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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辞

十九章 痴心人使计唤影象

问心辞 清九不识酒 3278 2021-05-10 18:13:00

  灵渊一下瞳孔放大,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有点畏惧,猛的转头,果真…

  “爹!”灵渊一下子扑已往,什么都没有,适才一切都是幻象。

  “渊儿,你怎么不外来”身后又响起了东羽的声音,东羽慈祥的看着灵渊,笑盈盈的等着灵渊过来。

  “爹,别走”灵渊着急遽慌的转身走到东羽面前,伸手已往,果真她再次扑空了。

  灵渊险些瓦解了,她无助的瘫坐在地上,低低哭泣起来…

  “爹,不要走…爹…”

  “渊儿”再一次,东羽从身后叫住了她,灵渊来不及多想,转身紧紧抱住东羽的腿,这一次她总算是抓住了。

  东羽把灵渊从地上拉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渊儿长大了,就不能随便流眼泪了”东羽伸手把灵渊眼角的泪珠擦掉。

  “爹…渊儿好想你,你不要渊儿了吗…”灵渊带着哭腔说道,紧紧地抱住东羽,生怕东羽再消失了。

  “你是爹的女儿,爹怎么会不要你”东羽拍了拍灵渊的背脊。

  如今的灵渊早已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不管掉臂的搂着东羽的脖子,眼泪照旧不争气的掉下来…

  “好了,都是大人了,像什么样子”东羽把灵渊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灵渊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红红的,死死的抓住东羽衣袖。

  “马上到你生辰了,另有一件事需要爹去处置惩罚,等办完这件事,爹就回来给你过生辰。”东羽拍了拍灵渊的手。

  听到生辰二字灵渊心下大惊,“不要去,爹,渊儿不外生辰了,能不能不去”

  “渊儿!”东羽加重了语气,“不行任性胡为!”说完就甩开灵渊,向前走去。

  “爹,别去,不要丢下渊儿”灵渊很想追上去,但是现在她感受很无力,双腿似乎千斤重,僵在那里,无法再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东羽离去…

  “爹!”

  东羽消失后,眼前再次被一片黑雾笼罩。

  “爹,你为什么不等等渊儿”灵渊脸上泪痕未干,“为什么不等渊儿回来”这句话不知道是说梦境的东羽,照旧说现实中已故的东羽,总之,灵渊终究是迟了一步,无力回天,只能默默忍受着至亲离去,一次又一次离去…

  过了许久,黑雾终于又消散,眼前是一片高耸的树林,一群装扮怪异的黑衣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灵渊起身躲在一棵大树之后偷偷视察,却见远处一其中年男子迈着极重的法式走来,而那群黑衣人看见那其中年男子后,便隐了起来。

  待那其中年男子走近时灵渊大惊,她想起来抚疆王正是在巫山树林里被一群黑衣江湖客诛杀,现在不管这是不是梦境,她都要阻止悲剧的再一次发生。

  “爹,别已往!”灵渊上前一把抓住东羽的手臂,但是却没有抓住,东羽直接从她的身前穿了已往,灵渊有些不行思议…

  “爹,爹…”灵渊在东羽身后一直唤着,东羽却似乎听不见一般,继续走着…

  “爹,我是渊儿…”灵渊追上去一把抱住东羽,却什么也没有抱住,自己猛的摔在了地上,碎石子划破了灵渊的手掌,她像是不知疼痛一样,连忙爬起来。

  一次又一次的追上去,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从未有过放弃,碎石子将她的手划得血肉模糊,她也从未哼过一声…

  直到东羽走到某个地方,马上四周黑红色的光线笼罩,在地上形成一个特殊的符文阵法。

  “不要”灵渊急遽追上去,却被一个无形的墙挡在外面,她被法阵上的攻击力弹了回来,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灵渊闷哼一声。

  顾不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上前,依旧被那堵无形的墙阻拦,重复多次仍是未果…

  法阵中,东羽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一只手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告诉我,洛黎在哪儿?”一个领头的黑衣人身披斗篷,帽子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东羽。

  纵然只有半张脸,灵渊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小我私家是那天在茶室上监视灵渊和戏南尘的人,厥后灵渊亲查柳府时又看见了他,柳长忠还叫他“大司命”。

  “哼!”东羽冷哼一声“此等手段,卑劣至极!”

  “那又如何,堂堂抚疆王竟然被这种鬼蜮伎俩算计”大司命自得一笑“今日你若交出洛黎踪迹,我可饶你一命”

  “痴心妄想”东羽不卑不亢

  “那就休怪在下无理了”大司命冷笑一声,手一招“动手!”

  身后的黑衣人尽数出动,东羽拔剑应战…

  灵渊在外面听不见阵法中说了些什么,只或许看得出大司命应该在找什么,恰好东羽知道,随后逼问无果,动起手来…

  “...不要!爹!爹...”

