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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人远去

6.刀客兄弟

花落人远去 孙秦子 2108 2021-03-28 16:14:20

  一束烟花震天咆哮升起,

  炸开漫空花火流星雨。

  特制的烟花,特别响亮、特别璀璨,是人们紧急报信通用的方式。

  城西堡长西门笑带着五个火枪手和十名刀客,骑着快马,敏捷前往城西酒楼。

  ……

  无为城一代千王郑不爽被人剁掉了脑袋。

  牛大砍死一个拿棍恶汉、重伤一个刀客,身受六处刀伤,在算命郭先生和金嗓子的搀扶下逃匿。

  莫名加入打杀的有七人受轻伤。

  杀死郑不爽的一伙外地赌徒被如潮水涌上来的人们逼困得跃窗跳河,后游向西岸。

  ……

  廖小桃的城堡灯火幽幽,卖力护卫的枪手和刀客比以前增添了一倍。

  花儿领着洗心院药师卫用走进城堡,边上楼梯边说:“城主这几天吃的很少,基础就不怎么休息。你务必劝劝城主!”

  杏儿端着一小碗药:“城主,再不喝就凉了!您喝点吧!”

  “凉就凉吧!不喝!”廖小桃斜躺床上。

  这时,药师走进来,把药箱放在桌上。

  廖小桃翻眼看了看:“这么晚把你找来,辛苦你啦!”

  药师笑道:“医者仁心。这是小的份内之事,哪有什么辛苦之说!再说,小的能为城主效劳实乃三生有幸!”

  廖小桃笑了笑:“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天总是睡不下!满身没劲!”

  药师卫用一边为城主切脉,一边说:“城主是思虑过重了,不外,只要放宽心,休息好了,人就有精神!”

  廖小桃见花儿和杏儿退出,便叹了一声:“黄金城去年干旱薄收,今年旱涝交加,最后一季秋收也是没几粒豆……黄金城城主金美丽可不是循分之人!子弹城的收成跟黄金城差不多,胡了了一直在搞鬼,置东添西的……难不成他还想着勾通马匪四处掠夺?黑城有许多我们需要的工具,但少商贸!四城相比,惟我无为城风调雨顺,物产丰美,人多地广。俗话说得好,肥壮羊群的四周满是恶狼!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睡好吗!睡得着吗!我要是睡着了,不定那天,我这城堡就改姓了!城里城外几多事啊!昨天晚上,竟有人在城西酒楼大杀四方!你说,我能省心吗?儿子在他爷爷奶奶家,不愿回来,铁了心认定是我克死了他爸……这孩子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工具啊!”

  ……

  晨风沾露,菊送冷香。

  杏儿双胯火枪,背负金刀,青披风,麻花辫,扬推动马。紧紧相随的二十名配枪的刀客人马俱精,悍勇无畏。

  “驾!驾!驾!”杏儿的马最好最快,可她仍是嫌慢,恨不得一下飞到城西三十里外的芦花村。

  一骑刀客追上:“杏儿女人,城主重复嘱咐,不许你打头阵!只要你在中间指挥!”

  杏儿:“少空话!都给我快点!”

  又一骑追上:“你别忘了,你是指挥!”

  杏儿的大眼睛露出凶光:“跑了凶徒,姑奶奶我宰了你们!驾!驾!”

  ……

  城堡餐厅。药师把熬煮好的药粥端到廖小桃面前,笑道:“这气色许多几何了呀!”

  花儿腰挎双枪,靴子上插着短刀,磨磨蹭蹭走进来,似乎有话想说。

  廖小桃对药师说:“你下去吧!”

  药师退下。

  花儿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廖小桃,随即低下头。

  廖小桃微笑:“花儿,你想说什么?”

  花儿:“……杏儿姐连凶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斩杀凶徒?”

  廖小桃架起二郎腿,爽朗地笑了笑,说:“我就能相信她,你为什么不相信……你们是一样智慧的……线人密报,那七个贼人一老六少,躲在芦花村的破庙里。”

  花儿:“村里人都是有老少的……恶人的脸上也不写字哩!”

  廖小桃:“那个芦花村只有一户人家,是一对老渔翁匹俦!”

  花儿睁大了眼睛,笑道:“这也能算一个村!”

  廖小桃:“那你看看!”

  ……

  芦花村。

  杏儿一队人马团团围住了破庙里的人。

  杏儿高声道:“这些个贼人藐视城主,胆敢在无为城行凶杀人!不必抓捕,一律斩杀,免得抓回去了浪费我们的粮食!”

  破庙里,贼首瘦老头恶狠狠地对手下刀客说:“事已至此,横竖一死,不如一起杀出!侥幸了,夺下一匹马能逃走!就算死,拉上几个垫背的也不亏!”

  除了一对发抖的亲兄弟缄默沉静不语,其余人都颔首赞成,誓将拼死一搏。

  瘦老头见状震怒:“你兄弟俩他妈的到底是不是刀客?是不是?”

  哥哥按了按发抖的弟弟,颔首道:“是,我兄弟俩是刀客……可我们没有杀过人,也不想杀人!俺哥俩当初跟你就是想赚点钱回家娶媳妇……以为当刀客就是摆摆样子装酷,谁知道要杀人!俺不干了!钱不要了!放我们走吧!”

  瘦老头咬牙恶笑:“小子,到这一步了,干不干已经由不得你了!”

  凶徒提刀,从庙里冲了出来。

  杏儿金刀快马,上前挥手两刀剁下两颗人头。于此同时,枪声骤起,凶徒悉数受伤,但仍是持刀死拼。

  发抖的兄弟俩钻进破庙,弟弟的胳膊被击中,流出眼泪喊疼。哥哥搂紧他:“有哥在!不怕!不怕!小小不怕!”

  弟:“哥,咱回家吧!不妥刀客了……我疼!我怕……”

  哥:“小小不怕!不怕!哥一定带你回家!”

  破庙外,试图拼死一博的凶徒皆遭斩杀。

  杏儿拎着滴血的金刀,低着头,大踏步进破庙中,精悍无畏的一众随从紧随其后。

  哥哥搂着哆嗦的弟弟,提刀直指,委屈地哭道:“我们真的没有杀过人!真的没有……真没有……我们只是要挣点钱好回老家娶媳妇……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杏儿挥手道:“杀!一个不留!”

  那哥哥丢了哭疼喊怕的弟弟,一连应战二十刀客,或一对一,或一打二,或一战三,先后打败了众人,却未伤众人分毫,只是打落了众人的刀枪。

  “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刀客哥哥召唤道,“只是想着跟老板混口饭,挣俩钱,回家娶媳妇!求你们了,放我们回家吧!”

  杏儿见识到了那畏畏缩缩、喊着饶命的刀客哥哥的身手,一时间,不知所措:“……投降不杀!”

  “哥,我好疼……哥,我好怕……”那刀客弟弟抱着哥哥的腿抖抖颤颤地哭喊。

  刀客哥右手持刀指着杏儿,单膝跪下,左手搂起弟弟:“小小不怕!有哥在!小小不怕,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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