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到底是个什么工具我是真不懂了,今天醒来脑袋里还留有镖师们疯狂的口哨声,古有余音绕梁三日不停,今有章远山脑袋中毒清晨幻听。
我坐在架子床上仔细盘算着新纳进来的人,好家伙,来的脓包真不少,现如今地窖里还躺着个昏厥不醒的花魁。
青阳城里都传遍了,甚至惊动了官府,著名花魁失踪,有那风雅的老爷们亲自出资只为寻找采花贼,说才女难觅,呵,老男人们真有钱。
真是假话连篇,看脚就说看脚,非得说是行为艺术,怎么就他们老爷搞行为艺术,没有女人小姐来。所以看一件事性质到底是什么,就要看它是不是包罗差异年龄、性此外人,若它只包罗某一种,那就要仔细想想它到底是个什么工具。
我基础不想起床,甚至一睁开眼睛就觉得急躁,想想这些人,歪瓜裂枣的,拖家带口的,身负重伤的,红尘飘摇的,对头满天飞的,空有外表的,一想就气闷,似乎假期另有一天结束而假期作业一笔没动。
要肩负起一群人用饭的重任,简直比英年早婚还恐怖,一想到以后要拿什么用饭,脑袋就剧烈地发出警报要寄主少想遥不行及的事。
“咚,咚,咚。”有人敲门,“令郎,起来念书了。”是柳叶,他连令郎脑袋都不行了还要看着令郎念书,这是何等的衷仆,章远山上辈子一定没少积品德善。
我重重倒下,生活压垮了令郎。好疼!这活该硬板床是真硬,就像楚天骄守旧着某个秘密的嘴一样。
他知道某个同章远山有关的秘密,难不成有楚怀香的影象吗?得想个措施跟他称兄道弟,再把酒问青天,最后吐露真心话。
柳叶还在间歇性敲门,尽职得就像叫天子五点钟起床的大内总管。其实柳叶也有些奇怪,可眼下令郎要处置惩罚的事实在太多了,好比突然平静下来的姚金阳在谋划什么,被抓住的赵阇怎么救出来,怎么帮景鸿找到冠军侯,我简直比凌晨五点起床为难臣子的天子还要忙!
有频率的敲门声停止,看来柳叶终于放弃了,我正计划睡个回笼觉,那门就被一脚踹开,门口站着的侠女抱着臂,讥笑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楚天骄这狗工具怎么回事,昨夜拉令郎的手,今晨就踹令郎的门,唱戏的关公都没有这么变脸的。
他踢回门站在窗边,推窗户,清晨不太透亮的光线涌进屋内,外边的云层很低,偏灰发青,是个阴天。
他用着某种深邃的姿态看着窗外景色,语气飘忽地问:“那绿眼睛的少年你计划怎么办?”
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高了那么一些,背也宽了一些,恩?我仔细审察,似乎确实如此。
或许是十秒内没有等到回话,侠女转转头,狐狸面上沾着几分薄怒,语气也凉薄,“难不成你真计划养着他?”
“昨夜已经允许了。”我坐起来准备下床,究竟这种气氛再躺着就太不像话了,结果脚刚放在地板上,肩膀就被按回到硬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