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没有听丁洁的，他知道丁洁让他去找杨正直，只是更方便知道自己以后的行踪，虽然离开了叶菁，但他并没有想过要跟丁洁藕断丝连。
他找到了黄河。
“思凡，你来了，我正想找你呢。”黄河很开心。
因为思凡的介绍，有两家媒体梳理了黄河买赝品的新闻价值和法制建设的社会意义。新闻宣布后被多家线上线下媒体陆续转载，事情很快获得了解决，黄河拿到了赔偿。
他对思通常五体投地，按思凡的指点建设了专业的打假公司和团队，正儿八经地当成了事业来干。
“黄哥，你公司开业，我都没空来给你贺喜，真是欠美意思了。”
“咳，思凡，你说这个干嘛？其时我就说过，这个公司有你的一半，我把你的名字也录进工商局备过案了。”
“不是吧？”
思凡印象中被黄河拉着去过一趟工商局，其时也没当回事，没想到黄河真就把一堆法式给办了。
“那虽然，咱江湖中人，一言九鼎，说好有福同享的，这个月小赚了一笔，下个月分红少不了你一份。”
“这么好？我感受啥也没干就有钱分了。”
“看你说的，这点子不都是你出的吗？你放心，以后公司所有账目，我都市定时给你看看。”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横竖也正需要钱。”
“思凡，听着这话有点差池呀，你怎么还缺钱了呢？你们公司不是生长得很好吗？”
“我不在那个公司了。”
“哦，”黄河也没多想：“那你是找到什么更好的公司了？”
“不是跳槽，是有点特殊情况出来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计划？”
“没有计划，正想着呢？”
思凡想：除了做筹谋，什么事都可以干，因为只要在广告这个行业，早晚会碰上菁菁。
可我为什么还要叫她“菁菁”呢？
“怎么这么突然呢？是不是有啥事？”
黄河看着思凡的脸色，有点疑惑。
“也没什么事，就是心情欠好，不想干下去，就离开了。”
“这样啊？那你就在我这呆着吧，你啥也不用干，就坐办公室指挥我就行了。”
“那我不成傻子啦。”不外思凡想想人为卡里钱不多，有个地方落脚也好。
“没事，咱哥俩说这些干啥？你就放心呆着吧，公司有空房间，你不嫌弃先住着。”
“黄哥，那就麻烦你了。顺便跟你说一下，我手机号和QQ号码都换了，你记一下。”
黄河看了看思凡的电话，有点奇怪：“你原来那V70不是挺好的嘛，怎么换成爱立信了？”
“那个是我老板的，还给她了。”
“差池呀，我记得老板是你女朋友呀，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别问了，我还真就想啥也不干，休息几天。”
“好好好，别想那么多。”黄河或许明白了：“你就当是趁这时机好好休息，散散心，等会我叫几个朋友一起去喝两杯，各人乐呵一下。”
黄河拿起手机“嗒嗒嗒”一通电话，然后说：
“等会有两小我私家过来，这两个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各人肯定谈得来。”
趁人还没到，黄河跟思凡介绍起两位来宾的传奇经历：
一个年轻人，是个白领，外号老榕树，在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做法式员。
听老榕树说这家公司效益不错，老板每个月稍微从家里偷点钱出来就能给员工发人为了。
为这事老板娘一个月跑公司来跟老板打了三次架，由于老板娘练的是鹰爪功，所以老板每天都在探询哪家整形医院靠谱。
但是不知道是整形医院的整形速度太慢照旧老板娘的鹰爪挠脸速度太快，横竖老板终于屈服了，他决定下个月正式把公司关闭掉。
另一个长得敦敦实实，乡下孩子，名叫憨哥。
黄河介绍说，憨哥是专程从杭州来看女朋友的，因为电话里他们打骂了。
到了福州憨哥对女朋友说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女朋友说没关系，以前我老让你买戒指手表什么的，你又买不起，这样欠好。
憨哥说都怪我没用，我一定努力赚钱，赚许多几何许多几何钱，到时你要什么都给你买。
女朋友说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不应跟你提要求，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买工具了。
憨哥挺开心，说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很感动！
女朋友说不用感动，因为我已经决定换一小我私家给我买戒指了。
憨哥气愤地说他人在哪里？你带我去，我要把戒指砸在他脸上。
女朋友说你照旧别去了，他爸是公安局的，正想抓小我私家练练呢！
听完黄河的介绍，思凡很感伤：又是一个因为钱而分手的故事。
“他们马上到，怎么样，效率挺高吧？”黄河自得地说：“一会各人用饭完，再找家KTV唱唱歌跳跳舞，开心一下。”
思凡看了看黄河：“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再给我找这两个倒霉蛋子来，你是找他们来给我开心的？照旧让他们寻我开心的？”