  灵渊死命的拍打着那堵无形的墙,明明至亲就在眼前身陷囹圄,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受差点把灵渊撕碎…

  东羽着实武功高强,今日伏杀的都是佼佼者,东羽一人已经灭了他们一泰半,但是终究是个凡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时。

  死撑了一刻钟,终于败下阵来,东羽倚剑而立,尽管身上千疮百孔,后背依旧挺的笔直。

  “跪下”大司命一手下一脚踢在东羽腿弯,东羽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吗?”大司命居高临下的看着东羽,他的帽子下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东羽目光坚定

  “这么说,死你都不会说咯?”大司命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

  “是生是死,在王爷一念之间”

  东羽没有说话,他从救下那人开始就已经料到有今天,只是可怜了渊儿,想到此处,东羽不禁动容,神色有些悲痛。

  “想到你的女儿了?呵呵…”说完,大司命俯下身一刀刺进东羽胸膛,随即抽出刀身,鲜血淋漓,染红了东羽的衣衫,也染红了灵渊的眼睛。

  东羽知道他们一定是打了灵渊的主意,一时间气血攻心吐出一口淤血,手紧紧捂住胸膛上的伤口…

  “不!”灵渊瘫坐在地上,紧握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在手掌心,将那碎石子划破的手掌又掐出血来。

  “让他利索点”大司命将刀上的血渍擦掉。

  四周围着的黑衣人齐齐出剑,东羽被数柄剑刺中挑起向上,随后又被摔在地上,十多把剑挑断了他的筋脉,东羽怒目圆睁的趴在地上,无法瞑目。

  东羽死后,那些黑衣人便走了,只余下阵法外泣不成声的灵渊

  “爹!”

  “爹!”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召唤,可惜东羽听不见,她始终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现实中如是,梦境中亦如是,灵渊最终伤心太过晕死已往。

  ——枫院

  此时已经接近初夏,山尖上的积雪已经完全消融殆尽,露出它原本的模样,纵然没有冰雪但温度仍然很低,融化的积雪深处竟然另有一株寒梅迎风而放,树干已经枯死,唯有一支枝桠上另有些许红花,或许是处的太高了,周围都是冷的,竟让这株摇摇欲坠的寒梅还不自知...

  灵渊在疲惫中醒来,她伸手摸了摸眼角,泪痕未干,昨晚上的梦太过真实,抚疆王的死击垮了灵渊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想着想着灵渊又流下泪来,她其实不爱哭,但是总是会忍不住,或许就是到深处,情不自己。

  “渊儿”戏南尘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哥哥?”灵渊急遽擦着泪水,故作镇定。

  “你睡了三天,吃点工具吧!”戏南尘这几天一直守着灵渊,为了让灵渊早点醒过来,他去了灵渊的梦境,在黑雾团团的梦境里他找了灵渊很久,终于才找到昏厥的灵渊。

  可以说这三天四夜戏南尘也是从未休息过,他的眼睛红血丝遍布,面色有些颓废,甚至下巴有些乱七八糟的胡渣。

  “…”灵渊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戏南尘,她想到梦里那个大司命亲手杀了东羽,又想到那天她同戏南尘讲到大司命时,戏南尘过激的反映,她就知道戏南尘一定知道什么。

  很有可能那个大司命和他另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她就不得不怀疑。

  但是又忆起从前种种,戏南尘对她的好是不行否认的,戏南尘护了她十多年,此时她的内心无比庞大与纠结。

  “渊儿?怎么了”戏南尘将粥递到灵渊面前。

  “没事,我还不饿,哥哥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灵渊故作陌生的说,她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那…有需要叫我,我就在隔邻偏房”戏南尘为了方便照顾灵渊,从寒院搬到了灵渊的风院。

  “偏房?”灵渊愣了一下,隔邻偏房一向是月夕他们的住所,再怎么说戏南尘也是个少爷,虽然王府没有太过强调主仆,但是堂堂王少爷去住也算得是屈尊了。

  “哥哥…”可惜灵渊唤得极小声,戏南尘并未听见,径直离开了。

  戏南尘走后,灵渊才从床上下来,或许是许久没有没有运动了,有点僵硬,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现在已是快要酉时,天色较晚,窗外一个身影闪过,灵渊快速推窗而看,但是那人已经走远,只有一点若隐若现的黑影,灵渊越窗而出,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灵渊追到了城外,这时那人却一点踪影都不见了,灵渊看了看四周情况,这下她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那人没有对她提倡攻击了。

  他是故意引灵渊到此的,因为,这里的情况和巫山那片树林一模一样。

  灵渊察访抚疆王的死因,去巫山多次探查过,但那里被人刻意扫除过,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现在这个一比一复制的巫山比之前那个多了一样工具——法阵

  和梦里东羽被杀时一模一样的法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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