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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失踪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291 2021-07-21 17:59:00

  元如玉一身艳色的宫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眼中满是嫌恶。

  “皇上希望看到的是谁?殷繁照旧那个小贱人?”

  宁沉钧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腹部,平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任凭她说多恶毒的语言都不给予回应。

  齐南关投靠元党,皇城外的三千南营将士连夜入京,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打了西厂一个措手不及。

  太后控制了天子,甚至封锁了贡院,一国君王和上千学子的姓名都掌握在了元党手中,纵使殷繁手握两万禁军和八千缇骑,也只能按兵不动,与其僵持。

  “天子,哀家耐心有限,你若乖乖交出传国玉玺,哀家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否则……”

  元如玉冷声道。

  开始逼问传国玉玺了,呵!看来他那年老就快抵京了。

  宁沉钧终于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他看着眼前这个极其陌生的女人,不禁为自己身上流着与她相同的一半血而感应极端羞耻。

  为何他会是她的儿子?

  “杀了朕,没有传国玉玺你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你这又何苦呢?”

  成王败寇,强者为尊。

  只要煊王入京,她和他里应外合,杀了殷繁这个碍事的西厂厂公,再给他的死随便找个理由,哦……或许连理由都用不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坐上那个位置。

  什么传国玉玺,什么傀儡,基础用不着,就连兰时君都不用留着。

  虽然,这样很是省事,但就是有一点欠好:名不正,言不顺。

  元如玉倒是想呢,奈何现实不允许啊。

  所以说,他那年老起兵北上时打了清君侧的大旗,照旧挺有远见的,起兵的时候名正言顺,没原理结束的时候来个外戚乱政不是?

  不外也多亏他,自己这个天子还能多活两天。

  宁沉钧自嘲地想着,看着元如玉的眼神也越发讥笑。

  “啪!”

  “你敢用这种眼神看哀家?!”

  “来人!给哀家搜!”

  就是那一个眼神,直接点燃了元如玉的怒火。

  巴掌落下的时候,宁枧岁的身子晃了晃,最后照旧无力地倒回了床榻,而那个身为他母亲的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四周翻箱倒柜的声音似乎很是遥远,宁沉钧迷迷糊糊间想到,倒是多亏了他平日那么懒,连奏折都懒得批……

  西厂,书房。

  “昨日东夷铁骑再次攻城,陆将军没能守住,琪郡……失了。”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方延慈叹了口气道。

  书房内的其他人皆是缄默沉静不语。

  右丞兰天赐,白老太傅的宗子白文清,另有吏部尚书曹衡雨等人都在。

  琪郡失了是一定的。

  原来东陵那边几年来一直都挺稳定的,就算是有战事也只是小打小闹,连侵边都犯不上,陆元朗带着两个骑的戎马前去足够了。

  哪知道前几日东夷就跟疯了一样,派了十万大兵压境,连夺两郡,陆元朗能守着琪郡这么多天,已经算是他本事大了。

  “咱家已传书裕王,言明此事,五日前裕王已带兵从漠北出发,再有一日也该到东陵了。”

  殷繁沉声道,他面色苍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过年以来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又给瘦没了。

  虽说如此,裕王手中的戎马不外两万,就算是能实时赶到,顶多就是多反抗一两日,如何能扛得住那十万雄师?希望南营那边的事尽快解决,到时候也好支援东陵。

  “裕王殿下前去东陵,即是真的无人能解离都之围了啊!”

  方延慈叹息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领土战事猛烈,不得随意撤兵,煊王又逼得急,这该如何是好啊!

  闻言,殷繁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兰天赐拍了拍他的肩膀抚慰道:“这不是另有咱们在呢,方兄不必太过灰心才是。”

  在场的多数是文臣,这个时候却都抱了与叛军一决死站的决心,总归是不能让离都失了。

  “兰兄所言有理,左右不外是同归于尽,没什么好怕的。若是有幸舍了这条命换得离都无恙,那也值了啊。”

  “是啊!不枉今生!……”

  “就是!区区七万戎马就想攻陷我离都,哼!将我西厂缇骑置于何地?”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笑开了,打破了刚刚有些极重的气氛,都是都是年及不惑的人,现在却都笑得像是志学少年。

  殷繁靠在椅子中看他们笑,听他们说话,眼神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直到他们说得尽兴了才开口道。

  “几位大人,殉国的事咱们稍后再议,当要之务照旧先看看城防图吧?”

  “哈哈!听厂公的,先看城防图!”

  在其他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厂公大人难得的诙谐的时候,白文清率先笑着答话。

  反映过来后,书房内便又是一片笑声,似乎他们并不是在谈关乎国家生死的大事,而是在欣赏山水,把酒言欢。

  天黑下来的时候,书房的门才再次被人打开,众人宛若故友挚友一般相互作别,走出西厂后各自回府。

  其他人都走了,兰天赐却站在书房门口没有走,看着身旁之人的目光有些庞大。

  “厂公,有件事臣想着照旧得跟您说一声,……长公主殿下她,被人从大理寺带走了。”

  闻言,殷繁的身子肉眼可见颤了颤,一双有些阴沉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兰天赐,似乎是不确定适才听到的话一般,轻声又问了一遍。

  “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犬子昨夜在飞燕楼偶然听到大理寺卿元望醉后失言,同身边之人说,长公主殿下早就在进大理寺的第二日就失踪了……”

  兰天赐看着男子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来由地觉着后脊骨一阵一阵地发凉,愣是没敢将那句“凭据他昨夜说的话,臣推测殿下可能在大理寺受了不少折磨”说出来。

  “兰时荆呢?”

  “……犬子在家休息呢,昨夜他说完殿下的事后便吐了血,拙荆现在还在床边守着……”

  兰天赐想抵家中昏厥不醒的儿子,心下不由叹了口气,原是风骚儒雅的一张脸上,竟是肉眼可看法苍老了几分。

  或许是年轻时造下的罪业太多,才会报应在三个子女身上,长女被困于深宫红墙,小女儿死在贼人的算计之下,而现在宗子也失事了,毫无原因地昏厥不醒。

  他这半辈子,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往上爬,想要出人头地,娶妻是为此,将女儿送进深宫也是如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良人和洽父亲。

  “咱家知道了。来人,送兰大人回府。”

  殷繁转身走回书房,得了他的话,立即就有缇骑走了过来,恭顺重敬地将兰天赐请了出去。

  ——

  绥城

  一处幽静的小院中,年轻的女子正在陪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下棋,棋盒里的白棋越来越少,棋局上的形势也越来越凶险。

  “丫头,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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