黄河耸了耸肩：“迁就一下吧，只有他俩有空，别人都忙着呢。”
纷歧会老榕树和憨哥都来了，果真跟黄河说的差不多，老榕树斯斯文文，戴副眼镜，一看就是个书生，憨哥身宽体胖，有点像憨豆。
既然来了，就先尬聊着吧。
“我叫思凡，你尊姓？”
“免尊姓郑。”
“哦，看你年轻不大，怎么黄哥叫你老榕树呢？”
“那是我在网上的笔名，我是个资深网虫，福州榕树多嘛。”
“是这样？那你们公司为什么要解散啊？今年互联网公司不是生长得还可以吗？”
“我们老板九几年看到许多网络公司做得不错，于是三年前砸锅卖铁凑了几十万办了这家公司，结果几年辛苦下来算了下账，把老婆本都赔光了，这才一气之下决定关门。”
“唉，互联网行业近三年来都在走转头路，你家老板创业还真是遇上了好时候。”
“没措施，原来我也想创业，看到老板这样子，心都寒了。”
“你们公司主要做什么业务？”
“网站、游戏、音乐、通信、社交软件、Flash和视频播放器之类的。”
“你们这是什么都做呀，而且这些可都是需要大成原来打造架构体系的。”
“是啊，我们小公司哪做得了这个，所以都是在给此外大公司做一些接入性的业务。”
“那难怪要解散了。”
老榕树心想你怎么这么说？我正郁闷着上哪找事情去呢！
“你们做了这么多业务，单单没做VOIP吗？这可是个小成本的业务呀。”
老榕树看了看思凡：“你也知道VOIP？”
“这有什么稀奇？咱福州的VOIP业务是全国最早的，马尾的陈氏兄弟不就是因为这个坐了牢吗？”
“哎呀，”老榕树一下子对思凡另眼看待：“思凡，你是干什么的呀，咱们不会是同行吧？”
“思凡兄弟可是搞筹谋的，”黄河插了一句：“筹谋知道吗？”
“不是很懂，黄哥，你给我说说？”
黄河搔搔头，真要他说他也说不上来了：“咳，横竖吧，筹谋就是啥都懂……”
“也啥都不精，”思凡怕黄河信口开河，赶忙接了下来：“但是筹谋有个利益就是可以整合各行各界的资源，并最大化的利用它们，发生经济效益。”
“是嘛，这么神？”老榕树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你给我们公司筹谋筹谋，往后该怎么玩？”
“刚刚还问你们公司有没有做VOIP业务呢？”
“业务是没上，但我们公司买过一条专线，做过测试，目前也就放那，内部几小我私家没事聊聊天，或者玩QQ扑克牌的时候拿来做弊，因为它成本低得接近免费。”
“你们公司还真是舍得烧钱啊，这么好的业务就拿来当玩具了？”
“这算什么好业务啊？福州现在哪里看获得这种业务？陈氏兄弟VOIP的案子拖了好几年，刚判完呢。”
“人家最终讼事不照旧打赢了吗？再说你们也纷歧定要在福州做啊。”
“为这么一个小业务，跑到此外地方去开拓，成本也划不来啊。”
“哎，你们老板就是死心眼，就不能变通一下吗？”
“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憨哥实在憋不住了。
老榕树跟憨哥很熟了，他解释道：“是这样，VOIP是两个犹太人发现的一种语音传输技术，是目前世界上最有应用前景的互联网应用。”
“小郑啊，你年纪不大，说个话绕来绕去的，老榕树这名字取得还真准确，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就是通过互联网免费打电话。”思凡说。
“你看看，人家说的，这不是一下就明白了吗？”
憨哥自得洋洋，又问：“那思凡你适才似乎说这个很有搞头是吧？能赚钱吗？”
“虽然能赚钱，”思凡说：“做得好的话，我们几个就是未来的中国首富。”
老榕树说得口干，正想趁空闲时间喝口水，听这话吓得手一抖，杯子差点没掉地上。
“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叫夸张？段永平买网易的股票一年多涨了近一百倍，今年年底看福润和福布斯盘点，丁磊的首富位子跑不了了。”
“不是，他当不妥首富跟咱们说的这个有什么关系？”
“老榕啊老榕，亏你照旧网络公司的，怎么一点行业敏感性都没有？今年非典，许多实体都受到重创，相反互联网公司获得了空前生长。可以预测，未来几年互联网将成为跟房地产并驾齐驱的另一架马车。”
“也许你说得对，但这跟网络电话也没多大关系呀。”
“怎么没关系？基本上所有跟互联网相关的公司都有网络电话技术或在做这个业务。”
“技术上不难，许多公司似乎都有这个业务，但是似乎也没有哪个公司特别重视。”
“老榕树，你知道为什么网络技术和服务都是依靠融资快速做大的吗？”
“因为互联网比实体反映速度快呀，等你慢慢积累原始资金，别人拿到融资的早做大了。”
“说得对，所以我们看到大多数网络公司天天都忙着找投资，但网络电话纷歧样，因为VOIP的政策风险就吓退了一大批企业，再加上各人没有找到合适的推广模式，导致所有懂这个技术的公司，明知道它是一座金矿却没法开采。”
“似乎是这样，这个技术在中国这么多年了，就是没有铺开。”
“所以目前对我们是个很好的时机，我们做这个技术应用，或许另有两三年的窗口期，最快两年之后，其他企业才会大规模进入这个领域。”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目前国内的所有VIOP的先驱者，都只是在企业和家庭中实验着推广这个技术，但没一个有效果的。直到陈氏兄弟的事情给了我启发，可以实验从互联网加线下的跨界模式进行推广。”
