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的眼睛!”楚小霸王皱着眉,“你忘记他想伤害你了吗?”狐狸眼闪耀着怒火,生机勃勃的,亮晶晶像天上繁星,让人不由得想伸手去碰。
“不是有你在吗?”我伸出食指悬空在他的眼尾上方,长睫毛一下一下划过指肚,频率越来越快。
他惆怅地撇过头,松开肩上的手,砸在架子床下,急躁地揪着头发,痛苦地呢喃着:“你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黯然神伤,大多数时他都不行一世,剩下的时间中愚笨不堪。
“怎么了?”我蹲在他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轻声询问。
他抬起头,脸色比外面的阴雨天还降低,“章白鹿,我们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们死了来到了这里。”
“我不是说这个,这两具身体死了,有人杀掉了他们。”他盯着我,狐狸眼中全是痛苦。
啊,这样啊,和曾经料想的一样呢,看来不用称兄道弟就获得了秘密,可这算什么秘密?一个已经猜到了的事实。
我坐了下来,木制地板很凉,视线穿过花窗,灰色云层愈发的低,有微风吹进,带着湿润的水汽黏在脸上,马上就要下雨了。
“你有楚怀香的影象,对吗?”我看着阴天笼罩下的楼宇问。
楚天骄的声音响于耳侧,“我刚来的时候有楚怀香死前的影象,在影象中,章远山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楚怀香被捆绑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楼塌了。”
“什么楼?”
“茶室。”
“确定?”
他揉捏着眉眼之间,困乏那般,“我去了许多次坍毁的茶室,遇见你和姚金璨打骂时就是为了再次确认才去的,就是那里,我们不是从那里被救出来的吗。”
我记得,那天他穿着黑衣骑马招摇过市,我还跟柳叶说那个女人真悦目,柳叶说不合规则。
“我刚来这里时很是想回去,究竟酿成一个女生,哪里都不适应。电视不都是那样演,穿越过来的所在也是回去的所在,但我试了许多次,全都回不去,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去。”楚天骄看着窗外乌云陈述过往,他很少这么平静,语气中甚至带着一分惆怅。
“我其时想,最后再去一次,如果照旧回不去,就留在这里好好生活。我不想成为那种一边难受一边变老的人,很浪费时间,要么撞南墙到死,要么就换种活法。”
也许是我太缄默沉静,但我确实在仔细听,要好悦目待别人的心事,如果不懂慰藉,就平静听着。
他侧过头问我,“你呢?做男生是什么感受?”
“我?其实没什么感受。在农耕时代,力量起决定性作用,而女子力量比男子小许多,外面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但肯定地说作为男子是比力方便的,单说科举为官女子就不能去做。”
“科举已经是脑力劳动,为什么女子还不能加入,是因为女性太善良吗?”
他问得比力委婉,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