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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观音姐姐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488 2021-06-19 17:59:00

  地字一号房里,元今裴等的都快不耐烦了,宁枧岁才姗姗来迟,他冷着眼看她,后者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雪天路滑,欠好走道。”

  敢情他走的是天路是吧?

  桌上的菜都是新点的,宁枧岁也用不着招呼,坐下就吃,心安理得的很。

  “谢大令郎体恤。”

  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竟是让元今裴生生笑了出来,气过了,便只剩下了无奈。

  “可别,你大令郎体恤不起。”

  宁枧岁低头笑了一下,然后便认真地埋头用饭,没有搭腔。

  元今裴挥手让天音出去。

  “你那小护卫呢?”

  “查货去了。怎么,你想见他?”

  闻言,宁枧岁摆摆手,笑道:“不想,我可不想招人孩子的嫌。”

  小护卫心里藏着事呢,每次看她的眼神不怎么友善,上次她从小护卫手里接过元今裴给的生辰礼时,莫名感受后脊骨发凉,一看小护卫的眼神,马上罪恶感遍生。

  一刻钟后,宁枧岁搁下竹筷,拿了帕子擦拭嘴角,目光看向劈面的人,想到了南狄说过的话。

  “南狄让我给你带句话,之前拿的那个方子别再吃了,半年之内必须停药,否则性命堪忧。”

  她知道了?

  元今裴转脸避开她的目光,拎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声音平静。

  “知道了。”

  为了让元祈和元家主母放心,他居然用药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宁枧岁拧着眉头看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说,元今裴自然也跳过了这个话题。

  “之前你提过的和回仙阁相助,我觉着可行。同仁堂虽然是大离数一数二的老字号,但其笼罩规模也仅限于比力富足的州郡,再往下走就不成了。我这儿出银钱,在州郡之下的村镇也开设同仁堂,店面药材的钱都从我这儿出,只不外我得分四层的薄利。”

  宁枧岁虽然不懂这商场上的事,但也知道他干这事完全是赔着钱的,别说四层,就是七层都赚不到什么钱。此外不说,就看回仙阁开在州郡的那些药房,近一半是入不够出的。这事若是成了,那些贫困黎民即是最大的受益者。

  “行!金掌柜财大气粗,佩服。这事儿我不管,掌柜找南狄谈便可。”

  元今裴说好。

  金掌柜此外没有,就是钱多!

  “哥。”

  宁枧岁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平常,没有一点勉强的意思。

  她这一声太突然了,元今裴愣了会儿才反映过来是在叫自己,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声。

  “嗯,想说什么?”

  他长她五个年头,她该叫声哥的。

  “那药,就别吃了。”

  她看着他臃肿的身体轻声说道,元家亏欠他太多了。

  元祈不是个工具,放任自己的妾室迫害正妻和嫡子,杨氏被下了毒,缱绻床榻半年之久才咽气,那毒实在是过于诡异,师父翻遍了回仙阁所有古籍都未能找到解毒之法,为此,师父十多年闭关不出,生生愁白了一头黑发,她知道,他是因为愧疚。

  “好啊,等殷千岁什么时候把元家那一各人子弄死了,我就不吃了。”

  元今裴半开玩笑着道,心下则懊匚啪气,他也不想酿成这副样子,但只有这样,元家那些人才会放下戒心,他才气获得自己想要的工具。

  他是在开玩笑,劈面的人却是认真了,竟是真的在想此事的可行性。

  想要扳倒元祈需要一个由头,一个足矣让世家土崩瓦解的由头,来年恩科,朝堂大换血,说不定连地方都能换一批新人,寒门子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世家自然就会显得不最为重,到时候……

  元今裴看到她认真思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抬手探已往在人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道。

  “傻丫头!”

  宁枧岁从飞燕楼离开的时候,已经快要到黄昏了。

  宫道上结了冰,得慢慢走才不会摔倒,宁枧岁被天音推着走在上面,她穿着大氅,兜帽戴在头上,娴美的面容被冻得有些红。

  这时,劈面远远走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桃色的冬衣,外罩一件缎绣大氅,看着小小的一只,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然后……然后就摔了。

  扑通一声,背部着地,宁枧岁看着都疼,心下叹息,哪里来的熊孩子啊。

  “哎呦!好疼啊!”

  这一下摔得结实,兰时渠仰面躺在地上晕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了疼,被人扶起来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多谢姐姐。”

  小女人摔得眼冒金星,还不忘向扶自己起来的天音致谢,宁枧岁笑了笑,看起来是个好的。

  “刚下过雪的路滑,女人小心着些走。”

  “好。”

  兰时渠灵巧所在头,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眉眼沉静,淡若出尘的女子,一时间竟是看呆了。

  下过雪不久的皇宫照旧一片干洁净净的白,面容静美的女子就那样规则地坐在轮椅上,就像是一尊漂亮的观音一样。

  “姐姐,你好漂亮,和观音娘娘一样漂亮。”

  小孩子的夸奖总是不外心的,随口就来,宁枧岁倒也不怕羞,笑着承下。只是心里忍不住可笑,观音吗?她可不是。

  小女人走的时候很是不舍,大眼睛一直看着漂亮的观音姐姐,温声软语地说:“观音姐姐,我叫兰时渠,住在青玄宫,姐姐有空的话可以来陪时渠玩。”

  兰时渠,新进宫的渠妃娘娘,倒不想是这么个软乎乎的小女人。

  小女人走后,宁枧岁抬手紧了紧大氅的领口,眉宇间的慈悲一点点化为了酷寒。

  “走吧,回去了。”

  ——

  离都又下了两场雪,宁枧岁也再没有出过宫,忒冷。

  每年这个时候殷繁都要去一趟幽州,那是十万南营将士的驻地,军饷得随时补给检验,半点不得失误。

  “一百六十万两军饷,再加上二十万担粮食,皆由你亲自押送,到时候你带三百缇骑去,这段时间西厂便交给李涣代为打理,小事让你手底下的人自己处置惩罚,大事朕亲自过目,你觉着如何?”

  宁沉钧看着手里户部呈上来的奏折,一边在心里合计,一边说道。

  劈面的殷繁听了没答话,只抬眼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给扫的,宁沉钧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砸在那人脚边。

  “再多加二十万两,给咱们大离的好儿郎加道菜!”

  “臣谢皇上隆恩。”

  这是满意了?

  宁沉钧无奈地笑着,心下熨帖得厉害,这几年来南营三十六骑的军饷一直都是殷繁在盯着,一银子一石粮地从手里过,多了什么话都不说,少了他自己还得往里边贴点儿,确保那十万将士不会受饿受冻。

  “也就是知道你的性子,否则朕都要以为你是想从这里面捞点儿揣自己兜里呢。”

  闻言,殷繁轻挑俊眉,顺着宁沉钧的意思道:“皇上如何得知臣没有捞过?”

  宁沉钧心想,以为朕不知道你那西厂穷得连地龙都烧不起了?

  “就你?朕就是放手让你捞你也懒得。户部尚书想必都快哭了吧?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一出,国库至少空一半。”

  殷繁心想,他来之前那老头已经哭过一场了,在他背后边哭边骂,气都岔了。

  宁沉钧付托李涣写了圣旨,亲手加盖了玉玺,和以往每次一样,将其郑重的交到单膝落地的男子手中。

  “此去路途遥远,天寒地冻,望卿多加珍重。”

  “臣,定不辱命。”

  殷繁俯首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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