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凡的部署下,四海网络科技公司没花多大价钱就建设起来了,公司总部放在福州,但网络电话的落地都市却纠结了一下。
因为有前车之鉴,首先排除了福州;
理论上深广合适,但深圳竞争过于猛烈,网络技术和设备基本上来自那边,初创的公司显然不适合硬碰硬;
广州吧倒合适,但菁菁传奇在那里有好几个项目,怕万一碰上;
上海也是同样的理由,思来想去照旧决定选在杭州,究竟憨哥在那里。
老榕树坐镇大本营卖力技术维护和线上客服,憨哥卖力杭州线下门店客户的业务拓展和维护,思凡则两头来回,统筹整个计划的运营和实施。
思凡快速拓展加盟店的战略是免费试用一周,用公司仅有的几十台网络电话的设备给选中的样板店肆测试。
一周后由于价钱不到市场上的一半,试用事后的店肆转化为客户的机率接近100%。同时提供租设备和售设备两种相助方式,使得市场铺开的速度超出预期。
于是2003年年末,杭州泛起了大街小巷的公用电话全是网络电话的盛况。
捷报不停传来,加盟店从300家、500家、800家迅猛增加到1000多家,而且辐射到了周边地市,眼看大杭州规模要不了多久要接近饱和了。
又到年末了,思凡给老家汇了点款,突然想起自己替菁菁传奇从丁洁手上借过钱,这么久了,应该还了吧?
丁洁还好吗?她其时让自己找杨正直,自己没去,她不会生气吧?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思凡想起丁洁借钱给自己时的动情时刻,她照旧对自己抱有理想啊!
可是,为什么离开叶菁那么久了,自己照旧不想和丁洁有瓜葛呢?
思凡想着,用网络电话拨通了丁洁的手机。
“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里丁洁的语音比以前柔和了不少,时间真的会改变人,连丁洁都开始温柔起来了。
“小洁,是我。”
“思凡?你在哪?为什么这么久不来个电话?为什么不去找正直?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思凡把电话拿开一点,离开那一连串震耳的“为什么?”
“你说话啊。”
丁洁感受到思凡的缄默沉静,担忧好不容易接到的这个电话就此断掉,赶忙放慢了语气。
“小洁,我以前向你借的那笔款,那边应该还了吧?”
“那个呀,早还了。”
丁洁有点不满:“我为你借钱的事被我爸骂死了,现在我姑妈天天查我的帐。”
这事早在思凡的预料之中,但是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是吗?小洁,是我欠好,让你受委屈了。”
“少给我装了,听你声音就言不由衷,你要是真有歉意为什么这么久不来个电话?”
“小洁,你不知道,我出来时身无分文,虽然首先想着怎么赚钱了。”
丁洁的声音软了下来:“那我其时问你缺不缺钱?你又不说。”
思凡没吭声。
丁洁想了想也觉得可笑:“我也是多此一问,你除了菁菁的事,另有什么事能让你开口求人的吗?”
“小洁,别提她了好吗?”
“为什么不提,你打我的电话不就是想问问她吗?”
“不是的,我只是想跟你聊几句。”
“真的吗?”思凡能听得出来话筒那边的开心。
“小洁,你们盛世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二期有没有启动?”
二期在跟菁菁传奇相助呀,你这不照旧在探询她吗?
丁洁心想,但她没有揭穿思凡:“都在按你预定的计划,在和菁菁传奇相助开发呢,你费了这么大劲,让他们成了包销商和开发商,你自己却走了,为什么?”
“没什么,那,她爸还好吗?”
“谁?你是说叶伯伯吗?他挺好的,听说菁菁自己已经入股鼎天,把黄家挤出去了,所以叶伯伯很开心,身体也没事了。”
“哦,那就好。”思凡缄默沉静了一会。
“思凡,这么久了,你除了问她,就没有一句话要对我说吗?”
“哦,小洁,你还好吗?”
“欠好。”丁洁生气了,她看看手机屏幕。
“你这怎么是XJ的区号?难道你在XJ?”
“不是,这是网络电话,号码是虚拟的,可以任意显示世界各地的区号。”
“网络电话是什么电话?这么神奇?”
“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一种产物。”
“你现在在互联网行业了吗?不做筹谋了?”
“算是吧。”
“难怪她随处找不到你。”
“你是说,她还在找我?”
“是啊,她把你所有的朋友都问遍了,你所有去过的地方都走遍了,媒体上的寻人启事都发了许多几何次,你不知道吗?”
思凡无言,这么久了,菁菁,你为什么照旧放不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一走了之,让别人随处找。”电话那头还在唠叨。
“对不起,小洁,我另有点事,下次聊。”
“喂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呢……”
思凡挂了电话,揉了揉眼角。
都说时间是恋爱的解药,可为什么对菁菁就没用呢?她照旧和刚开始那样掉臂一切地寻找自己的踪迹。
菁菁,你为什么这么傻?已往的就不能让它已往吗?
思凡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傻,为什么还要通过丁洁探询她呢?为什么照旧叫她菁菁呢?难道也是放不下?