“是啊，我们老板也说过，这是一个很好的技术，就是很难推广，只能把它当成一项增值业务或者直接拿来赠送客户的一种服务。”
思凡拍拍老榕树的肩膀：“因为这个工具动了一些部门的奶酪，政策风险比力大，但是福州中院两次驳回陈家兄弟的判决告诉我们，这个风险慢慢在消失。”
“消失了会怎么样？”思凡的话徐徐引起了各人的兴趣，黄河也开始认真起来。
“97年犹太人发现这工具目的就是为了节省电话费，中美险些是同时引进了这种技术，但是现在咱们打到美国的远程电话是18块钱/分钟，而那边打回来的只是两美分，因为他们用的就是VOIP技术。”
“相差那么多啊？”憨哥恨恨地说：“奶奶的，谁他娘的赚钱这么黑？”
黄河慰藉他说：“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你也不能拿他们咋地！”
“目前我们的国内远程基本都是7毛钱一分钟，手机更贵，而网络电话只需要接入一条专线，购置流量基本上免费。纵然经过批发商出来也只有几分钱一分钟，在市场上有很是大的竞争力。”
“这个是无疑的。”老榕树是行业人，对这个没有异议。
思凡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接着说：“所以说，网络电话一出，它对市场攻击是颠覆性的！”
“怎么就颠覆了？”憨哥问。
“你想啊，全世界都用网络电话的时候，有没有人就是要用一块多钱一分钟的手机跟老婆打电话炫富的？”
“那不是有病吗？”
“老婆，今天在同事们面前可挣面子了。这些人都用几分钱一分钟的网络电话，那寒酸样笑死我了。你看我拿个手机在公司打远程，同事羡慕得要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还劝我有钱要记得买药！”
憨哥咧开大嘴：“这种人应该不会有吧？”
“所以说网络电话会很快颠覆市场。”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做网络技术的公司和互联网门户网站都没有认真做这个事呢？”老榕树照旧不解。
“因为他们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商业切入模式。”
“这话怎么说？”
“对于大公司来说，他们有多种高赢利的主营业务，确实没须要触碰这种有风险的事物，而中小型互联网公司又没有措施像大公司一样靠卖网络资源和租借网关线路来到达业务拓展的目的。”
老榕树心想你这不照旧没措施吗？
“但是，VOIP的前景是不用置疑的，现在只是实现语音通话功效，未来它可以实现图片、动画、视频的直接传输。”
“那只是靠它的升级版VOLTE来实现了。”
“本质是一样的，都是类似的技术。你想想，未来它到达移动设备的视频传输共享时，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谁还需要打电话？谁还需要邮箱？相隔万里就可以面劈面聊天，天南海北互不相识的人可以相互间刷着别人的生活视频，最要害的是这些都是免费的。”
“都免费了还怎么赚钱？”憨哥有点奇怪。
“网络电话是免费的，可是目前的市场有需要，我们就可以收一点点用度，而这点用度跟目前的电信运营商比起来微不足道，所以前景会很好。”
老榕树想了想：“你说的这都是大公司的玩法，那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应该怎么做才气不倒闭？”
思凡看着他发愣：“你啥意思？”
“没啥呀，就是想听听你说的，回去好救救我们老板，我也好不失业呀。”
思凡晕倒：“年老，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这是一个有前景的事物，做好了能当首富。就是说你在马路边捡到的一个首富你不要，马上交到老板叔叔手里边，叔叔接过首富，对你把头点，你兴奋地说了声叔叔再见！”
黄河笑得前仰后合，憨哥边乐边说：“那怎么行？我第一个不允许。”
憨哥虽然没完全搞懂怎么回事，但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原理他照旧明白的。
“喂，你认真的呀？”老榕树看着思凡的眼睛。
“那虽然，你不信是吧？”
“我信，思凡兄弟的话值得信，要没有他我这公司也开不起来。”黄河选择相信思凡。
不外想了想，他照旧觉得这事挺玄乎的：“思凡，如果这路子真这么好，我老黄也不要求首富什么的，能赚来别墅宝马我就满足了。”
思凡迎着老榕树的目光：“我说真的，如果你老板真想解散公司的话，我们把他公司盘下来，咱们从网络电话做起，一步步做成互联网巨头。”
“你怎么做？不会要跟陈氏两兄弟一样去开店吧？”
“那能赚几多钱？而且还面临跟陈氏亲兄弟一样的风险。”
黄河看着思凡的扬起的眉毛：“思凡，你又有什么好想法了？”
“我适才不是说许多公司没把网络电话当主营业务嘛，不是他们不想，是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商业模式。”
“那你说说你的模式呀？”憨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