完全不是之前的他,吓得我快背过气去。

  今天我照旧看着床幔,神情恹恹躺在床上冒充咸鱼,身体恢复泰半力气,算了算时间,我内心倒数“三…二…一”。

  “筝儿,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果真言朗走进房中,声音带笑问我这个可怕的问题。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听多了这个称谓我也不再纠结,全当一个代号。

  言朗的故事不是讲的欠好,实在是讲的太好了我才这么畏惧,他讲的故事名字听着还挺像童话,好比《转角的小猪城堡》、《迷路的小羊羔》,谁能想到这些都是鬼故事,什么“小猪是个屠夫,他的城堡里有种种各样的玩偶,他每天都市增加一小我私家偶,这些人偶长的纷歧样,却又一样,在一个大雨天,小猪找到了下一小我私家偶目标,他……………”

  他声情并茂的讲完一个故事,我从小就害这种故事,又因为原来虚弱,听完他的故事面色苍白,恢复一点的力气瞬间消失,而他却笑得深不行测,直到晚上我才明白他的醉翁之意。

  小猪的“童话”故事使我那天晚上畏惧的要命,而言大尾巴狼摇着尾巴以掩护我,温顺便给我端茶送水为名,在床边搭了一个浅易小床,我在床上瞪着他,满脸写着“你这个罪魁罪魁”,嘴上说着“等我病好你赶忙走”,内心骂遍他的八辈祖宗,而他笑得越发放肆。

  今后几天我岂论是旁敲侧击照旧直接了当,他软硬不吃,照旧免不了讲故事时间。

  一只手揉乱我的头发,打断我回忆噩梦,我看向手的主人,被他一脸笑容气的火冒三丈,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子,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机打我,抬手牟足劲打在他放在我头上的手。

  “啪”的一声,打下去一瞬,我忏悔了,这言朗是什么人?这可是个疯子,在靖懿又一堆小手下,我真嫌我的小命长,虽然他这几天对我都很好,可他打御风的一百鞭还历历在目,我真怕踩到这位爷的雷点,小命不保。

  我虽是想的理直气壮,照旧没节气的缩缩头,不敢看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言朗不紧没有生机,还把我头发揉的更乱,哈哈大笑起来。

  我顶着鸡窝头满脸黑线坐起来,他指着我笑的更高声,已到黄昏,屋中几只蜡烛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可他眼中不是开心,而是无尽的伤心,我装作没看见告诉自己这只是太黑眼花了。

  等他笑够了,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人模狗样坐在他的小床上,开始了噩梦话题。

  “筝儿,你想听那种类型的故事?”

  鉴于他适才并未生机,我摇头看着他扬眉硬气的试探道

  “那-种-类-型-都-不-想-听”

  如我所料他没有生机,一脸疑惑道

  “哦?难道筝儿不喜欢我的故事?”

  我蹬鼻子上脸大叫“不喜欢”

  “那筝儿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大爷,天天“筝儿、筝儿”的,老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要不是老子走不了,会天天听你这破故事。”

  可我不敢真对他说,只能在心中怒吼,面上一脸装作一无所知,好奇道

  “给我讲讲这里是哪里吧。”

  他听到我的话既没有允许也没有不允许,绝不惊讶的起身扶我躺下,又把蜡烛吹灭,自己也回到床上躺下。

  屋子寂静,我好奇的看着他,不远处传来他的声音

  “这里叫靖懿,五年前我来到这里,那时这里还不叫靖懿,还叫狱岛。”

  说完这句,他停顿片刻,我急急问道

  “为什么叫狱岛?”

  他恰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徐徐道

  “因为这里面积不大野怪却多,因此黎民少,野怪性情凶猛,喜食人肉,大人有时可能逃过被野怪吃掉,小孩便没有自保能力,即便没有小孩出门,野怪时常会攻击靖懿,黎民死伤无数,这里逐渐人烟稀少,如同炼狱。”

  我向他那边挪了挪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信息,一边思索一边问他。

  “那现在为什么没有野怪?”

  他像是陷入回忆,过了一会才回覆我

  “我带着属下到了靖懿后,找到这里会一些术数的人,他们随着我铲除了野怪的巢穴。”

  听到“术数”我像是满血复生,“噌”的一下坐起身,又因为力气不足跌回床上,大叫“什么?”,又结巴道

  “你…你说法…术数?”

  言朗见我摔在床上,慌忙起身想扶我起来,我摇摇头,不想他延长时间,他给我掖好被子,才坐回他的床上一脸平静的点颔首

  “怎么了?”

  “那你会术数吗?”

  言朗依旧一脸平静,点颔首

  “会”

  “我怎么没看见过你用过?”

  他照旧一脸平静

  “术数只能在救人和除野怪的时候使用,你昏厥的时候我用过。”

  我松了一口气颔首,难怪那天会感受有暖流进入我身体,原来不是他的手温暖,是我搞错了。

  “靖懿的人都市术数吗?”

  这次他摇摇头,低声道

  “只有几小我私家会,我和我的属下另有这里原来的几个领导者。”

  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一半,我徐徐吐出一口气,肺腑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生活在空中岛屿上,另有野怪,还会术数,这是不是老天在玩我,看来找到来到这里的原因后逃走计划要提上日程了。”

  我黑暗下定决心早溜走能保命,想到野怪,又问言朗

  “你是怎么铲除野怪巢穴的?”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低声说道

  “野怪很蠢,我们先杀了城中的野怪,留下一只偷偷跟在它身后,找到他的巢穴,封住它们的出口,用法力烧死了它们。”

  他说的简朴,我却能想象到他定是费了很鼎力大举气才铲除野怪,护住黎民,心想他还挺厉害的,嘴巴比脑子快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很厉害。”

  我痛恨的捂住嘴巴,刚想辩解,不远处传来了他的轻笑声,他再次躺回床上,双手枕于脑后,半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的我听不大清,应该是“也许吧”。

  我没再说什么,今天知道的信息够多了,怕会露出马脚,不知过了多久,传来言朗均匀的呼吸声,从适才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合眼,大脑一片空白,对着床顶发呆,我侧头看向他,月光照在他脸上,我看的真切,睡梦中他紧皱眉头,眼下乌黑满脸疲惫。

  我压制住想下床抚平他眉头的想法,强迫自己不再看他,无力的滑进被子中,把头埋在被子里蜷缩身体,祈求身体获得温暖。

  被子里很暖和,我却全身酷寒,言朗就像个谜团,我解不开谜底,我一次次试探他对我的容忍,他明知道全都一笑而过,甚至对我更好,我今天想从他口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他也知道,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总归他照旧说了。

  他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容忍,对我的好,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几分是真心对的只是我,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应该都是借的那个“我”的光,否则他这样的人物,为何对我这般。

  照旧赶忙养好身体,探询些有用的,再好好想想逃跑计划,在他时间越长就越多一分危险,他这人骨子里可不是表皮的温润,说不定那件事便会冒犯他,就算回不到现实世界,也总比在这里给别人做替身来得好。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天脑海中的声音,我摇摇头笑自己都泛起幻听了,我和这个世界的我终归不是一小我私家,他的好都是对那个“我“,日夜守护也是对那个“我”,我不会贪恋一分,也不能贪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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