他有许多几何次无意间路过时光隧道,那间属于他和菁菁两小我私家的酒吧。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明明心痛得不敢进门,却总是不经意间会路过那里。
难道真的想看一看她是不是恰好也在里面?
一直以来,思凡刻意想要忘记那一幕不堪入目的场景:玫瑰、红酒、戒指、女孩家的卧室、柔和的暖色灯,一切本应该是童话里王子和公主才有的浪漫场景。
可主角却是一脸猥琐、喷着酒气的老林,和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菁菁,她照旧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吗?
虽然有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思凡,你为什么不相信菁菁?
她只是冒充和老林周旋,她只是为了她爸的公司和病情,你应该无条件相信她,她绝对不会辜负你,就像她相信你不会辜负她一样。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总是在为自己辩护:无论有几多苦衷,也不是一小我私家可以拿身体和灵魂去做交流的理由,一小我私家的底线,是不行以拿来试探和逾越的。
可是,我就是毫无理由的放不下她,怎么办?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总以为自己已经对她慢慢的没有感受了,每天晚上冒充睡得很香,虽然偶尔会从梦中惊醒,也会默默地想念,默默地流泪,有一次打湿了床单,黄河居然说是自己尿床……
这么些日子,思凡每天疯狂地给自己部署事情,让自己忙得像个风车,不停地转。
可是只要一停下来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叶菁,想起她的美丽知性、温柔善良的倩影,对着自己浅笑嫣然,但是每次都市被老林那张貌寝的嘴脸将美好击碎。
2004年是中国互联网的加速年,家庭电脑和网吧的快速普及为网络经济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Flash Mv、MP3以及种种对带宽要求低的小视频在席卷潮水的同时也带来了财富的暗涌。
而思凡对VOIP奇特的线下加盟方式,使之成为网络技术应用的一个异类,大街小巷遍布的加盟店逐渐吸引了许多苦于没有拓展渠道的网络公司的视线。
“思凡,欠好了,发现李鬼了。”憨哥快快当当地给远在福州的思凡打电话。
思凡正在四海公司和黄河、老榕树几小我私家聊天呢。
因为杭州的业务逐渐成熟与接近饱和,思凡去得也少了,只是交待憨哥注意可能的跟风模仿者,而把多数时间用在如何进行第二步计划上。
“别急,慢慢说,李鬼在哪?”
“随处都有,以前散布在各个角落里,我没注意到,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大摇大摆地模仿我们的店招、设计和Logo,除了加盟电话,其他都很像,而且从气势派头上看,应该有好几家上游供应商。”
“好了,知道了。”
“就这样?”憨哥以为自己听错了:“思凡,要不我找几小我私家去找他们麻烦?”
“千万不要,你这样就把有理的事酿成没理了。”思凡想想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你什么都不要干,盯着他们就行了,这边我有计划。”
“那好,你可要赶忙行动啊,每天都损失钱呢。”
思凡放下电话对黄河说:“黄哥,该你发威的时候到了。”
“思凡,你说吧,我都憋了泰半年了。”
“你让打假公司的人赶忙和憨哥联系,搜集证据,找出幕后网络电话供应商的地址电话,看他们有没有在工商注册连锁店的品牌和商标,没注册的小公司先放一边,我们找出几家大点的公司,不惜一切价钱打赢讼事,同时发动媒体广泛宣传这个网络电话史上第一宗打假案,杀一儆百。”
“打假就打假,为什么花这么大价钱,还找媒体宣传?”黄河不解。
“能放下脸来干这种事的公司都是起步不久的,我们也不指望从他们身上能索赔到几多钱,但这种事在网络电话生长历史上还没有过,在整个互联网也很稀有,我们就是要制造出惊动性新闻效应的同时宣传我们公司和网络电话的品牌,为我们第二步拓展企业和家庭用户造势。”
“我明白了,你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虽然,第一步只是赚个起步资金,第二步乐成后,我们才真正有了向全国进军的实力。”
“那我马上就行动。”
“别急,你要制订一个详细的执行计划,首先动用你所有的关系,把你认识的打假人和有关资源调动起来,组成打假联盟,我们要上演一场全国打假联军共打互联网史上第一假案的惊动效应。”
“不是吧,搞这么大?”
“那虽然,闹得越大越好,两个目的,一个是震慑大量摩拳擦掌的跟风模仿者,让他们抄袭得别太太过,另一个就是我前面说的:制造新闻效应的同时为我们后期的计划节省一大笔推广用度。”
“可是这么多打假人打几个乌龟王八,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呀?”
“这一场打假秀,索赔的钱我们自己一分不要,另外还贴钱给同行,目的就是让他们资助捧场,虽然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加入这场曝光率很高的行动,也同样有利于宣传他们自己。”
“要这么说起来,各人还真是各有所得。”
“可以这么说吧,”思凡转身对老榕树说:“郑哥,第二步计划铺开可能要提前到来了,你们技术团队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早准备好了,线路控制要领都差不多,只是修改下网关参数的事。”
“那好,黄哥,看你的了。”
“没问题,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